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允婚是大事,不是一個人能做主的,雖然柱國公肯定會答應,但也得經過他點頭才行,柱國公夫人看向正堂方向。
老實說雖然是舅母,是長輩,但把明王和明王妃晾在正堂不去招呼,心還真有些惶恐。
要他們一府,就派人去找國公爺了,這會兒應該快回府了。
柱國公夫人出門,去找柱國公商議,邁步出院門,遠遠的就看到柱國公大步流星的過來,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外甥登門,做舅舅的心有多迫切,可想而知了。
見柱國公夫人過來,柱國公皺眉道,“你怎麼沒招呼明王明王妃,反倒出來了?”
柱國公夫人道,“我躲著他們呢。”
柱國公,“……???”
柱國公夫人把柱國公拉到一旁,把蘇月和蕭承易登門的目的告訴柱國公,柱國公眉頭擰麻花。
這不是給他這個舅舅出難題嗎?
外甥第一次求上他這個舅舅,卻是沖著他兒來的。
手心手背都是。
柱國公夫人說完道,“是直接給他們定親還是等三個月后,確定長寧侯世子斷能治好了,才答應?”
柱國公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枕邊人,“你答應?”
柱國公夫人嘆道,“明王是你親外甥,明王妃對咱們柱國公府有恩,明珠又對長寧侯世子有意,我能不答應嗎?”
發愁的是怎麼個答應法。
柱國公一頭霧水,“咱們兒怎麼會對長寧侯世子有意?長寧侯世子失蹤大半年,不是這前兒才被找回來嗎?”
柱國公夫人道,“明珠瞞著咱們呢,長寧侯世子救過的命,兩人兩相悅。”
柱國公夫人把溫明珠半年前出事,得蘇遠澹相救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柱國公知道。
柱國公道,“長寧侯世子人品倒是不錯。”
柱國公夫人失笑,“能咱們兒眼的必然不差。”
再說了,他們就算不信自己的兒,還能不信明王妃嗎?
做妹妹的都那般厲害了,何況是兄長。
遇刺墜崖,雙盡斷,還能活下來,倒霉是倒霉了些,但也算是命大的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柱國公道,“長寧侯世子的能治好嗎?”
“明王妃說能,”柱國公夫人道。
柱國公點了下頭,“我心里有數了。”
屋,蘇月和蕭承易兩個坐在那里喝茶,管事媽媽招呼的額頭上冷汗一層一層往外涌,沒國公夫人這樣自己跑了,把留下招呼客人的,還不是一般的客人,明王可是狠起來連皇上面子都不賣的人啊,雖然人家是來幫長寧侯世子求娶大姑娘的,但這樣怠慢真的好嗎?
幾乎蘇月和蕭承易一將茶盞放下,管事媽媽就趕讓丫鬟添茶。
蘇月,“……”
得虧蕭承易陪一起來的。
這要一個人坐在這里,想想就尷尬的不行。
也就是自家親大哥能讓這般了,換個人,想都別想。
回頭大哥親,不單獨敬和蕭承易三杯酒,絕不答應。
不自覺又把茶盞端起來,實在喝不下了,反應過來,又把茶盞放下了。
剛放下,腳步聲就傳了來,蘇月側頭,就見柱國公和柱國公夫人走進來。
柱國公道,“把你們晾在這里半天,實在是失禮了。”
蘇月和蕭承易起,給柱國公行晚輩禮,柱國公是又高興又惶恐,“不敢當,快坐。”
大家坐下來,蘇月道,“可是我讓你們太為難了?你們不必顧及我和相公,我與明珠同姐妹,助我尋回大哥,這份恩我和長寧侯府會銘記于心的。”
蘇月說話的時候,柱國公府管事的進來了,后還跟著個丫鬟,手里端著個托盤。
托盤里放著一對玉佩,玉質剔,價值不菲。
管事的上前道,“我從庫房挑了這對玉佩,國公爺國公夫人看可行?”
柱國公夫人點了下頭,柱國公就看向蘇月,“這門親事我允了,這對玉佩是定親信,你收好。”
蘇月怔住了,就這麼答應了?
蘇月忙道,“倒也不用這麼急,可以等三個月后,我大哥治好了再允婚不遲。”
柱國公夫人笑道,“別人說長寧侯世子的能治好,我們或許不信,但明王明王妃這麼說,我們豈有不信之理?三個月后答應和現在答應沒區別。”
蘇月看向蕭承易,蕭承易手拿起其中一塊玉佩,遞給蘇月,“拿著吧。”
蘇月接過,道,“那我就替兄長謝柱國公柱國公夫人的厚了。”
柱國公夫人笑道,“我知道明王妃子重了,不宜勞累,但你們難得來柱國公府,一會兒留下吃頓便飯吧?”
柱國公柱國公夫人在大哥斷未愈的況下,出于對和蕭承易的信任允婚了,要留他們吃頓飯再走,這麼點小要求,豈能不答應啊。
見他們點頭,柱國公高興壞了,柱國公夫人笑道,“國公爺招呼明王,我陪明王妃去見淑華。”
柱國公和蕭承易去書房說話,蘇月則和柱國公夫人一起出了門,走到門口,就看到滿面紅的溫明珠。
柱國公夫人在場,蘇月就沒打趣溫明珠了,但含笑的眼神就夠溫明珠害的了。
蘇月們還沒到淑華長公主住的院子,淑華長公主已經知道溫明珠和蘇遠澹定親的事了,見到蘇月,淑華長公主笑道,“我就知道你和明王不是來探我的。”
蘇月輕笑,“雖然主要目的不是來探長公主,但想到今兒來柱國公府,昨兒我可是連夜為長公主調制了幾顆安胎丸,以防不時之需。”
淑華長公主就道,“你子重了,怎可勞累,要為我累出好歹來,我如何心安?”
只是調制幾顆安胎藥,怎麼可能把自己累到呢,蘇月道,“有相公在,我就是想累到都不容易。”
頓了下,蘇月又笑起來,“相公說柱國公世子一向穩重,昨兒沒見到他失態的模樣,甚是惋惜。”
別說明王惋惜了,柱國公夫人也想象不出來那畫面,心底越發期盼能早日抱到小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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