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郊外民宿。
夕西下,金燦燦一片,照在民宿上,給它渡上了一層芒。原本寂靜無聲的民宿此刻多了幾分熱鬧。汨羅把姜西帶到了這里,民宿前面的花園里開滿了野薔薇,花香四溢,爭相斗艷。
“請進吧。”汨羅道。
姜西打量了一下,說道:“這個地方蠻好的。”
“多謝夸獎。”汨羅笑。
姜西繼續道:“殺人拋尸的好地方。”
汨羅:“…”
一時間沉默,面容如此致好的孩,看到滿院子的野薔薇,想到的居然不是浪漫,而是殺人拋尸。
進去后,里面的裝飾很溫馨。
汨羅開口:“請放心,這不是我們居住的地方,算是招待朋友一起聚會的場所,不要太拘束,可以隨便做,那邊的冰箱里應該有飲料,零食在旁邊的柜子里。”
姜西頓。
這麼友好?
還真是帶自己過來做客的嗎?
“不是說帶我過來玩游戲嗎?”問。
汨羅點頭:“是的。”
“我需要大小姐做個選擇。”他道。
姜西問:“什麼?”
“要不要聽個故事?”汨羅問。
姜西反問:“如果我說不聽的話你就會不說嗎?”說的話永遠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汨羅挑了挑眉,說道:“自然是要講,畢竟我也要達我的目標。”
“請講。”姜西坐下。
“有個小朋友脾氣不太好,他從小被父母拋棄,父親有了新的家庭,母親失蹤。他此生的目標就是找到母親。
可是母親有了新的家庭,忘卻了他。這個俗套的故事里,最后的結局是那個小朋友長大殺害了母親再婚后的小孩,讓的丈夫為了殘疾人,只有他的母親,凄慘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你是那個小朋友,你會做什麼抉擇呢?是殺了母親全家還是殺了除卻母親之外的人呢?”汨羅問道。
抉擇,二選一。
是讓母親跟隨的丈夫以及孩子死去呢?還是殺害的丈夫以及孩子,讓一個人悲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姜西看著汨羅的臉,他的表依舊溫和,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破綻。他問如此殘忍的問題也跟問候別人過得如何一般。如此家常的口吻。
“如果是我,我不會手。我會讓知道我過得很好,拋棄我是的損失。即使擁有完的家庭,也有丈夫和小孩,可永遠都得不到我,我才是獨一無二的那個。”姜西神平靜,語氣淡淡,回答了這個問題。
殺人,解決了什麼問題呢?
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大小姐的這個說法還稀奇的,你在我原本的選擇上衍生出了第三個選擇,這是你認為最好的選擇嗎?可這樣不就便宜他們了嗎?憑什麼幸福的只有他們呢?”汨羅眼神飄忽,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麼。
自己擁有不了幸福,也不會讓別人擁有幸福。沒有擁有過的孩子,是不會分的,更加不懂得。
“他們未必幸福啊,如果是我,我就過好我自己,讓我自己過得幸福。時不時給他們找點不痛快,比起來仇恨,生活里的蒜皮才是擊垮人的最后稻草。”姜西懶洋洋的,本沒腦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對于這樣的事,每個人心都有自己的想法。就算自己說破天也沒有什麼用,對于汨羅來說,他的心里頭肯定有更加覺得合適的答案。
“怎麼說?”
汨羅誠心誠意的詢問。
姜西開口:“當然是不讓他們好過啊。既然被拋棄了,那就應該要有被拋棄的樣子。不是嗎?時不時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擾一下,讓知道你魂不散,不管怎麼都甩不掉你,在任何時候都于一種十分焦慮的狀態。這樣也是一種折磨啊。最重要的是這樣的折磨對于作為孩子的我來說,沒有任何的負罪。”
說完,攤手。
這樣,折磨的是神上的對方。
汨羅沒有說話,一直沉默。
他還真是小看了這位大小姐。
“原本以為大小姐是非常溫和的孩子,沒有想到大小姐當仁不讓,在對抗這件事上也拿的這麼好,如果你的的母親這麼對你,你也會對如此嗎?”
姜西搖頭:“我不會。”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的錯懲罰自己,”姜西開口:“你問我做哪樣的選擇,是因為你做了選擇,是嗎?我能問問是哪種選擇呢?”
“當然是殺了全家獨留一人啊。讓在孤獨和寂寞中慢慢的瘋狂,變得更加蕭條,然后慢慢的死亡。”汨羅微笑著開口,眼底猩紅,帶著不易察覺的瘋狂。
姜西搖了搖頭。
這年頭瘋子還多的。
“你不贊同?”汨羅點了點頭:“也對,你是能夠做出第三條選擇的人,自然而然不會覺得我這樣的做法比較好。”
“是啊,我是不會這樣做的,沒有必要。這樣的余生里只會討厭我憎惡我,懷念的丈夫孩子,費力不討好的事我才不會做。”姜西嗤之以鼻,覺得汨羅的這個做法瘋狂腥,且沒有任何的報復。
“大小姐果然與眾不同,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和我聊到這個地步,確實不容易。不過我也想知道,大小姐為什麼不順著我的心說呢?你這麼心思細膩敏的人,應該會對我的心思猜才對。”
“我為什麼要因為別人提前卷,就寫答案呢?這不是我風格。”姜西笑瞇瞇的開口。
汨羅看著,眼底有起伏的殺意。
“再說,你問我如何選擇,我當然應該誠實的告訴你我的答案。一味的順從并沒有意思。”
“果然,真是讓我心愉悅。請你過來做客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汨羅依舊笑著。
或者,應該這麼說,他的角就沒有下來過,可就是這樣的他,讓人有一種殘忍的破碎。
姜西看他的樣子,沒說話。
“怎麼?不打算繼續和我談嗎?”
汨羅問。
姜西搖了搖頭。
總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像瘋子,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緒。只能看到微笑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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