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瞅著一臉雀躍的兒,扭頭問自己的太監:“富全,瑾安那小子婚幾年了?他王妃的肚子是不是一直沒靜?”
富全走上來,弓著腰道:“回皇上的話,豫王跟豫王妃到今年十月為止,整整婚兩年了,豫王府那邊一直沒有傳來豫王妃有孕的消息。”
“兩年?”皇帝瞇眼,看向兒,“朕記得,你嫁給無宴半年后,就有了孕?”
慕綰綰面尷尬:“是的,父皇,兩年時間,的確有點久。”
“那你說說,你要給你三弟安排哪戶人家的姑娘?”
皇帝右手剛出來,慕綰綰便立馬將桌上的杯遞到他手中:“是駙馬他父親原配的兒,謝玉。”
皇帝手一頓,兩眼瞬間瞇起來:“誰家的兒?”
“柳翠香的兒。”
慕綰綰沖著皇帝笑得燦爛:“父皇,您剛剛說,沒有您不知道事,所以這柳翠香三人,您一定知道。”
看著兒面上狡黠的笑容。
皇帝突然笑了。
手狠狠彈了下兒的額頭,嗓音不不怒,反而全是寵溺:“好你個慕綰綰,這麼損的招都能想出來,幸好今天朕問了,不然你是不是打算先斬后奏?”
慕綰綰立馬把頭搖撥浪鼓:“兒臣不敢,兒臣原本打算先探探瑾安的口風,再來跟父皇說的,畢竟是皇子納側妃,這事沒有父皇的同意,兒臣也不敢胡來。”
“謝玉?”
皇帝念叨一句,瞅著兒:“那哥哥謝玉軒,你怎麼安排?”
“暫時先安排在兒臣宮中,當個賬房。”
“當個賬房?”
皇帝覺得兒不會這麼蠢,這麼安排一定有的用意。
“你就不怕他給你闖禍?”
“兒臣,就怕他不闖禍。”慕綰綰嘀咕一句,聽到父皇嗯了一聲,立馬正起來,“不會的,有兒臣看著他,一定不會讓他闖禍的,兒臣保證。”
“行了,你肚子那幾花花腸,朕還不知道?”皇帝最終笑了起來,低頭喝起了兒遞來的茶水,“只要你不惹出人命,不做讓皇室蒙的事,其他的事,你想做就去做,出了什麼事,朕給你兜著。”
幸福來的太突然。
慕綰綰都有點懵了。
皇帝輕哼一聲:“高興地都找不到北?還不快謝恩?”
“哦。”
慕綰綰起擺,立馬跪下磕頭:“兒臣謝父皇恩典。”
“等你跟瑾安談妥了,到時候朕給下旨,讓他跟謝玉的婚事更加名正言順,如此一來,也算給足了柳翠香的面子。”
皇帝沖著兒招招手:“綰綰,朕可是已經都把臺子給你搭好了,至于這戲要怎麼唱,就全看你的了,到底是滿堂喝彩,還是雀無聲,你可要好好思量思量。”
慕綰綰原本嬉笑的臉龐,瞬間嚴肅起來:“兒臣懂的,既然要唱,那肯定是要博得滿堂紅。”
“好,朕乏了,你跪安吧。”
“是,兒臣告退。”
富全看著皇上看著長公主離去之時,那眼里的欣跟贊許,不由拱手道:“恭喜皇上,總算得償所愿。”
皇帝回過神,看向從自己是王爺就一直跟隨著的富全:“朕病了這幾月,朝中風雨不斷,瑾溟眼下不在京城,的確是有一個人要將這朝堂攪和攪和,尤其是朕的那幾個好兒子,別以為朕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拉幫結派,搞所謂的團。朕是一國天子,固然不能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但綰綰不一樣,是長公主,作為諸位皇子的長姐,有必要管,也有資格管。”
富全眼底全是笑意:“奴才覺得,長公主真的比以前討喜多了,最近宮中對的評價越來越好,而且奴才聽說,長公主跟駙馬的關系也越來越好,駙馬現在無論多晚都要回鸞宮,陪伴長公主母兩人。”
“無宴是個好孩子。”提到謝無宴,皇帝眼中全是贊許,“他跟綰綰和和睦睦,朕才能放心。”
“對了,皇上,南宮夫人眼下在為宸妃娘娘侍疾。”
“誰?”
“白汐。”
“白汐?”
皇帝瞇了瞇眼,一瞬間,他就明白過來,為什麼兒要把謝玉軒安排進鸞宮當賬房。
瞬間笑罵起來:“這個小頭,心眼多的比朕年輕之時還要多。”
“奴才覺得,長公主越來越有您當年的風范了。”
“是啊,只可惜是兒,要是男兒。”皇帝不說了,搖頭間,眼眸已經合上了,“朕累了,出去守著吧。”
富全點點頭:“是,奴才替您把窗戶關上。”
不是男兒,卻有男兒的智慧。
皇帝在睡著一瞬間。
想著,是不是要把當年父皇留給長孫的賀禮。
還給兒?
未瀾宮。
白汐端著剛煮好的湯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三姑母,您該喝藥了。”
“咳咳。”
都已經喝了快十天的湯藥了。
宸妃的一直反反復復,好一天,壞一天。
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三姑母,要不我去太醫院,請金院使給您來看看吧?”在宮中呆了幾天,白汐早已厭惡每天被宸妃當丫鬟使喚的日子,但沒辦法,不是自己的親姑母,還是皇上的妃子,自己一個小小的侯爺夫人不敢說一句不。
如果當初。
自己能夠再勇敢一點,嫁給謝無宴就好了。
那現在,就是別人來看的臉了。
“汐,你是不是覺得照顧本宮很麻煩?”宸妃總算停止了咳嗽,呼吸急促,看著很吃力的樣子。
“三姑母,您在說什麼呢?侄照顧姑母,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怎麼可能會覺得麻煩呢?”白汐立馬著急解釋起來,“還是三姑母覺得汐照顧地不細心?”
“你照顧的很好,只是本宮怕委屈了你。”宸妃原本想著,自己病個幾天就好了,結果從先前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這病到底何時能好啊,“本宮只是怕你被那日的事所影響到了,讓本宮覺得,你不信本宮,以為是本宮為了讓你乖乖聽話,想出來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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