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忽然頓住。
姜初宜不由過去,撞宗也的視線。
*
第二期節目錄制完,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工作人員收拾著場地,徐志跟全永寧在樹邊著煙聊天。
姜初宜獨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趙譽過來說了兩句話,被蚊子咬的不行,匆匆站起,“明天我還要早起趕飛機,不跟你聊了,我先去睡了。”
姜初宜勉力提起一個笑,“你去吧。”
“怎麼了這是。”趙譽遲疑一下,傾瞅,“你怎麼這麼不開心?”
“沒有……我就是在想事。”
趙譽:“行吧,那我先走了。”
姜初宜點頭。
手機屏幕的亮著,著《廢柴》的歌詞,持續發呆。
直到又來了一個人,在邊坐下。
姜初宜猛地把手機蓋住。
宗也:“看什麼?”
姜初宜一言不發,搖搖頭。
兩人安靜地坐了會,宗也主開口:“你從下午開始好像就不開心,是有心事?”
姜初宜繼續搖頭。
“是中午我跟王灘開的玩笑,嚇到你了?”宗也又問。
姜初宜:“不是。”
注視著遠方晃的小彩燈,宗也說,“那是……你發現假裝喜歡我,有點難,后悔了嗎。”
姜初宜坐著沒,分了點神。
“也不是后悔,就是……”姜初宜間發,“宗也,你說的游戲,我可能玩不來。”
宗也怔了怔。
姜初宜心里不是滋味,出一個難看的笑,“不然我們就別玩了,以后聽節目組安排,該干什麼干什麼。”
“玩游戲。”
他無聲念了兩遍。
過了好半天,宗也神浮現出一困,“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還是我跟你提趙譽,讓你不開心了?”
姜初宜打斷他,“不是,跟他沒關系,我也沒有不開心。”
宗也仍舊不太確定,“初宜,如果我這兩天對你說的話過分了,我能道歉。”
“不是這個……”姜初宜聲音變得有點無助,“宗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只能靠自己猜。”
“但是,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這樣都不行,等節目播出,你會被罵得很慘,我們都會后悔的。”姜初宜反復說著,“我們這樣不行,你今天唱的那首歌也不行。”
口中連續好幾個不行,讓宗也沉默下來。
不等他回答,姜初宜又快速說:“如果你對我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你就當我是在自,別把我的話往心里去。我們跟以前一樣,還是當朋友,等綜藝播完,我就替你澄清,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們跟以前一樣當朋友,對大家都好。”宗也重復著的話,笑,“你想替我澄清什麼?”
“我知道我說對不起很奇怪。”姜初宜頓了頓,“但我還是跟你說聲對不起。我好像會把很多事搞砸,還來跟你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給你添堵。”
宗也:“沒關系。”
好像做什麼,說什麼,他都能全盤接。
黑漆漆的夜里,宗也右手撐住額頭,低聲道,“是我這兩天沒分寸了。”
“沒有,不是你的問題,我們倆這兩天都怪的。”姜初宜小心地看了眼他,裝出松了口氣的模樣,語調輕松,“總之,話說開就行。”
大概不知道,自己的愧疚全部都寫在臉上。
可能,對他也只有愧疚。
宗也輕笑,沒有接這句話,好像話題到此為止就結束了。
兩人又一次陷靜默。
他俯,將茶幾上的紙盒拿到跟前。
姜初宜不由側目,盯住他的作。
宗也拿起打火機,拇指過火,呲地一聲輕響,火苗跳躍,照亮他清雋的側。
宗也另一只手夾著紙,靠近打火機,很快,火苗舐過那張紙巾。
他面冷淡,靜靜地看著這張紙被火吞噬,燃燒殆盡。
眼見著火苗已經燒到了手指,他也沒松開,仿佛對疼痛毫無察覺。
姜初宜完全愣住。
點燃這張紙,宗也又換了下一張,重復著剛剛的作。做這些事的時候,他表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不遠,有幾個工作人員探頭,看這邊的狀況,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僵了僵,被詭異的一幕驚到,出聲阻止:“你在干嘛?不怕疼嗎?”
宗也手指一松。
那張紙緩緩落到他腳邊。
“什麼?”
姜初宜回過神:“你突然燒紙干嘛?”
“你要試試嗎?”宗也不咸不淡地說,“這樣很解。”
“……”
姜初宜瞄了眼他手指被燙出的痕跡,想說什麼,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宗也把打火機丟給。
姜初宜猶豫了會,在他的注視下,拿起打火機,模仿他剛剛的作,點燃一張紙。
兩手指拎著那張紙,在火快要燒到手指時,立馬心驚膽戰地丟開。
紙輕飄飄地掉落在地,很快熄滅,變一團灰燼。
過了會,姜初宜特別小聲地說,“這好像……也不解啊。”
宗也轉過頭,看著,“初宜?”
姜初宜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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