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玄若是知道能上皇帝,他絕對要推遲幾天再城。
好巧不巧,他的隊伍剛在城門前停下,皇帝就帶著一萬親兵過來了。
吳庸是來接霍時玄的,看到皇帝時,他也懵了一下,因為他並未接到皇帝過來的消息。
所幸,霍時玄是以‘六爺’的份來的,所以臉上是帶著麵的。
皇帝的目在霍時玄上停留片刻,然後看向了他後的馬匹和糧草,眉心一,再看看他臉上純金打造的半遮麵,已經猜到了他的份。
皇帝拍馬靠近,在距離霍時玄兩步遠的地方停下,挑眉道:“六爺?”
霍時玄眼珠子一轉,隻當不知他的誰,頗為高傲的一仰頭,“我是你爺爺,你誰啊!”
他故意悶著嗓子說話,皇帝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細聽又覺得不,正要開口,吳庸已經抹著汗瞪霍時玄一眼,暗道這小子可真夠損的,明晃晃的占皇帝便宜。
“皇上”
吳庸在皇帝後一群人發火前開口,他朝皇帝行了禮,才指著霍時玄道: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六爺’,前幾日臣收到他的來信,他說要親自送來一批軍馬和糧草,讓臣今日在此等候”
他說話的時候,後跪了一地的人,朝皇帝行了禮後,所有人的目便落在了霍時玄後的那些糧草和馬匹上,灰暗的眼睛放著,看向霍時玄的目亦帶著激和彩,比看見皇帝還熱切。
吳庸繼續朝皇帝道:“臣不知皇上也來了,未能及時......”
“哎呦!”
他話未完,霍時玄便從馬上摔了下來,驚般慌裏慌張的朝皇帝跪下去,“草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皇上親臨,草民該死”
吳庸看他一眼,默默無語,皇帝翻下馬,親自把他扶起來,客氣中略帶敬意。
“朕一直想見見大周的‘活菩薩’,你為百姓做了這麽多事,朕可不起你這一拜,先生大義,朕替百姓和將士們謝謝你”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吳庸把兩人請了城中,居庸鎮失守,他們的大軍撤到了兩百裏外的匪安城。
路上,皇帝告訴吳庸,“曲侯重傷,雖然還有聶通和吳俊元他們撐著,朕還是不放心,居庸鎮失守,若是這裏再丟了,北燕必然一路往涼州城侵,大周危矣,朕不能不來,為趕時間,朕先帶著一萬親兵過來,彭廬帶著十萬駐防軍三日後能到,南鏡和西境的兵朕也給你們調來一些,共計三十萬,五日後能到”
吳庸沉默不語,皇帝見他神有異,臉上似並未有高興,不免蹙眉道:“怎麽的?兵力還不夠?”
吳庸言又止,搖搖頭,隻請了他回去再說,皇帝便沒再說下去,轉頭去跟霍時玄說話,問他這一路走來可順利。
霍時玄麵上和悅又恭敬的說順利,心裏卻忍不住嘀咕,順利個屁,帶著這麽多糧草,還趕著這麽多馬匹,走走停停折騰了快一個月,哪有你們快馬加鞭隻顧跑的省心!
了城,吳庸帶他們進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小院,五間小瓦房,黃土泥堆的牆,頗顯寒酸。
皇帝四看了一眼,然後朝吳庸道:“朕帶了幾個太醫過來,先去看看曲侯的傷”
他說完看向了霍時玄,讓人先把他請去喝茶,霍時玄雖也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曲佑天,但這時候自然不敢表什麽,點頭應下了。
後來茶也喝了,點心也吃了,人還沒回來,霍時玄閑的無趣,便一個人靠在椅子上琢磨事。
方藍被北燕的人抓住,老曲那麽厲害的人,重傷肯定跟方藍有關,路上看吳庸的臉,這事還棘手......
吳庸安排好皇帝後,過來找霍時玄,“曲佑天暫無生命之憂,隻是還未醒,如今兩個太醫守在那,以你現在的份,暫時別去了,皇上問起來不好說”
霍時玄點頭,又問起方藍的事,“老曲怎麽傷的?他們是怎麽用方藍威脅老曲的?”
吳庸的粥再也喝不下去,徒然摔了手裏的碗,麵略帶猙獰,痛罵道:“畜生!”
在霍時玄的印象裏,這是吳庸第一次發這麽大火,他意識到事的嚴重,追問,吳庸卻不忍說了,隻說北燕那群狗東西消停不了幾日,馬上還得攻過來,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謝謙說,北燕的人可能會給方藍用蠱,駱惜玉說那蠱能控製人心。
霍時玄預想過最壞的結果,甚至琢磨了各種各樣的施救措施,然,他怎麽也沒想到,北燕會如此毒無恥!
.........
三日後,匪安城外黑的北燕軍,霍時玄站在主城牆上,看著在北燕軍隊中間翩翩起舞的人,直接了口。
“畜生!真他娘畜生!”
難怪冷靜自持如吳庸,也如此惱怒,北燕這群狗賊,竟然讓方藍站在大軍中如子一般甩袖起舞!欺人太甚!
方藍曾在豔香樓待了多年,舞自然是極,隻是上的衫暴,不堪目,活一個秦樓楚館正在以舞魅男人的妖。
霍時玄看了兩眼便看不下去,怒罵著飛要去救人,吳庸按住他。
“沒用的,現在本不認識你,連曲佑天都不認識,那日,曲佑天盛怒之下,單槍匹馬衝開北燕的列陣去救,唉,曲佑天口那一刀,就是刺的,若非曲佑天及時撤開,他那日......是活不的!”
