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菜肴端上桌的這段時間里，林月盈還給秦既明發了一條短信，若無其事地告訴他，自己現在在跟著老師。

其實在陪伴著他的母親。

秦既明這個時間段還在睡，林月盈知道他的作息規律，知道秦既明會在早晨六點半時起床，如果是沒有事安排的周末，那麼他會睡到七點。

肩膀上，秦既明留下的吻痕還沒有消失。

何涵優雅喝著砂鍋粥，林月盈說：“既明和我講，在國，對一個中餐廳廚師最大的贊，就是’您做的飯和我媽媽做的味道一模一樣’。”

何涵嘆息：“既明一定是在說謊，我沒有為他做過飯。”

林月盈點頭，說：“其實我也一直在說謊，媽媽，我也沒有吃過我媽媽做的飯。”

林月盈都快要記不得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模樣，只聽說后來又嫁給一個富有的商人，有著自己的幸福家庭。

相冊中也有媽媽的照片，但林月盈不想去看了。

以后媽媽如果回國，林月盈想自己也會和擁抱，和牽手，但應該不會講很多私的話，也很難為親的母。

何涵微笑：“我們現在也可以做真正的母，回國后，我去辦手續，去做公證，讓你正式為我的兒。”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林月盈說，“我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喜歡一個人。”

眼睛亮閃閃：“您可能會覺得我現在還是沖，不夠穩重，不夠理智，但上一個人本就是不控的，不是嗎，媽媽？”

們點的一道砂鍋端上桌，林月盈沒有任何食，只看著何涵：“我想說我他。”

“你他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何涵搖頭，“月盈，還記得我剛才說的事嗎？”

林月盈問：“什麼？”

“秦自忠在婚前，曾經做過一件不能被饒恕的事，”何涵林月盈，“他干自己的妹妹。”

林月盈的腦袋轟一聲。

“秦爺爺講過，那是你的小姑姑，清，’東南地秀絕，山水澄清’，好名字，”何涵說，“從小被送到國外做手、養病，快年的時候才被接到家里。”

林月盈吃不下東西了。

拼命地想，秦爺爺臨終前在病床上的囑托，他枯瘦的手握住林月盈和秦既明，說一定要他們做親兄妹，一定要把對方當親的哥哥妹妹。

林月盈知道自己的眼睛和秦清小姑姑有點相像，這點相似讓后期病重的秦爺爺常看著流淚，林月盈只以為是秦爺爺在愧疚沒能照顧好抑郁病發的清小姑姑。

“那時候秦自忠已經很大了，”何涵說，“誰也不知道兩人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只知道，他們在房間里做時，被你秦爺爺和秦自忠的朋友撞見。”

“秦自忠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清上，”何涵皺眉，“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后來才知道，你秦爺爺的兄弟，長輩們，因這件事私下里找清聊了多。那個朋友喝了酒，又把這事講出來……鬧得沸沸揚揚，清不了被議論，緒越來越低落……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那時候我們不在北京，也不知道這件事，一直到我懷孕，才有人告訴我，”何涵微笑，“以為這樣就能令我心梗，但沒想到，我那時候對秦自忠也沒什麼了。只不過我想要秦自忠的錢和權，所以遲遲沒有離婚。”

林月盈說：“我是真的喜歡秦既明，上一代的事和他沒關系，他沒有錯。”

“一個比你大十歲的男人，不懂得合理引導竇初開的你，甚至還借你懵懂的無恥地和你上床，”何涵說，“這就是錯。”

林月盈說：“可是，親也是我提出來的。”

竭力想要為兄長分辯，哪怕還沉浸在上代那不堪的往事中——

“那他應該拒絕你，”何涵說，“現在我看到的是，他非但沒有拒絕，還這樣你的青春，。來這里之前，他甚至還恬不知恥地和我說，希我能祝福你們兩個。”

何涵說：“我早就知道，他父親的變態基因，也完整地傳下來。”

說到這里時，何涵有些失：“我也沒想到，自己生下的孩子，也有這樣的癖好。”

林月盈快要哭出來了，只是覺得委屈，替秦既明覺得委屈，覺哥哥什麼都好，不想聽媽媽這樣說他。

忍著，何涵：“媽媽，我和秦既明沒有緣關系。”

“可是你們和親兄妹有什麼區別呢？周圍所有長輩、所有朋友都當你們是兄妹，都知道你們關系好——小時候睡在一起，怎麼長大了還會有睡在一起的想法呢？”何涵說，“你倆不更是不應該產生麼？”

何涵嘆口氣，手為林月盈拭眼睛。

“乖寶寶，別哭，”何涵捧著林月盈的臉，“你還不懂我想說什麼嗎？月盈，我勸你離開秦既明，不是懷疑你對他的。”

林月盈怔怔，的眼淚啪嗒一下，掉在何涵的手上。

“你剛剛說的那些，包括你現在流的淚，都讓媽媽明白了，明白你是真的他，”何涵聲細語，“但媽媽想說的也是這點，你秦既明，更應該選擇和他分開。”

林月盈搖頭：“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剛剛講的那些話是不是很難聽？你是不是覺得替秦既明委屈？”何涵放低聲音，“那些也都是我知道你倆在一起后的真實反應，我是既明的親生母親，也都會用這樣的惡意念頭去揣度他，更何況那些不認識他的人呢？他們想的難道會比我更好嗎？不見得吧？會有多人說惡毒的話，多人來用那麼多骯臟的語言來提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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