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若離吃了兩個水晶包,喝了一碗粥,就讓金蓮們把菜撤下去了。
沐浴過后,就把們都打發出去休息。
眼瞎,不用看書、不用繡花,只能睡覺了,連燈燭都省了。
上若離盤坐在床上調息練功,行到三個大周天的時候,蘇嬤嬤帶著沉魚和落雁兩個丫鬟赴宴回來了。
金蓮迎出來,恭敬的屈膝行禮道:“蘇嬤嬤回來了?”
蘇嬤嬤淡淡的看了看上若離房間黑暗的窗子,冷肅著臉問道:“大小姐休息了嗎?”
金蓮恭敬道:“是,大小姐沐浴過后,已經歇下了。”
“嗯。”蘇嬤嬤嗯了一聲,很自然的吩咐道:“吩咐廚房給我準備沐浴香湯。”
金蓮笑道:“早備下了,夫人吩咐我們好好伺候嬤嬤呢。”
蘇嬤嬤滿意的嗯了一聲,進了隔壁的房間。
上若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凝眉思量:這個老巫婆看樣子不是普通的嬤嬤,不然眼高于頂的肖云箐不會像供祖宗似的供著。
人家還帶著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鬟伺候著呢,牛叉哄哄的。
想不通上若離也不再想,擯棄一切雜念,專心運氣練功。
等到子夜十分,大家都漸漸進夢鄉,聽著院子里沒了靜,上若離將匕首和火折子塞在腰間,從后窗悄無聲息的躍了出去。
輕如燕,形如鬼魅,一靜也沒發出,巡邏的士兵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還以為是風吹了樹枝。
到了梧桐院,找到了當初掉下去的山,那個口還在。
從口躍了下去,落地無聲。
凝神聽著暗牢里的靜,確定安全,打開石門走到走廊里,把耳朵在鎖著肖飛的暗室石門上
,聽不到里面的靜。
莫不是出事了?
心下一急,打開機關,一陣腐臭味兒沖出來,里面漆黑一片,那唯一的油燈沒有點著。
“老頭兒!”上若離輕喚,莫名的心慌張起來。
這許是緣使然吧?
上若離聽到有虛弱的呼吸聲,出火折子,見角落的石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肖飛。
點燃角落里的油燈,查看肖飛的況,脈搏很虛弱,似有似無。
他干裂,這幾天應該沒吃沒喝,而且還中了劇毒!
肖云箐是狗急跳墻了!
上若離掏出匕首,揮起匕首朝肖飛手上的鏈子斬去。
“當”的一聲,火花四濺。
但只有小小的一個口子。
“怎麼辦?難道不行?”上若離心沉重,揮起匕首連續砍了幾下。
累的出了一汗,卻仍然見效不大。
就這速度,小兒手臂細的鏈子,盡管中間有空的部分,手腳加起來四,兩天兩夜也弄不斷。
就算豁出去玩兒失蹤,肖飛恐怕也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不要慌、不要慌!”上若離知道自己用的是蠻力,還沒把力用上。
閉目凝神,先讓自己平靜下來,覺氣流的運轉,讓力流向手掌。
直到聽到
了匕首的嗡鳴聲,心中一喜,“一、二、三!”
猛地發力,“當啷”一聲,一只手臂上的玄鐵鏈子被砍斷。
只是手臂震得發麻,虎口也震得滲出了。
不過有了一次功的經驗,上若離到了竅門兒,迅速斬斷了其他三鐵鏈。
撕下一片角,將出的虎口草草包扎好,背起肖飛。
肖飛骨瘦如柴,輕若無。
上若離心中一陣心疼,對肖云箐的恨從來沒這麼強烈過。
背著肖飛從那個口里出來,出了鎮國大將軍府,直奔回春醫館。
落到回春醫館的院子里,想起自己暫時不便暴份,撕下一片角蒙上臉。
正慶幸古代的子擺寬大,就見兩個黑人出現在面前。
一個黑人把劍架到的脖子上,喝問:“何人?!”
上若離將肖飛放到地上,握手里的匕首,冷冷問道:“你們是何人?!”
夏鶴霖的屋門打開,夏鶴霖披著外出來,問道:“出了何事?”
一個黑人抱拳道:“老爺,有人闖進來。”
“夏太醫,我是來求醫的!”上若離盡量讓聲音變的一點兒。
夏鶴霖把目落在地上的肖飛上,毫不猶豫的道:“把他帶進來!”
說著轉進了平時給病人治療的屋子。
上若離抱起肖飛隨其后,進了屋,將肖飛放到木床上,“恐怕得先給他喝點淡鹽水,他好幾天沒吃沒喝了,而且長期營養不良
,被關在暗牢里十幾年,似乎還中了毒。”
上若離急急的說著病況,沒有現代儀的輔助,上若離的本事還不能單憑把脈確定中了什麼毒。
夏鶴霖給他把脈,很自然的吩咐道:“你去給他端水,老朽一會兒來施針。”
“嗯,”上若離答應著,起去倒了一杯水,讓剛才那黑人去廚房取了點鹽和糖加在里面。
然后墊高肖飛的腦袋,開他的,把水灌了下去,雖然流出來不,但大多數都咽下去了。
夏鶴霖寫完藥方,見作如此暴有效,倒是一愣。
來了藥去前面柜臺抓藥熬藥,他取出銀針開始給肖飛施針,解開他的裳,見他瘦的皮包骨和一的臟污,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但毫不猶豫的下針施救。
上若離給肖飛灌了好幾碗甜的、咸的白開水,直到他氣息平穩了些。
夏鶴霖了一下額頭的汗,將銀針取下來,道:“幸虧他用力封住了自己的心脈,不然命早就沒了。”
“那現在況如何了?”上若離眸中閃過一抹愧疚,若不是他把大半力都給了,恐怕還不至于這樣。
夏鶴霖道:“看他的造化了。”
“請夏太醫盡力施救,醫藥費方面不必擔心……”上若離突然尷尬了,“那個,我出來的匆忙,沒帶銀子,明晚我給你送來可以嗎?并且我還有一株至五百年的人參,一并拿來給他補子。”
“姑娘的意思是把他留在這里?”夏鶴霖著他手腳上的斷鏈子,又看看上若離蒙著的臉,眉頭蹙了起來,“這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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