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大會在議會堂,依舊是古樸的風格,主位沒人坐,其他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嚴陣以待。
姜西悄咪咪問:“主位是?”
賀蘭停隨意:“家主坐的。不過這麼多年家主不在,其他長輩分庭抗衡,一時間抉擇不出來勝負。賀蘭瑾又是個上不了古族臺面的,所以主位至今沒人坐。”
姜西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坐吧。”雖然是疑問的口氣,可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卻說明了一切。
這個位置,坐定了!
姜西在所有人的目下,坐上了主位。隨之而來的是震怒、震驚、不爽以及謾罵!
“你憑什麼坐在這里?!”
“小小年紀不尊重長輩!下來!”
“你沒有資格坐在這里!”
面對其他人的質疑,姜西并沒有放在心上,掃視了一圈,眾人的目都看在眼里,掃視了一圈,這才開口說道:“各位,我擁有70%的賀蘭家產業,沒錯吧?我是原家主賀蘭頌的親生兒,沒錯吧?我坐在這里有什麼問題嗎?”
連著三個問題,砸向眾人。
似乎,并沒有什麼問題。
“那你也不能坐,你還不是家主!”有個老頭語氣不忿。覺下一秒就要把姜西從主位上扯下來。覺得年紀輕輕好高騖遠,眼高手低,不尊重長輩。
“只會上逞強的人在我看來就是垃圾,您真的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沒有道理嗎?年紀可以說明什麼?您年紀比我大,和原家主的關系是什麼呢?在賀蘭家的份產業有多呢?可千萬別告訴我只有這里的某棟別墅。”姜西慢條斯理的開口,掃視了一眼說話的男人。
很放肆!
完全不把眾人放在眼里的放肆!
似乎是為了給眾人下馬威一般。
原本想給一些厲害看看的人都愣住了,在心里頭思量,本來打算做些什麼的人都觀了起來。
姜西如此放肆,手里頭還有曾經賀蘭家親手簽訂的權轉讓,今天過來時,又是賀蘭停親自護送過來的,于于理,都是有些底氣的。
“你怎麼能這麼和我們說話?!”
“什麼態度?!”
聽到這麼犀利之言,姜西笑的隨和,臉上是不聲的平靜,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這才說道:“抱歉,是我剛才語氣沖,得罪各位。我先道歉,不尊重長輩這個鍋我愿意背,不過各位…對賀蘭古族的貢獻在哪里,可以詳細說明一下嗎?”
最后一句話,問的好奇。
似是稚貓出小爪子慢慢靠近人類種族,好奇對方是否會傷害自己。眼神無辜中又帶著貓咪特有的傲。
噗。
其他人還沒有開口呢,賀蘭停就在旁邊笑了出來,他愣是沒忍住,看來今天這個好戲著實不錯。
自己這個便宜侄還不錯。
他原本以為答應賀蘭頌出頭是一件很不爽的事,可看今天這個局面,還不錯。這群老家伙自以為是、倚老賣老。在上位者的俯瞰角度喜歡已久,突然被懟的話都說不出來,還真是……嗯,爽!
與此同時,希爾頓酒店。
這邊的視頻音話同步到了賀蘭頌的手機上,他看著姜西,角微微上揚。眼底是贊同欣賞的。
一開始就選擇坐在主位,著實讓他驚艷了一把。他格儒雅,且仁慈過度殺伐不夠。姜西的格應該不太像他,反而像的母親,殺伐果斷,決策有余。
“song先生,到了幫夫人換藥的時候了。”保鏢敲門,呀門外禮貌的說道。
賀蘭頌頭也不抬,說:“讓隨行的醫生替換藥吧,記得口服的藥也要按時吃,我還有事,就不過去了。”
保鏢在門口言又止。
他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如果告訴夫人,那就是個死,于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song先生,您也是知道的,夫人不信任其他人。更加不愿意相信隨行的醫生,只想讓你替包扎換藥。”
嗤。
賀蘭頌關上了手機。
他看了一眼門口,無奈而又好笑。
“還真是會給人莫名其妙的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稍等五分鐘,我就過去。”
保鏢聽到他妥協,舒了一口氣。
“好的,您慢慢來,不著急。”
夫人有強迫癥,是非常典型的偏執型神分裂癥。他向來都不把邊的保鏢當親近之人,做事也是隨所。有時候甚至會忘卻自己,做一些恐怖殘忍切匪夷所思的事出來。
song先生在其中,扮演著“保護者”的角,同時能夠讓夫人發瘋。因為夫人的底線就是song先生,只要song先生陪在邊,的況就會好很多。
保鏢嘆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上最怕的不是病人生病,而是病人分明生病,病的很重。卻沒有毫看病治療的意識。
五分鐘后,賀蘭頌到了隔壁房間。
羅囡笑瞇瞇的看著他,臉雖然蒼白憔悴,可眼底的亮騙不了人。在賀蘭頌出現的那一刻,的眼底神就變了。
“我過來給你換藥。”賀蘭頌道,他的語氣依舊平和,仿佛那天冷眼旁觀羅囡自殺的那個人并不是他一般。
羅囡乖巧的出手,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等下一起吃飯吧。因為我傷這件事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也很久沒出去逛街了。”
賀蘭頌微微抬眸,嘆氣:“我個人的建議是、你還是不要出去逛街,這是對路人的不尊重。因為我并不清楚你會做什麼,也預防不了你的舉。”
時不時的發瘋,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這樣不好,非常不好。
賀蘭頌說話的口吻比較緩和,試圖讓羅囡知道,作為一個不能徹底控制自己暴躁緒的人,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羅囡臉一變。
想要跟賀蘭頌發火,控制不住自己的史前暴龍。可在看到賀蘭頌作輕,仔仔細細替換藥重新包扎傷口時,那莫名的暴力就消失了。
的心無比平和,如沐春風。
“我聽你的。”
說話時語調都溫和了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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