眼見大門后,居然開始爬出一條條的蛇,他頓時尖一聲,往外繼續跑。
家丁們也看見了,完全不敢久留,把暈倒的老員外往車上一扶,就駕起了馬車。
朱氏眼見陳向明跑遠了,雙眼恨得發紅,卻是什麼也發作不得,頭也不敢回的也跑離了這里。
雖然嫉妒害怕,腦子卻也清楚,經過今日的事,小竹園鬧蛇的況,定會傳揚出去,到時候小竹園還能賣出去嗎?
要知道清河村的溪山上,本就有蛇,只是因為那些蛇從不下山,大家才覺得沒什麼問題。
但現在蛇都出現在了小竹園……
村民們的安危,朱氏才不在乎,在乎的只是錢!這棟園子,可是花了一百兩的銀票,買回來的啊!!!
當時陳家的生意有些虧損,沒那麼多錢,是陳向明找借的錢,說等房子賣了,不僅會還一百兩,還要額外再給一百兩。
所以才把錢借給了陳向明,沒想到現在……
“云寡婦,你這個賤人!”朱氏一邊跑,一邊在心,對云若夕恨罵。
難怪要把房子掛易所,難怪那麼快的就要離開清河村。
那個賤人,恐怕早就知道這房子鬧蛇,沒法住人,所以才裝模作樣,好像自己被占便宜般,把這房子賣給他們。
真真是好算計!
朱氏能想到的,陳老太自然也能想到,聽了二兒子的話,差點氣岔氣。
“云寡婦這個破鞋,居然敢耍我!”氣得不行的陳老太,當即拄著拐杖起道:“走,去找那個賤人把錢要回來!”
“嗯!”朱氏嫁進陳家后,第一次覺得陳老太說的話,是那麼的聽悅耳。
但心也很清楚,陳老太之所以這麼憤憤不平,不過是覺得被自己云若夕耍了,和賺了幾百兩銀子,才不是替憐惜嫁妝。
而陳向明回到家中后,也算是從群蛇的驚恐平復了心,當即道:“我現在就去后院拉馬!!!”
陳家是清河村的地主,陳老太又喜歡大戶人家老太太的作風,家里自然也是養著馬,備著馬車的。
一家人在打聽了云若夕的去除后,就風風火火的去了,連這段時間都不怎麼說話出門的陳芳芳,也跟著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一道翩若驚鴻的雪影,卻出現在了小竹園的茅屋屋頂。
站在他邊的辛夷,看著地上群蛇舞的況,抖了抖子,“先生,這園子怎麼這麼多蛇?”
他聞過,這里沒有那些導蛇出現的藥。
白月軒看了看爬上屋頂,卻并不攻擊他們的群蛇,淡淡道:“不是被藥吸引的,它們來此,應該是接到了某種指令,”
“指令?”辛夷眨了眨眼睛,“是那個賣給我們蛇王毒的大姐姐嗎?”
“嗯。”
辛夷不解,“為什麼要讓蛇進人家的家里?”
“這與你我無關。”白月軒仔細看了看,“沒有腥氣,也就是沒有人傷,沒有人氣,證明這里無人居住。”
那麼蛇喜歡在這里待著,就待著吧。
在白月軒那雙眸淡如雪的眸中,這些蛇,和人,并沒有什麼區別,他來只是怕蛇傷到人。
既然蛇沒有傷人的意思,而也沒有人敢來殺蛇,他自然就不需管了。
“哦。”辛夷點了點頭,“那先生,五日后,就是重祭祖典禮了,家里傳書,讓您盡快趕回去,您回去嗎?”
“你說呢。”重祭祖,是大禮,他作為家中獨子,是必須要回去的。
白月軒向后的溪山,今日來此,本想看看能不能再遇上那位姑娘,沒想到蛇是見到了,人卻沒見到。
他往后躍起,如風一般,翩然走遠。
“先生,等等我。”辛夷靈活的跳了起來,跟著白月軒,飛離了小竹園。
……
回到縣城的云若夕,第一件事,就是去客棧,找兩個小包子。
沒有孩子在邊,總覺得心里異常的不踏實。
而顯然,兩個小家伙也有些離不開,兩雙大眼睛,帶著懨懨的表,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
“娘親……”
小長樂抱住云若夕的小就不撒手了,連素來不太粘人的小長安,也拽著云若夕的子,沒松開。
兩個小家伙自從知道有人要害娘親后,心里就一直很擔心,總害怕娘親離開后,就再也不回來……
“對不起,乖寶。”云若夕蹲***,抱著兩個孩子,“娘親以后盡量不離開你們。”
“娘親……”兩個小家伙一邊一個,反抱住云若夕,樣子可憐極了。
旁邊的漆氏和劉香琴看著這一幕,卻都有些羨慕,們都是親多年的人,可都因為各種原因,而沒能為母親……
這大概,也是們心頭,最大的憾和傷痛了。
云若夕哄了兩個小家伙許久,再三保證以后不會丟下他們后,兩個小家伙才同意,讓云若夕再次出門。
不過云若夕這一次出門,卻主帶上了他們,“娘親我可是說話算話的。”
“娘親!”兩個小包子眼睛亮晶晶的。
云若夕彎了彎眼睛,帶著兩個孩子,及孫婆婆等人,就一起去了縣衙門。
慕璟辰說過,縣衙門理民生公務較多,民事糾紛,基本都讓各地里正,及捕快房的人理。
而遇到刑事案件,或者較為嚴重的民事案件,才會搬到公堂上。
劉香蘭與人通、,算不上刑事案件,但和牛春花聯合拐賣孩子,就涉及到人命和財產司了,必須上公堂才能理。
另外,云若夕今日,也不是只是去旁聽,還要狀告清河鎮洪大痣,室搶劫,害人命。
“聽說去衙門告狀,都要挨板子。”孫婆婆擔心道,“若夕,你能得住嗎?”
“婆婆放心,云辰跟我說過,那種里正村長理不好的民事糾紛,扯去衙門丟人,才會挨板子。”
云若夕解釋道:“我告的案子,已經涉及命安危,衙門不會不管,而我作為被害人,又怎麼會挨板子。”
“哦。”孫婆婆點了點頭,臉上的焦慮,瞬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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