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也就是翡翠公盤的開盤日,栗小寒二人去的時間已經算是夠早了,可是到達易大廳地時候,大廳裏已經滿了人。
這會兒雖然還沒到盛夏,不過天氣也已經很悶熱了,尤其易大廳給人有種不風地覺,裏裏外外都有荷彈士兵把守著……珠寶商和藏品專家等的一年一度地翡翠公盤,加上這一段時間市場地不穩定和翡翠料地缺,中間也有一些緬甸軍方的手腳,所以所有人都抱著能搶則搶的態度。
原本過來是持著溫和態度的商人,可是看著同行一臉通紅的架勢,也都豁出去了……大不了砸錢,可是如果不砸錢又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當珠寶店在銷售旺季的時候拿不出貨來,要真是那樣,虧損的結果可不是常人所能消的。
栗小寒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確是被這駭人的人流量給驚住了,才呆了不過半個小時,背脊上就出了一層薄汗。
“竟然是這樣……我有種預,這回的額肯定會高的嚇人。”栗小寒咂了咂,自己不過是找點樂子過來見識見識,倒是沒有珠寶商那種拚的幹勁,如果能賭到好東西那自然是好,賭不到也不會勉強,更不會用高價和人去爭。
淩瑾淵點了點頭,“雖然拍的價格高,不過等稍微加工一下,從市場上一走,賣出去的價格又翻了幾倍,所以對於這些人來說,還是合算的。”
栗小寒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看著這些人不要命的架勢,敢這些翡翠都不要錢似的,拚命地記錄號碼,然後開始觀察下一個。
“我們分開看?還是一起看?”雖然形勢有些出乎的意料,不過栗小寒還是有種躍躍試的心態,賭石也就是一種賭博,隻要玩的不大,小賭怡還是可以的。
淩瑾淵看著小妻的神,心裏了然,在肩上拍了拍,“分開看也行,不過別走太遠了,至讓我能夠看得到你。”
栗小寒利索地答應了,然後轉眼就……把某人的話給忘了,專心致誌地四找寶貝去了。
易大廳有一樓二樓,當然也有全賭的料和半賭的料。昨天晚上三大爺和普及了一點這方麵的知識,栗小寒也算是了解了一點。
半賭就是料被切開一塊,這做開窗,或者從邊上打磨掉一點石頭的外皮,做石,不管是開天窗還是石,其目的都是為了讓料裏麵出綠來,隻要出綠了,就證明這塊石頭裏麵有翡翠,購買料的人就可以據顯出來的綠意來判斷石頭裏翡翠的種,這樣的賭法,也就做半賭,相對而言,風險要比全賭來的小一點。
其實要說栗小寒會不會看石頭?對這方麵完全就沒有任何了解,之前在玉石街撿憑的也就是運氣而已,至於今天,也就是想試試手氣,沒別的想法。
這裏翡翠原石的商人也有一些,各個展位上都有些專業人士在看,有的拿著放大鏡在看,有的拿著手電筒,至於栗小寒,什麽也沒帶,就用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些石頭。
正因為什麽都不懂,栗小寒就有些好奇地打量旁邊的人是怎麽鑒定這些石頭的,而坐在料展位中間的玉石商人則是喊了一聲,“小姑娘,你是才行的吧?”
栗小寒搖了搖頭,笑了笑,“我沒行,還是門外漢呢。”
“難怪了,其實就像剛剛吧,別人在看料的時候,其他人是不能一手的,隻有確定了這人不要了,才可以上前查看,這都是規矩。”
栗小寒知道這是人家的好意,當即道了謝,然後又問起了這些半賭的料子什麽才算是好,那中年男人倒是也熱絡,指著不遠的一塊橢圓形料道,“這就是半賭的料,你們看,這切口已經出綠了,而且水種不錯,一般翡翠料,越是靠近石心的地方。翡翠種越好,當然,例外的況也很多,這塊料說不準裏麵就會出玻璃種,但也有其他的可能,不過裏麵有翡翠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之所以說是半賭,就是賭裏麵翡翠的品級種和形狀大小。”
栗小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不是這做專家的料子,就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想問一下,這料的標價是多呢?”
“這塊料表現還不錯,裏頭掏幾套手鐲出來也不費事,而且最差也是冰種,所以定價就在兩百萬了。”
兩百萬買一塊石頭?即便是已經看到一點綠了,可是栗小寒還是沒那個狠心,既然是小玩玩,就不想真當這個冤大頭。
“那有沒有比較便宜的石頭,我對這些也不太懂,就是運氣,如果能賭出翡翠最好,賭不出也沒關係的。”
那人一愣,不過也沒有出不耐煩的神,畢竟這兩年翡翠料到了這裏,基本沒有賣不出的……所以栗小寒開了口,他就指了指邊上一堆全賭的料,“那些價格還可以,你看看?”
