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謝玉軒一愣,原本喜悅的面龐,瞬間警惕起來。
“你不是識字麼,看了不就知道。”謝無宴將紙張張開拍到謝玉軒面前,“給你一炷香的功夫,看完后給我答復。”
謝玉軒瞧了謝無宴一眼。
見他兩眼炯炯有神,不像是個詐小人。
便拿起紙張,細細閱讀起來。
當看完協議上的容,謝玉軒面上的瞬間就沒了:“謝無宴,你太卑鄙了,你許諾我這些,就要我們一家放棄上謝府主譜?不,我不答應,娘是父親的結發妻子,我跟玉是父親親骨,憑什麼不讓我們三人上謝家的主譜。”
“謝玉軒,你要是不答應,我剛剛說的這些可都沒有了。”謝無宴手將協議從謝玉軒手中出來,“而且,忘記跟你說了,謝家的族譜也是當初我立了功名后,才建立的。父親在世之時,本就沒什麼主譜,即便你們三人現在要,也是我謝無宴的家族,跟父親沒太大關系。”
“我不信,你騙我的。”
“這種事,有必要騙麼?父親當初只是一個有點功勛的副將,又沒當上大將軍,現在謝府的榮譽,都是我一人掙來的。”謝無宴這話沒誑他,當初謝闕只有一蠻力腦子不太靈,再加上早年在戰場了幾次重傷,早已是力不從心,所以他才把自己沒實現大將軍夢寄托在兒子上,從小就培養他,可惜他還是沒等到兒子為大將軍的那天,就撒手人寰了。
謝玉軒不說話了。
他的心,現在前所未有地掙扎。
上謝家主譜是娘的心愿。
可當,是自己的心愿。
“謝玉軒,如果你覺得我的話不可信,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些,我也可以寫一封字據給你,在保證你簽完這份協議后,我所說的,都能滿足你。”謝無宴揮手間,祁策已經把筆墨拿了上來。
這話,說的謝玉軒瞬間搖了。
如果不同意,那他們可能幾年都不了謝家家譜。
但要是先簽了這份協議。
出去自立門戶。
不用三年,只要一年,他定會比謝無宴取得更大的功名。
到時候,再娶個大的兒當妻子。
還怕,謝無宴一家做什麼。
想到這里,謝玉軒突然拿起筆,毫不猶豫地在桌上簽上自己的大名:“好了,名字我簽完了,你只要記得履行自己的諾言就好,我不需要什麼字據。”
謝玉軒想在謝無宴跟前,清高一回,占占上風。
結果謝無宴沒搭理他,洋洋灑灑將字據寫了個一清二楚:“寫個字據,最起碼讓你跟你娘好差,不然空口無憑,把你娘氣出病來,還不是我來承擔。”
將字據一把拍在他口:“三天后,我會讓祁策接你們去新家,今晚之前,你妹妹會抵達府上的。”
謝玉軒捧著字據,直到聽到門外茶客的談聲。
這次夢如初醒。
看著白紙黑字的字據,他心中是抑不住的激。
他轉快步出門,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娘去。
鸞宮。
慕綰綰對于突然出現的房中的謝無宴,深不解。
“你不是說軍營很忙,暫時不回來了麼?”慕綰綰走到他跟前,瞧見他喝水的茶杯正是自己用的那只,頓時不滿起來,“謝無宴,桌上那麼多茶杯,你干嘛用本公主的?”
謝無宴一愣,拿起茶杯一看:“我就隨便拿的,上面又沒寫你名字,我哪里知道?”
“托盤上,一共五個杯子,一大一小,是我跟呦呦的親子杯。”
謝無宴順著慕綰綰指著的方向去,果然托盤上有個跟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水杯,只是小了那麼一圈。
“什麼親子杯,我怎麼不知道,再說了,咱們是一家三口,你跟呦呦弄,怎麼不給我弄一個?”謝無宴一口喝干杯中的水,一臉霸道,“現在這茶杯歸我了,你自己找人再做個。”
死渣男,居然開始會耍無賴了。
慕綰綰一再告誡自己跟他理論,就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想著想著。
腦子也漸漸冷靜下來:“你突然白天就回來,是不是有事找本公主?”
謝無宴驚訝于慕綰綰在五秒就能冷靜下來。
當然這麼問,自己便將去見謝玉軒的事說了出來。
慕綰綰眉頭一蹙,不屑冷哼:“想不到謝玉軒會找你幫忙,本公主還以為他打死都拉不下來臉呢?所以你回來,就是讓本公主放謝玉回去?”
謝無宴點頭:“正是,不然這戲唱不下去。”
慕綰綰著謝無宴,突然呵呵笑起來,語氣多帶著諷刺:“本公主還以為謝大將軍一正氣,原來也會耍這種謀詭計。”
“我只是在為謝府的面考慮,再者,我還幫他們置辦宅子。”謝無宴面不改,說的坦。
“那將軍就應該知道,我們是夫妻,你的東西也有本公主的一半,你不跟本公主打聲招呼,就把宅子給了他們,還要掏錢給他們安排五十個仆人,將軍可真是大手筆啊。”慕綰綰將謝無宴那天說的話,全都還給了他,心里瞬間特別暢快起來,就喜歡看他吃癟的臉。
“慕綰綰,我很高興你承認我跟你的夫妻關系。”謝無宴勾一笑,對上笑容僵在臉上的慕綰綰,“那宅子是別人贈送給我的鬼宅,你要是需要,我給你便是了。”
“你把鬼宅給他們住?”慕綰綰真沒想到謝無宴居然也能干出這麼損的事,“不過,你怎麼可能有鬼宅呢?”
“那宅子在城中最尾端的位置,后面有一座山,山上有墳崗,所以那一片地方都這麼的。宅子是當年,我與人對飲之時,別人輸給我的,空著也是空著,他們搬出謝家后,母親跟無婧就能回家了,省得你一天到晚拉著個臉給我看。”
“本公主天生就是一副臭臉,你不要看,可以把眼睛挖掉。”慕綰綰聳聳肩,扭頭看向晴鳶:“去把謝玉帶來。”
半晌。
晴鳶回來了。
但卻不見謝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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