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西了下袁雙的腦袋,問:“你想回北方過冬嗎?”
“你舍得嗎?”袁雙故意問。
“不舍得。”楊平西態度坦,又地說:“但是如果你覺得在北方過冬更舒服,就回去待一段時間,等春天再過來。”
“你就不怕我走了就不回來了?”
楊平西挑眉,“你不會。”
袁雙謔道:“楊老板,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楊平西哂笑,“‘釣月’還沒開,你不會半途而廢。”
這段時間,袁雙除了忙“耕云”的事,就是在為“釣月”奔波。楊平西有經驗,帶著去辦各種的手續,現在萬事俱備,就等各種證批下來,“釣月”就能正式營業了。
付出了這麼多,袁雙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輕呼出一口氣,說:“我又不是候鳥,候鳥冬天還是往南飛的呢。我既然決定留在這里,就要適應這里的天氣,總不能一到冬天就回北方去吧。”
“也不是不行。”楊平西笑道。
“那山上山下兩家店誰管?”
楊平西微挑下,袁雙瞥他一眼,說:“你?算了吧,我怕用不了一個冬天,大雷就給我打電話,說旅店又要倒閉了。”
楊平西失笑,“就這麼不放心我?”
袁雙輕哼一聲,“沒我看著,你不定怎麼敗家的。”
楊平西勾一笑,問:“還冷嗎?”
袁雙搖了下頭,楊平西就跟個大火爐一樣,挨著他,渾上下都被熱意包圍著,忍不住說:“你怎麼還越來越燙了?”
楊平西低呼了一口氣,垂眼啞聲道:“你說呢?”
袁雙的一只手就搭在楊平西的小腹上,此時察覺到他腹部繃,手下塊壘分明,一時訝異,“昨天不是才……”
“這種事不是昨天做了,今天就不想。”楊平西附在袁雙耳邊說:“你這麼近,我沒反應才不正常。”
袁雙面上微熱,又覺好笑,“楊老板,你的力可真夠旺盛的。”
楊平西稍稍松開手,深吸一口氣,笑道:“你不是早就檢驗過了?”
袁雙抬手捂住楊平西的,低聲說:“小點聲,樓上還住著人呢。”
楊平西背靠著床頭,仰頭看著天花板,出無可奈何的神,“嘖”了聲說:“干脆把樓上這間大床房撤了。”
“好。”
楊平西只是隨口一說,聽到袁雙應了好,他微微一怔,低頭看向。
“你同意?”
袁雙頷首,說:“我之前就想過了,我們總去市里也不是辦法,樓上這間大床房賺的錢還不如我們花出去的多,不如就撤了。”
楊平西來了興致,問:“撤了,房間用來做什麼?”
“咖啡室?讀書室?”袁雙輕蹙了下眉,說:“其實我還沒想好。”
“不急,慢慢想。”楊平西翹起角,“先撤了再說。”
袁雙取笑他,“你就這麼等不及啊?”
楊平西坦然道:“再憋就要壞了。”
袁雙笑,“就這樣你還想讓我回北方過冬?”
楊平西啞聲一笑,說:“你不躺在我邊,我沒這麼大反應。”
“那我離你遠點兒?”
袁雙說著要往邊上挪,楊平西卻收了手勁把攬進懷里,“我這邊暖和。”
他輕呼一口氣,拍了拍袁雙的背,說:“睡吧。”
袁雙看他額角都出汗了,于心不忍,輕咳了下說:“看在你這麼盡職盡責地幫我暖床的份上,我也幫幫你。”
“‘手’退檔?”楊平西笑。
“不然呢?”說著,袁雙出手探過去。
楊平西悶哼一聲,隨后埋首在袁雙頸側,息片刻后沉聲說:“明天就把樓上的房間撤了,直接‘上路’。”
……
隔天一早,袁雙按時醒過來,卻不像以前一樣利索地起床。藜東南的冬天太冷了,貪念被窩里的溫暖,總想賴床。
楊平西也沒有讓袁雙起床,自己起來后把被子掖嚴實了,哄再睡一會兒。
袁雙又在被窩里瞇了會兒,聽到大廳有了靜,就了子,起了床。雖然“耕云”沒有固定的工作時間,就算不起來,楊平西也能應付得了店里的客人,但他在忙,就躺不住。
袁雙洗漱完,換了服出去,大廳里已經有客人坐著了,見到還打了招呼,說就等著喝上一杯老板娘沖泡的熱咖啡。
袁雙立刻笑著應好,去了吧臺和楊平西一起忙活起來。
進冬季,古橋景區的游客量驟減,黎山鎮的酒店旅館都沒了生意,進了低谷期。旅游淡季對“耕云”也有影響,但影響沒那麼大,和鎮上的同行相比,“耕云”的住率一直很不錯,不說每天百分百,但百分之八九十是有的。
“耕云”主打的從來不是旅游招牌,所以來住店的客人很多都不是沖著景區來的,而是沖著旅店本來的,這也得益于楊平西一直以來的待客之道,以及袁雙堅持不懈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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