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大陸上最知名的言小說網站——綠油油晉江文學城,也在限制題材中明確表示。
「涉及道德問題,不題材,但在偽緣關系存續期間,不得發生關系,不得有親熱行為、描寫。此不包含古代言作品中的表親關系。」
本來就是限制的,要遭道德譴責的,是不正常,不健康,不應當的。
可本就不理智。
林月盈才不要一板一眼、理智的。
就要秦既明。
秦既明不能。
……
剩下的五一假期,林月盈都沒有再出門,手機關機,電腦關掉,不要上網,也不要和外界接,現在太難過了,難過到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其他的人類。蜷在自己的房間里,依靠著冰箱里的食,頹唐又地吃喝,睡覺,醒來就看書,發呆。
一遍又一遍地抄著Jorge Luis Borges的詩。
……
「The shattering dawn finds me in a deserted street of my city
(黎明降臨,落在我所在城市的孤寂街道。)
Your profile turned away, the sounds that go to make your name, the lilt of your laughter:
these are the illustrious toys you have left me
(你轉過的側影,組你名字的發音,你有韻律的笑聲:你殘余的麗令我意猶未盡。 )
I turn them over in the dawn, I lose them, I find them……
(我在黎明傾倒它們,我失去了它們,我找到它們……)
」
林月盈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找到。
放下筆,安靜地注視著鋪了一地、用舊鋼筆寫完的紙張,忽然將臉埋在膝間,不發出任何聲音地哭出眼淚。
假期的最后一天,江寶珠拎著訂好的飯來看林月盈,彼時林月盈剛剛洗過澡,清清爽爽地吹干頭發,換上剛買不久的漂亮小子,涂上剛打開包裝的口紅,笑著和江寶珠打招呼。
江寶珠沒有問,那明顯哭腫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問林月盈,旁邊看起來像是被吸吮、咬出的淡淡草莓痕跡是怎麼來的,只熱地同林月盈聊天,問開學后的第一個周末有沒有時間,要不要一塊兒出去玩,哎呀呀最近打算換一個新的網球拍還打算買新的網球鞋和服,審一流的林月盈有沒有好的辦法呢?
林月盈一口氣吃完江寶珠帶來的蝦餃。
平靜地說:“我向秦既明認真告白的第二次也被拒絕了,很嚴苛,完全不留余地地被拒絕了。”
江寶珠發了發呆:“喔。”
“我現在心有點點糟糕,”林月盈側著臉想,“不過還好,這麼多天了,我也消化完了。”
江寶珠放下碗筷,過去擁抱好友。
“啊啊啊啊小珠珠,注意手上的油,不要蹭到我上,嗚嗚,”林月盈笑著躲開,“我剛買的新子呢,寶珠。”
江寶珠立刻站起來去洗手,左三邊右三遍,指甲里也仔仔細細洗干凈、用洗手沖得香噴噴,飛奔過來,結結實實地抱住林月盈。
林月盈說:“我想通了,寶珠,還記得我們小學時候學的歌嗎?”
江寶珠想:“哪一首?《Trouble is a friend》?”
“不是,”林月盈輕聲哼,“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Que Sera Sera,What will be will be……”
(我們不能預見未來,世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吧。)
江寶珠斟酌著,問:“你打算放手啦?”
“不是,”林月盈說,“我現在說我現在就已經不喜歡秦既明了,你會相信嗎?”
江寶珠搖頭。
“所以,順其自然,”林月盈說,“我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歡他,也不想再去追他——他現在讓我好難過。寶珠,我決定順其自然。”
“等一段時間吧,”林月盈側臉,想了想,“或許我還會繼續深他,也可能會慢慢放下……就網絡上的那個宣傳語嘛,把一切給時間。”?
順其自然。
林月盈已經如此確定了。
臨走前,還問江寶珠,怎麼知道在這里。
江寶珠說:“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猜你可能和哥哥吵架了,所以就直接過來看你——果然。”
林月盈笑著和好朋友擁抱。
想,可能秦既明都不知道。
他肯定不會給打電話。
事實也的確如此,等開機后,麻麻的未接來電都來源于李雁青。
林月盈的眼皮跳了一下,直覺提醒可能發生了一些不那麼妙的事。顧不得其他,撥回去。
果然出事了。
學校里面辦兒科技展的場地和們社團活室的樓連接,中間有連廊聯通。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熊孩子,都五六年級了,還嘻嘻哈哈地跑到他們社團活室嬉笑打鬧,甚至還對機和一些模型手腳,拿桌子上的圖紙折紙飛機……
林月盈的要上來了。
問:“社團里的門一直開著嗎?張琰不是在嗎?”
“他去吃飯了,”李雁青按著太,“這兩天一直聯系不到你……學校那邊的意思是,那些小學生都走了,也沒有太大的損失,更何況也不好真的去找人。找到那些小學生也做不了什麼,總不能報警?”
林月盈:“照價賠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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