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京都即便立了秋也沒有增添多涼意,空氣中仍舊有熱氣彌漫在京都一中的每一個角落。
寬闊的球場上,一道穿著白T的年運著球疾馳而過,作敏而流暢,舉手投足間都著青春張揚的恣意。
他彈跳而起,騰空的瞬間,手中的籃球“哐當”一聲落了球框當中。
“妄哥今兒牛啊,戰鬥力杠杠的。”高揚掃了一眼球場邊有幾個拿著礦泉水躍躍試的,“這都是妄哥的小迷妹?”
周時嶼了一把汗,“不一定,說不定還有給我送水的學妹呢?”
賀妄起下擺了一把汗,往場外走,高揚愣了一下,“這就不打了?妄哥這是要回去好好學習了?”
“切,你看他什麽時候好好學習過。”溫如琢道出真相,“他和他小青梅冷戰大半個月了,心裏憋著一口氣呢。”
“小青梅?就是沈家那位吧?我聽說巨好看巨清冷,是不是真的?”
周時嶼點點頭,“真的,清蕪妹妹巨漂亮,明星都沒好看。”
話音剛落,一顆籃球朝著他的砸過來,後者一把接住,“不是吧妄哥,這麽霸道,聲妹妹都不行?”
賀妄隨手將碎發往後一捋,神恣狂,“不行。”
“行行行,以後不了,這麽妹控,要是以後人家談了,你不得把那黃碎萬段?”
賀妄的臉一沉,周都縈繞著無形戾氣,像是有一片烏沉沉的黑雲下來了似的,“談個屁。”
說完他轉就走,周時嶼“嘶”了一聲,“不是,老溫,他這對妹妹的占有也太強了點吧?提都不能提啊。”
溫如琢神微妙,拍了拍他的肩膀,“吃點核桃補補吧。”
既然賀妄都不打球了,他們幾人也沒在玩兒了,三兩步追上了賀妄。
“今天咱們班不是要轉來新同學嗎,現在應該已經到班上了吧,王行舟在群裏說是巨漂亮的妹妹,讓我們趕回去看看長什麽樣。”
賀妄用手指轉著球,不以為然,“沒興趣。”
高揚看著手機,“妄哥!新同學當了你的同桌!績巨好,老班可喜歡了,王行舟沒勸住。”
賀妄淩厲的眉眼往下一,步子加快了,“誰特麽膽子那麽大跟我做同桌?”
“你真的要做他的同桌啊?”沈清蕪剛剛坐下,前麵的就回過頭來,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祝穗安,你同桌是學校裏有名的二世祖,誇張點校霸,咱們學校的育館和三棟教學樓都是他家捐的。”
沈清蕪對這位眼眸澄淨的前桌有莫名的好,微微一笑,“沒事,他不敢怎麽樣。”
祝穗安長大了,“哦。”
班上有不人都向投來了目,沈清蕪已經習以為常了,低著頭,用紙巾起桌肚裏的灰塵來。
忽然,“砰——”的一聲,的桌麵被重重拍了一下。
全班人都安靜下來了,為新同學了一把汗。
沈清蕪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來,輕飄飄地睨了高大的年一眼,“怎麽?”
半個月沒見的就這麽穿著他學校的校服,紮著高馬尾出現在了他麵前,賀妄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似的,大腦宕機了好幾秒才漸漸恢複運轉。
小時候那個不就眼淚汪汪的小孩已經如同春日裏條的柳枝般長大人了,有著比同齡人更加沉穩斂的格,冷清空靈的氣質像是初冬的一捧雪。
王行舟湊了上來,“你看,沈同學,我就說妄哥就喜歡單獨坐,你非要坐在這兒,我勸你還是馬上……”
“閉。”賀妄回過神來,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輕咳了一下,語氣輕了幾分,“你怎麽在這兒?”
“轉學,京都教育資源更好。”
“哦。”他輕聲道,“你這是舊桌子,不然跟我換換?我的新。”
王行舟,“霧草!”
眾人:“哈???”
是世界魔幻了還是他們集出現幻覺了?
沈清蕪繼續桌子,“不用。”
賀妄蹲下,“我幫你,你歇會兒,別累著。”
躲開他過來的手,嗓音冷冽,“不用。”
後者了鼻子,“還在生氣呢?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我的零花錢都給你,今年暑假我帶你去冰島玩兒,行不行?”
這些年沈家和賀家的關係十分要好,不僅逢年過節兩家人時常走,就連很多大項目都是合作共贏的。因此周時嶼和溫如琢都認識沈清蕪,也見慣了平時在他們麵前拽得二五八萬的太子爺在沈清蕪麵前毫無氣場的樣子。
但班上那些同學不一樣啊,雖然賀妄沒跟班上的人起過衝突,但他半年前在校門口和小混混打架一戰名,為了學校的傳說,大家一直都把他當不敢招惹的對象來看待,覺得這位爺渾上下都是狠厲之氣。
怎麽現在蹲在新同學麵前討好似的說那些話?
沈清蕪沒給他多餘的眼神,“賀大爺怎麽會有錯呢?”
賀妄也顧不得現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道歉態度萬分誠懇,“有錯有錯,我就是個傻,我真的錯了。”
從半個月前到現在,沈清蕪都覺得賀妄莫名其妙的。
每年寒暑假他們要麽到對方家裏小住,要麽一起出去玩兒,這已經是這些年來心照不宣的活了。
但今年放假有了點小意外,沈清蕪參加了一個國際鋼琴比賽,飛去了國外,賀妄找過來時正好看到了一位混年送玫瑰花的場景。
他立馬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功把混年給嚇跑了。
沈清蕪對他暴躁的格還算了解,見他眉宇沉鬱,就想要用之前的方法哄他。
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近,抬起手,還沒到賀妄的頭,後者卻像是被火燎了一下似的,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還高聲道,“別我!”
沈清蕪也來了脾氣,神態冰冷,轉就走,任憑他事後怎麽來哄人都沒搭理。
之前賀妄莫名其妙地對避之不及,現在又莫名其妙來道歉,從頭到尾沈清蕪都不知道他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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