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第三步:。
以前工作忙的時候,袁雙就想過上吃飽睡睡飽吃的悠哉日子,現在在“耕云”就差不多是這樣的狀態。大雷他們各干各的,也不干活,就放平心態,純當自己是來度假的。
上午,袁雙無事可做,生生把一本游記看完了。中午萬嬸做了飯,大雷喊吃飯,放好書后走過去,看到桌上擺著的盛的菜肴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楊哥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有事耽擱了,現在在路上,讓我們先吃。”大雷說。
“那中午就我們幾個吃?”袁雙問。
“還有兩個拼餐的客人。”
“兩個?”
袁雙點了點人頭,店里的人加上拼餐的倆人也就六七個人,這麼點人做這麼一大桌子菜,能吃得完嗎?
張了張,剛想說這麼多菜是不是有點鋪張浪費,轉念想到自己要擺爛,要,就把話又咽進了肚子里。
一頓飯下來,袁雙吃得無滋無味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里憋得慌,沒胃口。一開始以為自己是疰夏,可藜東南的夏天本不算熱。
幾個人,一大桌菜,自然吃不完。袁雙看著那些剩菜,實在是忍不了了,把大雷拉到一邊,問:“店里每頓飯都做這麼多菜?”
大雷不明所以,撓了撓頭說:“差不多吧。”
“拼餐的人數不是事先就定好的嗎?按人頭來做飯不行嗎?”
“以前是這樣的,但后來楊哥說每個人的飯量不一樣,有的人吃得多,做了怕客人吃不飽。而且有時候到了飯點還會有新的客人想拼餐,楊哥就讓萬嬸多做一點,說做多了總比不夠吃強。”
袁雙深吸一口氣,再問:“拼餐一個人收多錢?”
“二十。”
“二十?”袁雙拔高音調,語氣里著不可置信。
這樣規格的一桌菜,有魚有有湯,基本上都是菜,才收二十?這比飯館便宜太多了,撇開人工費不說,就是食材費都不一定能回本。
袁雙相信楊平西不會虧待萬嬸,那這錢就是他自個兒墊的,想到自己的分,頓時一陣疼。
楊平西這個敗家爺們兒!
袁雙做了個深呼吸,平緩了下緒,問大雷:“你老實告訴我,楊平西是不是富二代?”
“啊?”
“他是不是不答應家族安排的聯姻才跑出來開旅店的。”袁雙上上下下來回打量著大雷,若有所思地問:“你是他家里派來的眼線,就等著合適的時機告訴他,‘爺,老爺已經氣消了,你快回去繼承家業吧’,對吧?”
大雷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話不句地說:“姐……哈哈……你狗電視劇看太多了。”
袁雙皺眉,“所以楊平西家里不是開公司的?”
那他家里沒礦還敢這麼做生意?這不是虧得底兒掉嗎?
大雷止了笑,說:“其實說起來,楊哥的爸爸以前算是個企業家。”
“以前?”
“嗯,他爸的公司去年破產了。”
袁雙心頭一,突然有點同楊平西,“楊老板還慘的。”
“嗐,沒什麼,楊哥早就習慣了。”大雷豁達道:“這也不是楊叔第一回 破產,前幾回他投資酒莊、茶莊、飯店統統失敗了。”
袁雙:“……”
敢楊平西不會做生意是有家學淵源的,他和他爸可真是一對臥龍雛。
楊平西用做慈善的方法來做生意,做最多的事賺最的錢,有時候還是做的白工,他這樣越勤快反而虧得越多。他的店能堅持到現在還沒關門,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但再這麼折騰下去,倒閉也是遲早的事。
袁雙想起自己的分,覺得再不做點什麼,“耕云”的收怕不是要呈負增長,這三個月指不定還得錢給楊平西!
在其位謀其職,袁雙擔了個“總經理”的虛名,為了自己的錢包著想,看來是不能繼續擺爛了。
“大雷,把旅店以前的賬本拿給我看看。”袁雙緩一口氣說。
“姐,店里沒有記賬的習慣。”
“什麼?”袁雙吃了一驚,“不記賬?”
“嗯,店里就一個賬戶,是楊哥的。”
“那店里的流水你都不清楚?”
大雷搖頭,說:“姐,這事你得問楊哥,平時店里的收和支出都走的他的賬,我們買東西都是直接找他報銷的,每個月工資也是他準時打給我們的。”
袁雙算是明白“耕云”的營利模式了——該賺的不賺,不該賺的一定不賺;該花的花,不該花的也花。
旅店每個月不管賺多賺,楊平西都給兜底,絕不虧待員工,這也難怪大雷他們對店里的經營狀況一點都不著急。
楊平西可真是中國的好老板,袁雙頭疼地拍拍腦門,不知道自己現在不要分,也和大雷一樣拿死工資行不行。
“耕云”積弊已久,旅店的營業狀況要想徹底好轉,就勢必要來一場大改革,而現在店里最大的弊端就是楊平西這個老板。
袁雙想,這樣下去不行,得“造反”,得“謀權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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