“這次來的不是燕吉,是他兒子燕金,燕金跟燕吉一樣狡猾卑劣,他知道方藍以前在青樓待過,每次開戰前,他便讓方藍在人前舞,然後嘲諷大周驍勇善戰的曲侯竟然娶了個子為妻,擾人心,又讓我軍無法前行,北燕稍稍有些劣勢,燕金便把刀架在方藍脖子上,要當眾砍了方藍的人頭”
“我軍完全被,居庸鎮便是這樣丟的,我自詡滿腹敵之策,可如今又能如何,那是曲佑天的妻子,我不能不考慮,可若是我考慮,我便隻有驅敵之策,沒有滅敵之法,便是皇上帶來多援軍都沒用,這樣下去,北燕士氣大漲,我軍早晚軍心不穩”
吳庸看一眼立在另一側,因為北燕囂張氣焰怒火沸騰的皇帝,歎口氣,轉拍了拍霍時玄的肩膀。
“小六,你是曲佑天的朋友,等他醒了,你去跟他談談吧......皇上,絕不會允許這種況繼續發展下去”
霍時玄握拳頭沒吭聲,吳庸的意思他明白,如此僵持下去,大周節節敗退,等將士們的鬥誌被消磨完,這仗本不用打了,直接認輸便是。
就算死撐,戰事持續時間越久,需要的糧餉就越多,便是他,也得被耗死,這仗最後還是輸,站在皇帝的立場,不可能因為方藍搭上大周。
要破此局,便不能顧方藍,不顧方藍,方藍便不能活......
匪安城易守難攻,吳庸並未讓人開城門,弓箭手一支支帶火的箭羽下,牆上抹了桐油,北燕本不了城,他們也不敢輕易就殺了方藍,遂,見沒辦法攻進去,隻能罵罵咧咧的離開。
北燕軍離開後,皇帝立刻召集所有守城將領議事,整整一個下午,得到的結論便是:不顧方藍死活,直接開打!
曲佑天當天晚上便清醒了,吳庸讓霍時玄去看他,霍時玄沒去,而是問了他兩個問題。
“北燕有沒有自己人?北燕的前鋒大將是誰你知道吧,名字告訴我”
吳庸錯愕,問他何意,霍時玄沒急著解釋,讓他帶他去見皇帝,見他臉上著認真,吳庸便沒拒絕。
霍時玄見了皇帝,樂嗬嗬的提條件,“皇上,對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招,北燕不要臉,咱得比他們更不要臉,我有個辦法,但是呢,我是個商人,我若能幫你們把對麵的人救過來,您得給我個免死金牌,萬一哪天我犯了大錯,您不能殺我”
皇帝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頗為訝異,看向吳庸,吳庸也是一臉驚奇,但是,他是比較信任霍時玄的,遂朝皇帝點點頭。
“皇上,方藍對曲侯很重要,若真死了,臣相信曲侯會諒解皇上,但失去人,對他的打擊肯定很大,既然六爺有辦法,不如讓他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吧”
此言有理,皇帝便允了,霍時玄又跟他借幾個武功賊高的人,皇帝對他也是有所顧忌,便讓親自帶人跟著去了。
霍時玄帶著人消失了五天,未歸,北燕和大周已經再次開戰,方藍依舊在舞,燕金分了兩隊人出來辱罵嘲諷曲佑天,後來又罵到皇帝頭上,說大周的將士和皇帝都喜歡子,言語惡劣,侮辱十足。
皇帝見霍時玄遲遲不歸,此刻也再沒了耐心,下令開城門應戰,大周的援軍已到,再當頭烏他自己都要罵自己,更對不起後已經被罵的灰敗的將士。
吳庸已經攔不住,城門即將打開的前一刻,消失五天的霍時玄突然出現在城樓,他後,四人正一人抓著一個人。
及皇帝疑的目,咳一聲,解釋道:“六爺把燕金和北燕幾個前鋒將領的妻子都抓來了”
城下的燕金和幾個為首的將領,在看到自己媳婦出現在城樓時,臉已經大變,看清們幾人穿著比方藍還暴,更是氣的大罵。
霍時玄似乎沒聽見底下的謾罵,手中的劍指了指四人,“趕跳!不跳就把你們扔下去摔死!”
四個人惶恐驚懼,慢慢的開始扭子,應是在高度害怕中,作僵,實在稽。
等們跳了一會,霍時玄雙手掐腰站在城樓,對著底下大聲道:
“四個人換你們手裏的一個,換不換?”
他也不等他們回答,大笑道:“爺忙活幾天了,又累又,可沒時間給你們耗著,雖說你們長得醜,但你們媳婦保養的好,將士們都在這待了怪久的,你們不是說大周都喜歡子嗎,我瞧著這幾個長得都像子的,不如借來給我們的勇士嚐嚐味道!”
他手一揮,便拽著一個人過來,在霍時玄瘋狂的暗示中,黑著臉,咬著牙,極快的撕了那人上的服,然後,他旁邊的三人也了手。
眼瞅著媳婦就要被幹淨,除了燕金冷著臉沒吭聲,其他三個可忍不住了,媳婦沒了可以換,但臉麵丟了就是奇恥大辱了!
“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