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譽:“啥時候回國?咱們聚一頓。”
姜初宜算算日子,“差不多快了,再待一兩個星期。”
“,你回來記得喊我。”趙譽想起件事,“你這次同組的是不是還有辛荷啊?”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趙譽又打了個哈欠,用很八婆的語氣說,“我記得這姐們兒前兩天不是還給你點黑贊了麼,聽我哥們兒說脾氣不太好,你沒被欺負吧。”
陳億驚了,“還有這種事??什麼點黑贊?我怎麼沒聽說?”
給化妝的小姑娘說:“就前兩天的事。”
姜初宜趕忙道:“哦,那個啊,誤會誤會,我沒被欺負,他們人都好。”
這話是真的。
可能是這幾年在外遭的白眼多了,姜初宜在進組前就做了不心理建設,畢竟這幾個主演,誰拉出來都是如今娛樂圈炙手可熱的新星,眼高于頂也是應該的,結果相這段時間下來,發現大家都好說話。
也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對十分禮貌。
“你確定他們人都很好?”陳億語氣充滿了不信任,這兒沒外人,說起話來也不顧及:“你這人就是心眼子大的風,看誰都好,被人騙去賣了都不知道。”
“真不騙你,辛荷人不錯……”姜初宜不知道從何解釋起,“我又不是剛進圈,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其實格蠻單純的。”
“單純?辛荷不是出了名的公主病很嚴重嗎,還點你黑贊?我靠,也是絕了,商太低,作也多,你最好離遠點兒。”
姜初宜:“你不也是聽說的嗎,到時候有機會可以讓你們見見。”
“嘖,人家是華瑞公主,爾等屁民,相見就見?”
某些深固的偏見確實無法一時用言語消除,姜初宜暫時決定放棄,神疲憊,“行了,先不說了,我得洗洗睡了,等會下午還要拍戲。”
“行吧,拜拜,回國約,你自己注意休息。”
姜初宜答應一聲:“我知道了。”
*
第二天剛到片場,爾爾和幾個工作人員就跟姜初宜說了句生日快樂。
姜初宜回了句謝謝。
最近進度趕,大家都在各自忙碌,這幾場姜初宜的戲份,大多時候都在休息,就坐著跟爾爾聊天。
今天進行得算是比較順利,比預計提前了一小時就拍完了。
辛荷還有個代言活的直播得趕回酒店,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
導演翻著劇本,準備彩排一下明天的幾場戲。
辛荷此時人不在,的部分就只能讓姜初宜先頂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姜初宜替辛荷彩排的這場戲,剛好就是試鏡那天的片段。
主在生日當天,到了彈吉他的流浪歌手,陪一起的,還是宗也。
因為只是臨時彩排,姜初宜只用試一下走位。多年來練出的功夫,看個十來分鐘劇本,就能把臺詞背的大差不差。
跟上次差不多的流程,攝影組準備就緒,姜初宜走上前,照著臺詞說:“這首歌真好聽。”
“謝謝。”
姜初宜:“能問一下,這首歌什麼嗎?”
宗也若有所思,給出答案。
“我能再聽一次麼?”說完,補充了一句:“我可以給錢。”
宗也歪頭,想了想,“今天是你生日?”
姜初宜稍微一怔。雖然知道是在演,一時間還是有點出戲。
這臺詞也太巧了。
幸好專業素養還在,很快就接上:“啊,是的,你怎麼知道?”
宗也平靜道:“你手里拿著生日蛋糕,是提拉米蘇嗎。”
他真的好敬業……
盡管兩手空空,姜初宜還是配合著點頭,“對。”
他手勾住琴弦,慢慢地,“想聽剛剛那首歌?”
姜初宜嗯了一聲。
在日落即將降臨的意大利街頭,充滿風的霓虹燈依次亮起。宗也抱好琴,低下頭,認真專注地彈奏。
他彈得很好聽,姜初宜覺得耳,又不知道是哪首。只是宗也不像在彩排,而像是在演唱會上給單獨演奏一個曲目。
忽然起了一陣風,古老的教堂前,不知是誰放了一群五六的氣球到天空中,半分鐘后,一曲完畢。
姜初宜還沉浸在他的琴聲里。
他把吉他從上挪開,將視線落回上,“送你的。”
姜初宜一愣。
兩人一站一坐,相隔不到半米。隨著廣場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傳來,路邊有幾只白鴿撲棱著翅膀飛起。
宗也微仰著頭,眉眼英俊,聲音卻低下來,“初宜,生日快樂。”
一瞬間,姜初宜思緒空白。
慢了半拍,回神說了一句,“謝謝。”
這是劇本里沒有的臺詞。
*
當天晚上,回酒店,姜初宜窩在沙發里,翻看著手機日歷,在心里數了數日子。
往下一倒,腦子空空的。
閉上眼,腦子里全都是跟宗也最后對戲的那個畫面。
不知不覺,來這里拍攝了大半個月。
遠在國外,沒了國那種十分明顯的“階級差異”導致的區別待遇。似乎也漸漸忘了,西暴是當今紅半邊天的偶像團。王灘和冀凱格有趣古怪,時不時在片場就會逗和辛荷玩。伏城盡管一直臭著臉,但是冷不丁蹦出幾句話也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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