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平躺在床上。
袁雙見他這幅生無可的模樣,憋不住笑了。湊過去,抬手了他的角,親了下說:“我幫你啊。”
楊平西垂眼,立刻微微起追上袁雙的,一手按住的手往下。
條件有限,全葷的吃不上,只能半葷不素的湊合一下了。
.
袁雙第二天一早就將店里的銅鑼撤下了,打印了一些防火的小告示,在了店里每個房間的門后,讓住的客人進屋就能看得到。之后又定下了每日防火檢查的時間,讓大雷和趙奔早中晚都在店里轉一圈,排查店有無火災的風險。
上午,袁雙在網上買的咖啡機到了,讓楊平西下山去取,取回來后又讓他幫著組裝。以前在酒店工作,袁雙就是靠著咖啡續命的,喜歡咖啡苦的口,因此自己買了個小型的咖啡機放公寓里,時不時地就給自己沖泡一杯。
沖泡咖啡的手藝雖然不能說是湛,但說差也論不上,以前在酒店給客人泡過,還被稱贊表揚了。這陣子就在琢磨,“耕云”白天喝酒的人,店里可以賣些別的飲品,難得有一門拿得出手的手藝,正好賣弄一下,還能給店里增收,何樂而不為?
咖啡機組裝好后,袁雙迫不及待地就上手試了試。在“耕云”沖泡的第一杯咖啡自然是給楊平西試喝的,在看到他輕點了下頭后,像是通過考試的學生,松了一口氣,又再接再厲,接連泡了好幾杯咖啡,招呼店里的人都來喝。
一上午,一小包咖啡豆就用完了,“耕云”里幾乎人人都喝過袁雙沖泡的咖啡。袁雙收到了很多好評,心大好。
楊平西見臉上笑意盈盈的,輕笑一聲,問:“不收錢?”
“當然要收。”袁雙拍了拍手上的咖啡渣,說:“現在先試營業,等我的手藝更些再定價。”
楊平西頷首,“那我等你的‘耕云’咖啡館開張。”
袁雙滋滋地笑了,說:“‘耕云’現在既是旅店,也是酒館,以后還能是咖啡館。”
悄聲說:“能掙三份錢。”
“嗯。”楊平西垂下眼,慢聲說:“托你的福,財源滾滾。”
袁雙毫不謙虛,驕矜地抬起頭,得意道:“我說過的,肯定能把‘耕云’盤活。”
三個月,袁雙的確說到做到。
楊平西一哂,看著的眼眸漸漸深沉。
藜東南九月氣候宜人,午后微風不熱不燥,太也不再逞威風,有所收斂。
袁雙早上喝了咖啡,中午睡不著覺,干脆抱了賬本在大廳里對賬,最近店里進賬多,對起來也費勁。拿了個計算機,就這麼算著算著,眼皮就開始重了。睡意遲遲來襲,抵抗不住,就合上賬本,趴在桌上打算小憩一下。
山風穿堂而過,徐徐緩緩的,吹得人昏昏沉沉。
袁雙做了個夢,夢里似是有人一直在親吻自己的臉,臉頰上的極其真實,一時分不清夢境現實,忍不住抬手推了推,皺著眉撒似的嘟囔道:“楊平西……別親了。”
話一出,袁雙頓時就覺周遭安靜了,連山風都靜止了。若有所,睜了睜眼,朦朧中就看到了“寶貝”的腦袋,它正往自己臉上蹭。迷糊了片刻,慢慢撐起來,往周圍看了眼,就見大廳里的人都看著在竊笑。
袁雙驀地清醒過來,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恨不得當場找個鉆進去。
大廳里還有楊平西的朋友,可以預想到不久后,整個藜東南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
社死了,絕對社死了。
楊平西正在吧臺調酒,自然也聽到了袁雙在睡夢中呢喃的話,他一手撐在臺上,低頭笑得肩膀都在。
“袁雙。”楊平西抬眼見袁雙窘在了原位,就喊了一聲。
袁雙立刻抱起賬本,逃也似的奔到楊平西邊,躲到他后,避開大廳里眾人的視線。
楊平西轉過,垂眼挾著笑,低聲問:“夢見什麼了?”
袁雙想到了下午紛繁旖旎的夢境,心虛地別開眼,“也沒什麼。”
“夢到我了?”
袁雙不想承認,但剛才這麼多人都聽到了喊楊平西的名字,現在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的。
楊平西低聲一笑,在耳邊說:“有段時間沒沾‘葷腥’,你的饞了。”
“……”袁雙否認不了楊平西的話。
就納悶了,怎麼別人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倒過來,夜有所思日有所夢。
“去鎮上?”楊平西問。
袁雙耳朵發,忍不住抬手了,“鎮上不行……”
覷了楊平西一眼,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說:“去市里。”
楊平西挑眉,隨即笑了。
袁雙下午睡覺說夢話的軼事很快就在旅店上下傳開了,幾乎所有的客人都知道“耕云”的老板老板娘恩得很,沒事就親來親去。
袁雙窘得都想換個星球生活,在店里再呆不住,就喊來阿莎、大雷和趙奔,告訴他們自己和楊平西要出趟門,讓他們顧好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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