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g，如果我放下所有的一切仇恨，你會愿意和我回去慕尼黑繼續以前的生活嘛？”羅囡問。

的語氣很輕很輕，猶如喃喃。比起來是說給賀蘭頌聽的話語，反而像是再說給自己聽一般。

賀蘭頌手指一頓。

“不可能的。”他笑了笑。

羅囡看，神晦暗。

賀蘭頌道：“我們在一起多年，我比誰都了解你。你心里頭的怒氣如果不徹底解決，你是不會放棄的。”

至死不罷休。

怎麼可能會因為其他瑣事放棄呢？

羅囡聽聞這話，神恍惚了起來，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你倒是真了解我。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沒有任何的自信嘛？我愿意為了你放棄呢？”

賀蘭頌道：“我向來把自負放在自己上，絕對不會放在別人上。那是愚蠢不切實際的，更加不會、”他語氣停頓，看著羅囡，一字一句道：“放在你上。”

“我們還真是一如既往，這麼多年都只是悉的陌生人，還真想念慕尼黑滿是風鈴花的大街。”羅囡的眼底帶著懷念。

它是十分宜居的城市。夏季時，英式花園的綠樹蔭，伊薩爾河清涼的河水，時尚的咖啡館里坐著男，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不知在談些什麼。酒吧里悠揚的音樂飄飄，傳至每個角落。

圣母教堂的兩座尖塔聳立在屋頂之上，是最奇特的紀念碑之一。那是羅囡最喜歡去的地方，看著十字架，聽著神父的禱告，靈魂被徹底洗滌，從此純潔無瑕，下一秒就能飛上天堂，變擁有摯的天使。

那是緒最穩定的時候，可以放棄擁有的一切，從無神論者變虔誠的基督教徒，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

賀蘭頌打斷的幻想，說道：“你該清楚，回不去了。你選擇回國的那一瞬，就已經放棄了曾經的一切。羅囡，清醒清醒，做完你該做的事。”

羅囡歪著頭看他，笑著問道：“你真的不怕嗎？我要做的事是殺了羅素，讓姜西痛不生，失去所有，你居然慫恿我做我該做的事？”

“這是你的意愿，沒人可以勸你放棄。我也不會。”賀蘭頌包扎好傷口，淡淡的說道。

他不會阻止。

有些人就是為了某種變態而又不值一提的信念自卑的活著。如果打破這個信念，說不定會讓那個人更加的絕，還不如順從矛盾變態的心，從一而終。

“你不當面阻止我，是想背后保護們嗎？”羅囡問。

賀蘭頌開口：“這是我的事，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休息吧。”

他說完就要走，羅囡也沒有阻攔。

看著他離開，羅囡笑了出來。

不愧是賀蘭頌。

無論什麼時候都把自己的定位拿的很清楚，從來不會暴脾氣，儒雅隨和。就算有想做的事也不會提到明面上，不愧是很喜歡的男人，一生的執念。

“可惜，如果你選擇站在們那邊的話，那我們可能會為敵人呢。說不定會一起下地獄。”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森。

除卻年紀差，這張面容和姜西有八分相似，可兩個人即使站在一起，也會給人覺天上地下。

姜西目澄澈，眼底總是帶著篤定的芒，笑著的時候眼睛彎一條橋，瞇瞇眼的樣子像極了慵懶打盹的貓兒，高貴而又傲。

可羅囡就不同，過于沉悶郁，面容致無比，骨相完。可從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希，只有一片死灰挫敗。

一個充滿希，一個帶著絕。

賀蘭家的大會到最后，已經沒人和姜西抗爭，穩穩的掌握住了局面。原本帶有質疑聲的那群長輩也都沉默，有些贊同姜西。還有一部分不贊同，卻也沒有當著姜西的面說什麼。

“那麼，今天就到這里？”姜西客氣的問。手里頭的資料已經被翻遍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沒什麼意見。

“等等！”

賀蘭瑾突然出聲。

姜西看過去，問：“你有什麼想法呢？賀蘭瑾先生？不好意思您坐的有點遠，我看不到您的臉。”

“…”賀蘭瑾被怪氣的語氣氣的差點沒控制住表管理，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說道：“姜西，你今天過來是為了參加大會，還是為了當賀蘭家的家主呢？賀蘭頌家主留給你的只有財產，可沒有給你繼承家主的權利。”

姜西攤手：“我有說我要繼承賀蘭家的家主嘛？剛才我也了解到了，賀蘭古族由幾位德高重的長輩們管理沒有任何，我很滿意，難不賀蘭瑾先生不滿意嗎？”

賀蘭瑾一頓。

沒有想到居然倒打一耙。

姜西繼續問道：“您為什麼不滿意呢？不滿意的原因是因為您只是明面上的家主，沒有實質的權利，所以想要在大會上爭取一下嗎？那可以明說，不需要試探我。”

“你！”賀蘭瑾聽到這話，越氣了。

他沒有想到姜西居然會如此說。

其他長輩們聽到姜西的話，然后看向賀蘭瑾，眼底帶著漠視和鄙夷。

旁支罷了，都不算正統的家族之人。讓你當明面上的賀蘭家主，應付外圍之人，活在鮮亮麗之下，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你現在居然還有二心？果不其然，人心都是貪婪的，總不知足！

“賀蘭瑾，既然你有其他的想法，那不妨說出來聽聽。”

“是啊，我們也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已經厭倦當明面上的家主了嘛？那是不是應該換個工作？你可以提出來，我們商量一下。”

面對其他人的話，賀蘭瑾啞口無言。

一時間，他讓自己陷了十分窘迫的地步。他瞪了一眼姜西，這才說道：“我沒有任何不滿，我只是好奇姜西罷了。”

“好奇我？你有什麼可好奇的，好奇我父親留給我的財產，還是好奇我以后會不會整你？放心我心眼沒有那麼小。”姜西擺了擺手。

賀蘭瑾：“…”

其他人：“…”

賀蘭停：“…”噗。

從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說。顧著看戲了，姜西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還真有點他們家人的意思。本來對這丫頭無的。現在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