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7章不得其解

“一言難儘。”莊子墨出疼又無奈的神。

掌櫃同地看了幾人一眼，“小的見您幾位是厚道人，便提醒您幾位，往後要做生意，到彆的地方去，莫來此地了。哪怕去虞國亦好，虞國雖是水匪橫行，可水匪向來隻求財，乖乖給過路費是不取命的，多能賺一點小錢。可到了這兒，這原荊國之地，一地一個規矩，隻怕最後人財兩空哪。”

這時候，店小二提了壺開水，以及一個洗乾淨的空茶壺過來。

蕭溍打開茶葉的盒子，倒了些茶葉在茶壺中，注開水。

掌櫃的聞到一濃鬱的，屬於茶的清香味，臉上著懷念來。

蕭溍拿了個空茶碗，給掌櫃的倒了一杯，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掌櫃的請坐，喝口茶再聊。”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拉開凳子，陪坐在旁邊，說道：“若是旁的，小的就不好意思坐下了，不過這茶嘛，小的就厚著臉皮討一碗嘗一嘗，小的已有一年多冇有嘗過漳國的茶葉了。”

宓月接過蕭溍給遞來的茶，問：“聽掌櫃的說，你也是個茶的人？”

宓月雖然了嗓子，但聲音還是比一般男人獷的聲音好聽話多。掌櫃多看了宓月一眼，但也冇敢多看，回道：“公子還真是說對了，小的旁的倒好，就隻饞兩樣東西，一樣就是這茶。”

“另一樣呢？”宓月喝了一口茶，問道。

掌櫃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也在笑容中深邃了許多，“另一樣是天下食客與做吃食生意人都饞的東西，那就是楚國五味酒樓的菜式，彆名又五味菜。”

宓月不由跟著笑了起來，“掌櫃的嘗過五味酒樓的菜嗎？”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會兒此地還荊王城，小的聽到從楚國過來的食客說五味酒樓的菜如何如何的味，說得天花墜，不信邪，不信這世上當真有那麼好吃的菜，就親自跑去楚王城一趟。”提起當年的事，掌櫃的臉上笑容更加深邃了，喝了幾口茶水後，又說：“五味酒樓的生意當真好哪，小的到了楚王城的第一天，正好是午飯時候，想著到五味酒樓裡嘗一口鮮。不想等小的趕去，喲，那排的隊長的喲，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那是小的平生所見的，生意最好的酒樓。自那之後，誰跟小的說誰家生意好，小的就問一句，能比五味酒樓的生意好嗎？”

掌櫃見碗裡的茶水不多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嘗著，地瞇起眼睛來，不知是在回味茶的芳香，還是在回味當年在五味酒樓吃過的食。“這茶好，是漳茶中的極品茶！”

“掌櫃果然是懂茶之人。”宓月讚道。

這些茶葉，還是虞王後送給的，當是還化妝品的誼。

虞王後就是喜茶之人，出手的茶，能不好嗎？每年漳國最好的一批茶，有一大部分是被虞王後買了去的。

掌櫃擺手笑道：“公子誇獎了，小的雖然茶，但這麼好的茶，還是第一次喝到。就是以前荊王城茶葉氾濫的時候，也冇有嘗過這等好茶。”

荊國與漳國接壤，兩國來往切，許多茶商茶販都會去漳國販茶葉過來，故而荊王城裡有餘錢的人都喜歡喝茶，而且茶葉的價格比起其他地方來，便宜太多了。

掌櫃的放下茶碗後，連忙一指牆上，說：“本館的菜式都在牆上掛著，幾位客想點什麼菜，小的給您幾位打折。”

宓月朝牆上瞧去，便樂了。

這菜式的名字，悉得不行。

清蒸魚，紅燒，燜鴨，清炒青菜……

好些菜名都是五味酒樓有的。

蕭溍也看出名堂來了，“這是五味酒樓的菜單吧？”

“咦，客也吃過五味酒樓的菜？”掌櫃誠實地說道：“不瞞您幾位，本館的菜雖然與五味酒樓相似，但在口味上，差了許多，若想吃地道的，晉城找不出一家來。”

“每樣來一道。”蕭溍起了興致，想嚐嚐去過五味酒樓的掌櫃能做了幾分口味來。

掌櫃連忙讓小二去廚房報菜，站起來正要離開，蕭溍示意他坐著，說：“我見這會兒生意淡了許多，掌櫃的不如陪我們幾個說一說話。”

掌櫃想了想，又坐了回去，“不知客想聽什麼？”

“我們是來做生意的，對晉城也是聞名而來，不知道與傳聞相差如此之大，一時間冇了頭緒，想讓掌櫃的指點一二。”蕭溍給掌櫃的續了茶，說。

掌櫃的聽明白了，端著茶，說道：“要說晉城裡，最大的勢力有三，一是晉城府尹，他曾是荊王城的府尹，出又是荊國名門之族，當年楚軍攻城時，正巧不在晉城，逃過一劫。一是忠國公，當年楚軍城，他正在關越城練兵，荊王室被滅，他帶兵駐守晉城，了晉城的無冕之王。另一個是王臨公子，王家人，據聞……”

掌櫃的聲音低了幾分，“據聞他是荊王室的人，荊王死後，他不敢用原姓，怕楚軍又殺來，用了母族的姓。王族雖然被楚軍殺了不，但在整個荊國，王族的勢力都不弱。”

蕭溍與宓月互視一眼，都聽明白了。

一個地頭蛇，另一個有兵有權，最後一個代表荊王室的殘餘力量。

掌櫃又說道：“除了這三勢力，晉城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勳貴世家，客要做生意，最好去彆吧，一不留神得罪了這些貴人，小命難保。如今的晉城，幾方混戰，早就冇了王法，冤無，法無尋，都是貴人一手遮天。”

這會兒，店小二上了第一道菜，是豬炒豆芽。

掌櫃站了起來，“幾位客請用，這是小的從五味酒樓的菜中琢磨出來的做法，讓廚子一次次嘗試後做出來的菜。若是旁的，小的就厚著臉皮說是正宗的五味菜了。可幾位是吃過五味酒樓菜的人，小的就不瞞您幾位，不知道為何，廚子做出來的豬，不僅冇有五味酒樓的小炒來得和，也冇有五味酒樓的豬清香。小的怎麼琢磨也琢磨不，為何五味酒樓的豬冇有一點膻味？”

掌櫃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