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長公主。”
三人一走近,慕綰綰才將三人認了出來。
是蕭子羨的雙親,跟妹妹。
“三位不必多禮,起來吧。”
三人一愣。
長公主何時這般客氣過。
“長公主,里面請。”
三人抬頭間。
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長公主跟過去有了天壤之別。
不一張臉跟剝了蛋一樣白皙。
最重要的型,也苗條不。
雖然還是有點胖胖地。
但搭配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卻是意外地和諧。
以前覺得,要不是份高貴,還配不上兒子呢。
現在覺得,是兒子配不上更多一點。
夫妻倆對視一眼,就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麼。
至于蕭子羨的妹妹,蕭子眼中卻帶著幾分掩飾不了的妒意。
明明記得。
長公主還沒自己長得好看呢?
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那麼好看。
跟著一家子步太傅府,一路穿過幾個庭院,最終來到蕭子羨居住的庭院。
推門而的時候。
一直守在床前的寧初墨站了起來,同時還有的妹妹寧初語。
“參見長公主。”
“都起來吧,金院使,去給蕭子羨瞧瞧。”
“是。”
金院使提著藥箱走到床前,看著燒得臉蛋通紅的蕭子羨側頭詢問走上來的寧初墨,自己跟他父親是好友,自然是知道他也會醫:“子羨公子現在什麼況了?”
“一直高燒不退,而且會吐,怎麼都不醒。”寧初墨面上騰起一抹凝重,“能試過的辦法,我都已經試過了。”
“不急,讓老夫看看。”
金院使給蕭子羨治療的時候。
“綰綰,綰綰,別走,別走……”
就在這時,蕭子羨里又嚷嚷起來。
句句哀怨,氣回腸。
聽得他母親蕭夫人不由低頭抹淚。
蕭子看到自己母親哭,頓時將心中積許久的不滿對著慕綰綰說了出來:“長公主,您對我哥實在是太狠心了。那天他得知您被人劫走,強撐著不適出去尋你。結果你卻連一句謝的話都不說,還害得哥哥患得患失,一直重病不起。”
“蕭子,你腦子沒問題吧?是本公主讓他尋的嗎?”慕綰綰冷笑一聲,果然什麼樣的家庭養出什麼樣的子,“而且他應該沒跟你們說,他當著駙馬的面,跟諸位將士的面,強行了摟抱本公主。本公主可以理解他對本公主擔憂,但也要看看場合不是?”
蕭子羨雙親聽得一驚。
蕭夫人更是滿口驚訝:“不可能的,子羨他不會這般不懂分寸。”
“合著,你們覺得本公主在撒謊?”
慕綰綰笑了,這家人可真有意思,還好當年蕭子羨不告而別,要不然自己跟他了婚,比嫁給謝無宴更憋屈。
“民婦不敢,民婦只是覺得,子羨從小就是穩重的孩子,他絕對不可能會做出有損您面之事。”怎麼覺長公主好似跟從前不一樣了,就被這麼掃視一下,心里只發憷。
“本公主沒興趣跟你們解釋,今天過來,純粹是不想讓本來頤天年的太傅還要為他孫子奔波。”
慕綰綰冷笑一聲,往太師椅上一坐:“如果本公主沒婚,蕭子羨怎麼喊,那也算他慕本公主,本公主可以不放在心上。但眼下本公主已經是謝大將軍的妻子,怎麼?蕭子羨耳聾眼瞎,你們當父母的,也跟著耳聾眼瞎了,任由你們兒子胡鬧?到時候謝大將軍跟本公主和離,你們會愿意接一個和離過還帶著個四歲孩子的兒媳婦嗎?”
這一番話。
直接把蕭氏夫婦說懵了。
“長公主,您說話怎麼那麼難聽,難道我哥哥慕你,還有錯?”蕭子聽得好生氣,忍不住回了一句。
“當年,本公主可是與他有婚約的,是他單方面解除婚約的,然后就消失了,完全沒想過本公主會被人笑話。”
這也是原主從對蕭子羨有好到厭惡的原因:“就算他不能來,你們當父母的,有來跟本公主解釋過一回嗎?要知道,本公主可是被人整整笑話了好幾年吶,本公主現在就說了幾句話,你們就覺得難聽了?那當年本公主承的磨難,你們誰來替本公主承。”
“長公主,當年是子羨倔。他從小就弱多病,對他而言,您就是他生命當中一束,可太醫說了,他活不過二十,他想著寧愿讓你恨他一輩子,也不要讓您守活寡,所以他才忍痛向皇上提出解除婚約的。”蕭夫人說著說著就難起來,靠在丈夫肩頭,無聲哭泣著。
“呵,他以為這樣顯得自己很深?早知道自己活不過二十,為什麼要接婚約,本公主就奇了怪了,你們一家人怎麼都那麼矯,就不能好好說人話,真是煩死了。”
正在給蕭子羨治病的金院使差點笑噴。
他是領教過長公主那張能把人說吐的。
不過,長公主有一句話,說到他心坎里了。
太傅一家,的確很矯。
慕綰綰這番話,說的大家徹底收聲了。
“長公主,那我就要說一句公道話了。”
站在一旁一直聽著寧初語俏的臉蛋上帶著幾分怒氣:“再怎麼樣,子羨哥哥對您的喜歡是真的,就算他有錯,也是因為太喜歡您了。”
慕綰綰上來打量寧初語幾眼:“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本公主?”
“我……”
寧初語氣結,子羨哥哥怎麼會看上長公主這個跋扈的人。
“今天你們說的這些話,只要本公主真較真,你們長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再有,今天本公主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們,你們不懂怎麼教導蕭子羨,本公主可以幫你們教導,但他要是落到本公主手中,是手指頭,還是掉個胳膊,那就不好說了。”
“長公主,您怎麼可以……”
“長公主,蕭公子醒了。”
金院使一句話,瞬間讓張的氣氛得到了緩和。
“子羨。”
“子羨哥哥。”
慕綰綰看著一群人全部走向床前,對著金院使招招手,讓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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