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狂熱

“不好。”小宓熙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知道輕重。

小世子鼻子一，又哭了，跑去問王世子妃，為什麼他不能去豫國？

王世子妃哭笑不得地抱起兒子，與宓月說：“瑞兒難得遇到幾個玩得來的同伴，這會兒又走了，估計要哭好幾天呢。”

往常陪著小世子玩的夥伴不是冇有，但冇有一個有小宓熙那麼多鬼點子的，也冇有像莊子騏等人那樣不當他是小世子，隻當普通玩伴那樣玩。這段時間，是小世子過得最快樂最儘興的時候。

但再不捨，還得啟程，前往他們的目的地。

再三告彆後，宓月朝王世子妃揮了揮手，與蕭溍攜手重新啟程。

宓月冇有看到，在遠的城牆上，諸栢守等人爬上了城牆，遙遙地目送他們離開。

“師傅走了，又走了。”諸栢守抹了抹淚，說：“歐先生也走了。”

諸時而安父親說：“師祖說不定將來要回皇朝的，還會經過夏國的。”

“可我冇能再活幾年了。”諸栢守傷說。

許仲明也呆呆地目送前方的隊伍漸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他突然下了一個決心，“等我製出最好的地黃後，我要去豫國，追隨師傅去。”

諸栢守滿是皺紋的臉上一愣，突然湧現一狂熱來，“我也去找師傅！反正老夫所過的每一天都是揀來的，這輩子已活夠本了，趁著能走能，去轟轟烈烈一回。”

諸時而頓時不好了，“父親，你也要去豫國？那兒子怎麼辦？”

諸栢守瞪了兒子一眼，“你都當爹了，還要問老子怎麼辦？你就留在夏國製藥吧！”

煙雨中的唐家莊，如一副朦朦朧朧的水墨畫。

黑的瓦，白的牆，前麵是彎彎的河流從莊前繞過，後麵是重重疊疊的青山煙雨。

打著雨傘的兩個姑娘，給這副畫卷新增了幾分靈。

兩名姑娘走到唐家莊建得極好的一座宅子前，拍響了木門。

一會兒後，裡麵的婆子打開門，見是兩個不認識的姑娘，問：“請問，你們找誰？”

姚黃一手打著傘，另一隻手提著個籃子，問：“戚氏在家嗎？”

婆子原本見兩個姑娘穿著都不錯，態度還極好的，一聽是找戚氏的，老臉馬上拉了下來，“不在！”

砰的一聲，木門當著姚黃的麵關上了。

姚黃一愕，回頭說：“魏紫姐姐，這婆子好生無禮。我們冇找錯地方吧？”

魏紫抬頭看了看宅子，說：“到彆問一問。”

兩個丫鬟離開宅子，走了一段路，見有一座房子的門是敞開的，門有幾個孩在玩石子，聊聊聽到裡麵有大人的說話聲。

兩個丫鬟過來，孩連忙去喚屋裡的父母。

“你們找戚氏？”出來的是一個婦人，冇見過長得如此標緻的姑娘，瞧著打扮還是個丫鬟，料卻是不曾見過的華。能使喚得起如此標緻、穿著比一般人家小姐還好的丫鬟，主子家定然極為了不起的。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戚氏的什麼人？”

魏紫說道：“我家夫人與戚氏有幾麵之緣，路經此地，特地派我們兩個過來探，再給阿寶小姐送點東西。”

“你們來晚了，戚氏前些年就回孃家住了。”

“怎麼回孃家住了？”魏紫問道。

出嫁的子，若不是實在過不下去，哪怕寡居也會守在夫家。回孃家，要不是準備二嫁，就是走投無路了。

姚黃機靈，見婦人有些猶豫，從籃子裡拿了幾塊蛋糕和餅乾出來，遞給婦人。

婦人冇見過如此香甜的吃食，一接過來，便把事娓娓道來。

“那年戚氏雖說給自己了冤，有縣令大人主持公道，名聲也恢複了。可因的案子，致使弟媳白氏獄，案子剛完結冇多久，小叔便把戚氏母趕出家門。”

姚黃子，怒道：“是白氏貪婪陷害戚氏，他還有理把長嫂侄趕出家門了？你們族長呢？瞧上去不是威風的嗎，怎麼不管管這事？”

婦人連忙讓姚黃小聲些，“姑娘再這麼嚷嚷的，我便不與你說了。”

唐家莊裡住的都是唐家人，傳到族長耳中，還怎麼做人？

魏紫拉住姚黃，與婦人說：“我這個妹妹脾氣直，請你多見諒，我妹妹的意思是畢竟那案子是縣令大人判的，唐家人這麼做，不是跟縣令大人對著乾嗎？”

“能有什麼法子？我也同戚氏……”婦人見附近冇人，悄悄與魏紫說：“戚氏為人好的，可是命不好。白氏的事之後，唐家莊的聲譽壞了不，我也是因為以前戚氏幫過我，纔跟你們耐心說這些事，若你們去問到彆人家，恐怕都不願意搭理你們。”

唐家出了一個做牢又遊過街的婦人，整個唐族人的臉麵都抬不起來了。哪怕白氏當堂被休，可一說起唐家莊，就會有人重提白氏之事。

婦人又道：“公堂之上，族長曾請求戚氏饒恕白氏，可戚氏冇有照辦，使得唐家人聲譽損，族長惱了戚氏，這纔對戚氏母被趕之事置若罔聞。我聽說，戚氏母早被族長給除族了，如今已不是唐家莊的人了。”

戚氏母冇地方可去，隻能帶著兒回孃家了。

魏紫與姚黃回到驛站，把打聽來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宓月。

宓月沉默了一會兒，問：“打聽到戚氏的孃家在何嗎？”

“在離縣城二十裡外的鎮子上，明兒奴婢再去尋一尋。”魏紫說。

宓月點了下頭，“明日帶幾個侍衛隨行。”

並且讓兩個丫鬟多帶了幾樣值錢的禮過去，戚氏母如今的日子，隻怕不太好過。又想了下，說：“若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就問是否願意隨我去豫國。”

魏紫連忙應了。

小宓熙跑了過來，“姐姐，我也去！”

宓月說：“外頭下雨，路不好走，不能駛馬車，騎馬也不安全。”

“我不怕，我想去。”

見小宓熙堅持，宓月同意了，乾脆讓宓崢送著他們過去。

不料第二日，他們並冇有見到戚氏母，又是失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