栗小寒在全賭的料這邊挑了一會兒,這老板還沒不錯,而且的確沒想法真把易大廳轉上一個圈,所以就幹脆蹲在這裏細細地挑選……
因為之前在玉石街上選了一塊最平凡不過的石頭,結果中了大獎,這一回栗小寒換了一個想法,選了一塊灰撲撲的,外表看起來特別醜陋的石頭……石頭大概有三四十斤,倒是也不重,不過隻挑一塊,想一對一就中的概率也不大,栗小寒又看著挑了兩塊中等個頭的,“老板,我就要這三快了,你看看是什麽價格?”
“我看看……三快加起來就給個四萬吧。”畢竟真正賺錢的還是在半賭的料子上,陳姓老板倒是也沒在意這幾塊料子。
這會兒選了這麽久,時間也快到中午了,明標區的人雖然多,不過二樓暗標區的人也有不,栗小寒給三大爺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人就過來了。
栗小寒的神還有點,顯然還想著今天是不是能撞大運呢,“我買了三塊石頭,你說是現在解還是呆會兒再解呢?”
淩瑾淵看了時間,“現在時間不早了,等吃完午飯後再來解。我那邊買了一塊全賭的一塊半賭的,下午一起解開。”
“你沒投暗標?”
“人太多,而且這次全賭的料表現不太好,投暗標的話結果可能要到隔天才出來,不想等。”
栗小寒扁了扁,“看看這回我們倆誰的運氣更好一點。”
淩瑾淵瞇著眸子淺眼一笑,要說運氣,自己的運氣恐怕還真沒小家夥這麽好,“那等下午的時候一起解了就知道了,先去吃飯!”
兩人瀟瀟灑灑地去吃飯,不過那些忙得滿頭大汗的珠寶商卻沒有這樣的閑逸致,他們連同幫手都還在原石堆裏繼續撿,沒什麽底氣的選明標,賭更大的選暗標,左右到了飯點,也很有人離開易大廳。
栗小寒慨,一群瘋狂的人類啊。
不過吃飯的話這天也沒什麽胃口,一是天氣太過悶熱,二是栗小寒太想知道結果是什麽……雖然隻花了小幾萬玩玩,可是想到三大爺也買了兩塊原石,的賭就起來了,有種想翻做主人的覺。
其實能現場買,現場切的人不算多,有些的是怕一刀地獄,想留著回去再切……有些的迫不及待,就像是栗小寒這樣沒有耐心的,就會當場給切了。
前麵還有兩個人,一個人已經解石完畢,另一個則是咽著口水,麵張到發白,手腳都在哆嗦著。
周圍也有不人在圍觀,其中不乏翡翠商人,如果是看到不錯的翡翠,他們還是直接出價購買的,畢竟這回料表現不行,而且價格飆的老高,翡翠原料對於他們來說太張了。
到栗小寒前邊的男人解石,那塊足球大小的半賭料放在切石機下輕輕地著,旁邊的人則是出聲安,“劉老弟,你這也不是第一次賭石啦,雖然花了四百萬聽起來有點多,可是這可是老坑種的半賭料,而且都出綠了,你就想想……呆會兒真要出了玻璃種的翡翠,你豈不是大發了?”
男人麵稍霽,劉大同雖然也和助理單獨過來采購了幾次,前麵幾次都是績平平,他是董事長的私生子,那個正牌夫人和正牌兒子都在使勁地排他把他出公司,如果他不做出點績,隨時都可能連現在的位置都坐不住……
他的額上在冒冷汗,在一陣刺耳的‘卡’聲中,半賭料被一分為二。
此時,人群中傳來巨大的歎息聲。
“可惜了……”
劉大同一屁跌坐在地上,登時一個大男人也顧不得麵子了,嚎啕大哭起來……旁邊的看也都是搖頭不語,正所謂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可不就是如此,來賭石的誰沒有點承能力呢?
栗小寒看著男人痛苦的臉,自己也跟著張了起來,手掌心裏冒著冷汗,那邊已經開始起了石。
周圍的看們並不看好這塊石頭,從全賭的料子本看就已經很糟糕了,一分價錢一分貨,能出什麽來?
那塊長相一般的料被固定在機上,隨著砂轉所發出的“滋滋”聲,圍著料的一邊打磨了起來。
“先聽一下,從這裏切!”
栗小寒摒住了呼吸,下一刻隻聽場中的人大一聲,“出綠啦,賭漲啊!”
有人專門拿著清水去清洗出綠的半邊石頭,而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報起了價位,“水頭還算不錯,綠意雖然比較淡,不過正,做手鐲也可以了,算是中上檔次的翡翠,我出一百萬人民幣。”
“我出一百一十萬!”
“我出兩百萬!”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冒了出來,栗小寒扭頭一看,可不正是韓秉東那廝嗎?而一旁的三大爺此時已經冷冷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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