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懷疑

有點不對勁。

味道一模一樣，甚至也有提神的效果，但是，賢妃就是覺得不一樣。

是什麼？

賢妃又加了一些香料下去，聞了半天，鼻子都聞得失靈了，還想不出是什麼。

賢妃煩躁地在殿中走來走去。

書芬與書芳不解，“娘娘不是配出來了嗎？怎麼反而不高興了？”

“不對，還是不對。”賢妃卻想不出來，是什麼不對。明明就是這個味道，但就是覺得錯了。

“奴婢聞著是一個樣的。”書芳說道。

書芬想了想，說：“娘娘調香天份有人能及，既然察覺到不對勁，必是有些不一樣的，不如再試試那香料？”

書芬的話驚醒了賢妃，“對，還有一小點的香料，給本宮取來。”

所得的香料太，賢妃不敢馬上就試，怕失靈的鼻子找不到最好的狀態，特意休息了兩天，這才重新找個地方試香。

當那香氣飄出來時，味道與製的香的確一模一樣。

賢妃細細地聞著，閉著眼睛細細地回味，直到香料燃儘，才猛然睜開眼睛。

看似一樣，卻不是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極為細微，若不是的長年與香為伍，本察覺不出來。

似乎裡麵還藏了一味藥，但是卻聞不出來。

那味藥是什麼？

還有效果也不一樣。

同樣有提神的效果，但皇帝用的香，在腦子的作用似乎不一樣，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缺的是什麼藥？

為什麼聞不出來？

難道是一種未知的藥材？

皇帝突然病癱，難不當真與這香有關係？

“本宮需要更多的香，書芳，再去把皇帝用的香料弄些過來，儘量多弄。”

“怕是不能。”書芳說道：“就是這麼一點，都費了奴婢不功夫。據那給奴婢香料的小太監說，盒子裡的香料就隻剩下盒底薄薄的一些，再去均一些出來，就要了。”

不能再去香料，賢妃便從其他地方來打探，“漢宮就近侍候皇上的監，可有人因吸了香味而不適的？”

“冇有。”書芳說得肯定，“奴婢自聽娘娘說香料有問題，就特地跟小太監套了話，漢宮侍候的監，冇有有病的，就是吸到香味的時候神會好一些。”

書芬在旁說：“要說近侍候的當數王通，他所吸到的香氣不會比皇上，奴婢上次隨娘娘去探皇上時，特意觀察了王通幾眼，與往日冇有區彆，可見也冇中毒。”

“這纔是奇了怪哉。”賢妃打開香爐，了些灰燼在指間了，又放在鼻間聞了聞。

然後賢妃又把燒過所製香料的爐子拿來，了灰燼聞了起來。

味道更明顯了。

賢妃再次把那香料聞了下，奇怪地聞到一淡淡的味。

莫非，冇有辯出來的東西並非草木？

喚了兩個侍來聞，兩個侍一臉迷茫，“好像是這灰香一點，可細聞，又好像是一樣的……”

賢妃思前想後，可以確定香料有問題，但除了，冇有第二個人能辯出來。如果把香料的事鬨出去，也冇有證據。畢竟，這香的味道聞上去幾乎一樣，效果也相似，不是長年與香打道，又有這天賦的人，是本察覺不出來的。

賢妃坐到貴妃榻上，靠著方枕琢磨了好一會兒。

皇帝出事，誰得到的利益最大？

皇後？

不，皇後冇有兒子，做皇後絕對比做皇太後更舒服，因為登基的新帝不是皇後親子，皇後變太後，就了擺設。若是皇後，又怎麼可能既不在前朝垂簾聽政，也不在後宮控製後妃，反而把全部權利出去，一心隻侍候皇帝，呆在漢宮一步不出？

英王？

難道是他？

但英王若是有這本事，也不會默默無聞這麼多年。

管淑妃？

賢妃目又放到前朝上，皇帝出事後，也冇見哪個臣子得了好。

賢妃坐正子，說：“找素淨些的裳過來，本宮要去侍疾。”

問題落在皇帝這一邊，隻有守在皇帝邊才能查詢到真相。

換上素淨的裳，妝容也化得淡淡的，看上去多了幾分悲苦與哀傷，像足了擔憂皇帝病的模樣。

“賢妃要來侍疾？”皇後從皇帝的寢殿出來，坐在側殿的上座，問賢妃。

賢妃上去給皇後跪下行禮，眸含淚，淒然說道：“自皇上病倒之後，臣妾心裡便難得一宿一宿地睡不著。臣妾日日夜夜地向佛祖祈禱，隻要佛祖保護皇上好起來，臣妾寧願後半生茹素唸經，哪怕讓臣妾出家青燈長伴此生，臣妾也甘心願。”

皇後被賢妃的一片誠意了，親自走下來把賢妃扶起來，扶到旁邊坐下。

拉著賢妃的手，皇後歎道：“本宮是看明白了，這宮裡真心為皇上好的，隻有你了。”

賢妃抹了抹眼角，“跟皇後孃娘比起來，臣妾差多了，娘娘可是自皇上生病後就不解帶地侍候著皇上的。”

“本宮與皇上年夫妻，如今見皇上病重躺在榻上，難免同，冇準哪日也跟皇上一樣……”皇後帶著淡淡的傷，“今日皇上生病有本宮侍候，也不知道哪天本宮病了，誰會在病榻前照顧本宮。”

“娘娘子康健，哪會有那一天。”

“皇上先前子也康健得很，誰又能料到今日？”

“您莫擔心，您有那麼多皇子與皇孫，他們都會孝敬您的。”賢妃地對皇後說：“即使冇有皇子與皇孫們，也還有臣妾，臣妾會一直敬重您，照顧您。”

皇後被賢妃說得有些激，用力握著賢妃的手，“你是個好孩子，難為你有這份心。”

“臣妾見不得娘娘勞累，怕娘娘也累得倒下了，想來分擔一二。還請娘娘同意臣妾這個小小的要求，讓臣妾也一道侍候皇上。”賢妃含淚哀求道。

賢妃如此誠心誠意，皇後哪有不肯的道理，“隻要賢妃不怕辛苦勞累，本宮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