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一震,低聲說:“沒有,我們沒做什麼。”
霍書蘭顯然不信,冷下臉說:“剛才是青岑在,我才不說你什麼,這萬一要是被當場撞上,到驚嚇孩子出了什麼閃失,你負責得起嗎?”
霍書蘭滿心滿眼都是孩子。
葉星語沒說話。
霍書蘭說:“我聽青岑說,這次薄言會傷,是你撞到他的?”
葉星語心頭一,看向遠的謝青岑,拎著個包,一白,還沖招手笑笑。
葉星語真佩服這個高級茶。
不管何時何地,都能保持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
“嗯。”對于封薄言傷的事,葉星語推不了,確實是因為。
“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你什麼,但是我希你記得,都到這地步了,你沒有孩子,人家有,就老老實實把婚離了,別在因為不服氣搞些小作,你爭不過了。”
葉星語心頭悲哀。
所有人都覺得心思深沉。
心累。
見一直不說話,霍書蘭道:“記住我們之間的協議,盡快跟薄言離婚,否則,你爸一輩子都不用出來了。”
葉星語一震。
霍書蘭道:“要婚姻還是要你爸爸,你自己選。”
說完,踩著高跟鞋走回謝青岑邊,對說:“青岑,我們走。”
“星語,那我們就先走了噢。”謝青岑沖招招手,扶著霍書蘭上了汽車,兩人坐在車里揚長而去。
葉星語站在院子里,眼睛里最后一點都沒有了。
霍書蘭的意思是,如果不跟封薄言離婚,那麼爸爸別說刑滿釋放了,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
這招還真是狠。
現在,就必須按照霍書蘭的話去做了,騎虎難下。
苦笑了笑,轉頭,見到容越白站在一棵樹后面,勾著笑容看。
又來一個?
葉星語瞇了瞇眼,語氣有些不好,“你怎麼在這?”
“我答應了過來照顧三哥,所以晚上我又來了。”容越白朝著走近,雙臂環在前,戲謔著,“沒想到就聽到了一個,原來你跟書蘭伯母之間有協議啊?就連書蘭伯母,都不支持你跟三哥在一起?”
“你有何貴干?”葉星語不想聽他說廢話,“直接說吧。”
“我剛才聽到,原來你為了讓你爸從牢里出來,所以要跟三哥離婚啊?”容越白居高臨下看著。
一開始,他還以為葉星語在擒故縱,沒想到是要和三哥離婚。
葉星語淡淡道:“那不正好?我跟他離了婚,他和你喜歡的謝青岑就可以在一起了。”
容越白臉一冷,瞇著眼,“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你一見到,就兩眼放,這不就是暗的樣子?”
容越白被說中的心事,一瞬不瞬地盯著。
葉星語說:“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希他們在一起,而我需要和他離婚,這不是你們所有人都想要的結果麼?既然這是結果,你應該催促我快點去離婚才是,這樣,全世界都能皆大歡喜了。”
“你真有這麼灑?好不容易算計來的婚姻,就這麼沒了你甘心?”容越白不太相信。
葉星語笑了,“比起我爸爸,其他都不算什麼,你想讓封薄言和謝青岑幸福很簡單,只要你去勸封薄言離婚,這事就了。”
容越白沉思了一會,沒說什麼轉走了。
他沒去樓去找封薄言,而是上了自己的帕加尼,開車走了。
葉星語一臉莫名其妙。
這些人奇奇怪怪。
嘆了口氣。
既然全世界都不滿意和封薄言在一起,那麼,就這麼走下去吧。
回到樓上,剛洗完澡,著頭發,封薄言的電話就過來了。
“喂。”接起電話,的聲音冷冷的。
封薄言察覺到的不對勁,問:“怎麼還不過來?”
“過去干什麼?”
封薄言沉片刻,“我有點疼。”
“你等下。”放下巾,穿著拖鞋走去了主臥。
封薄言坐在床上,見笑了笑,彎了彎,“過來。”
葉星語只停在他面前,淡淡看著他的,“哪兒疼?需要沈醫生過來嗎?”
“好像不怎麼疼了。”封薄言改了口,“你洗完澡了嗎?”
“嗯。”
他難得第一次拿了個枕頭,擺在他旁邊的位置,“晚上在這邊睡?”
葉星語眉頭一跳,看著他。
“你怎麼了?”封薄言察覺到的臉不對勁,“是不是我媽剛過來,又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
“那就是因為謝青岑?”
抬眸看他,眼神漠然,“也不是。”
“那是?”
“我只是覺得,我們已經說好各過各的了,不該在這麼親,以后這些行為,你別做了,我們除了婚姻的名頭,實際就只是陌生人。”
封薄言的臉冷了幾分,“你真看上了裴延遇是不是?”
葉星語沒回答這個問題,只道:“我已經決定好了,這段婚姻我不要了,不再回頭。”
言罷,走了出去。
封薄言的視線直到走出房間都沒有收回,一雙眼睛惻惻的,讓人骨悚然。
自這天后,葉星語沒怎麼去找封薄言。
沈清越和容越白每天都會過來,集團的人也每天準備報道。
葉星語除非召喚,否則每天躲在房間里畫稿。
一周后,封薄言恢復了許多,葉星語的稿子也畫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工作室上班了。
給裴延遇打了個電話,“裴延遇。”
只是喊他名字,他就猜到了什麼,“已經畫好稿子了?”
“嗯,畫了一些,想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想跟他談談合作的事。
裴延遇說:“明天可以嗎?”
“明天啊。”葉星語看了下時間,道:“可以啊,明天下午你有空嗎?有的話我們可以約個餐廳,一邊吃飯一邊談。”
“那就這麼說定了。”裴延遇笑著應下。
葉星語拿著手機,剛要結束通話,就看到封薄言推著移架站在門口,容越白扶著他,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上。
封薄言雙目沉沉的。
而容越白,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葉星語忽然想起霍書蘭的話,說,如果不盡快離婚,就讓爸爸永遠別出來了。
想起這茬,提了口氣,對電話那邊憨一笑,“延遇。”
的嗓音帶著幾分俏皮,讓彼端的裴延遇眉一跳,聲問道:“怎麼了?”
“明晚我想吃甜點,可以嗎?”在電話里對裴延遇撒。
容越白嗤笑道:“看吧,三哥,我都說這個人不老實了,背著你在勾搭裴延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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