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七天過去,到了蘇月和蕭承易約定的日子。
這日午飯后,蘇月就坐馬車去了顧家,蘇月極這時辰來顧家,一般都是上午來,陪顧老夫人吃午飯,然后回侯府,這時候來,除非有急事。
這不,顧老夫人見到蘇月,就擔心道,“怎麼這時辰來外祖母這兒,可是出了什麼事?”
問完又覺得不會,有蘇懷臣在,長寧侯府沒人敢欺負蘇月。
蘇月挨著顧老夫人坐下,紅著眼眶道,“外祖母,是我不好,連累了二表哥。”
顧老夫人拍蘇月的手,嘆息道,“傻孩子,哪有你這樣沒事往自己上攬責任的,你二表哥人被關在大理寺大牢,還多虧了你找人照應……”
頓了下,顧老夫人又疑道,“你怎麼請得那麼多人幫你?”
顧老夫人知道寧王世子親筆寫請帖請蘇月參加寧王府芍藥宴的事,也知道蘇月約定王世子私下見面的事,這兩件事本就人奇怪了,還有太子,宜春侯世子和工部尚書府大爺這些人……
蘇月道,“我幫過定王世子一點小忙,我也只請了他照應二表哥,寧王世子為何幫我,我不知道,太子應該是和明王過不去,宜春侯世子和工部尚書府大爺,他們和定王世子關系不錯,應該是他之托。”
至于五皇子,顯然是報蘇月救命之恩了。
只是蘇月的解釋非但沒能讓顧老夫人打消疑,反而更甚了,定王世子何等尊貴的份,竟然還有月兒幫他的時候,甚至為了還月兒的人,不惜和明王作對?
蘇月道,“我進不去大理寺大牢,也不知道二表哥現下如何了?”
蘇月眼底都是擔心,畢竟是大牢,暗,顧家雖然門第沒那麼顯貴,但顧家爺也沒吃過什麼苦頭,蘇月擔心顧硯行吃不了蹲大牢的苦。
蘇月問完,就覺得顧老夫人神有些不大對勁,蘇月道,“外祖母?”
顧老夫人扶額道,“你舅舅昨兒問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讓他別擔心,說你二表哥……”
說到這里,顧老夫人就停了,有些說不出口。
蘇月偏就想知道,眼睛一眨不眨的著顧老夫人,顧老夫人無奈的說了四個字
“日漸圓潤。”
蘇月,“……”
蘇月凌了。
看著屋子里丫鬟婆子一個個強忍著不敢笑出聲的樣子,蘇月后悔刨問底了。
顧家飲食清淡,蕭祁他們探監給顧硯行帶的肯定是大魚大,怎麼好吃怎麼來,再加上顧硯行蹲大牢,哪都去不了,吃的盛,消耗還格外的,不長才怪。
別人蹲大牢是日漸消瘦,到表哥這里卻是日漸圓潤,也不知道這事有沒有傳到明王那混蛋耳中,氣死他才好。
外面顧桐顧櫻走進來,顧櫻噘道,“雖然二哥蹲大牢沒吃什麼苦頭,可一直被關著也不行啊,天知道明王什麼時候消氣,放二哥回來。”
顧老夫人也心疼孫兒,道,“多關些日子也好,讓你二哥長長記,看他以后見到明王不避著走,往明王跟前湊,送上去給
他算計。”
顧櫻小聲反駁道,“大哥沒往明王跟前湊,不也被他算計了。”
明王要欺負顧家,顧家哪有還手的余地。
蘇月道,“有這麼多人幫二表哥,去大理寺給二表哥撐腰,大理寺不敢把二表哥怎麼樣,明王覺得沒意思,肯定就把二表哥放了。”
怕們起疑心,蘇月沒敢直接告訴們,顧硯行明天就能回府的事,只能委婉的安們。
顧老夫人點頭,“月兒說的不錯,就安心等著吧。”
不等著也不行,蘇懷臣去探監都沒能進大理寺,他給顧硯行帶的三菜一湯還是五皇子幫他帶進去的,事關先皇賜之,明王真要追究到底,沒人能幫得了顧家。
蘇月來的晚,坐了好一會兒,顧老夫人見時辰不早了,就對蘇月道,“你二表哥不會有事的,你早些回侯府。”
蘇月看了眼刻,時辰還早,可不想這麼早去明王府,搖頭,“來的時候,我和爹爹說過了,晚些回府,爹爹同意了。”
蘇月拿蘇懷臣做擋箭牌,顧老夫人沒有毫懷疑,蘇月又待了半個時辰,直到天際晚霞遍布,蘇月方才起。
蘇月讓小廝趕馬車回侯府傳話,就說在顧家崴傷了腳,在顧家住一晚,明天回去,則坐上趙七準備的馬車到了明王府。
蘇月到明王府的時候,街上剛好宵,輕紗遮面,還用斗篷遮住了腦袋,別說明王府下人了,就是從爹蘇懷臣面前走過去,蘇月也有九把握,爹認不出來。
湖心涼亭,蕭承易坐在那里喝酒,趙七領著蘇月過去,看著蘇月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模樣,他的眼眸比夜還要黯淡幾分。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明明離的很近,又仿佛相聚很遠。
趙七越看越覺得氣氛不對,趕退下,走的時候,還把芍藥拽走了。
蕭承易就那麼看著蘇月,道,“你這是打算站著陪我一晚?”
蘇月還是沒。
“過來給我倒酒。”
蘇月云袖下手攢了下,才挪腳步,走到他邊,拿起酒壺,給他倒酒。
倒一杯,他喝一杯。
蘇月倒的很殷勤,一點埋怨都沒有,只想把人灌醉,灌的不省人事最好。
蘇月的意圖太明顯,蕭承易一眼就看出來了,喝到第十八杯的時候,蘇月再給蕭承易倒酒,蕭承易長臂一攬,就把蘇月抱坐在了懷中,吻就落了下來。
充滿酒香的吻,聞著味道,蘇月就醉的睜不開眼了,即便這幾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下意識的抗拒。
蕭承易到了蘇月的反抗,他松開了。
兩人眸對上。
蕭承易眼底的黯淡看的蘇月心頭一窒,有些不過氣來。
為什麼要為了花燈會延遲離京的計劃,早些走,就不會知道蕭無咎就是明王,把那些好的記憶破壞殆盡,可惜,現在后悔已經遲了。
蘇月心微微刺痛,蕭承易眼神冷冽,說出口的話更冷,“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