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月餅,蘇婷就出發回廣州了。
坐的高鐵再轉地鐵,回到小區已經是傍晚。
打開門,看見一個小小影嗖地躥進沙發底下,蘇婷關上門:“麥麥?”
應該是不記得聲音,小狗躲在沙發底下哀哀地,等蘇婷過去趴在底下哄好久,它才猶猶豫豫地把頭探出來。認出蘇婷后,沖到跟前又跳又爬,高興得不行。
“你好熱啊。”蘇婷坐在地毯上抱著它,拿巾給它眼角,又用手抓著它的爪子互,逗它玩。
小狗黏人,當晚睡覺都是跟蘇婷一起睡的。
蘇婷猜它肯定害怕了好幾天,說不定以為自己不要它,心疼的,所以躺床上開始翻電子監控。
對這些東西不太懂,記憶中好像家里監控是堂弟給買的,于是發了商品鏈接問他。
蘇嵩回得很快,說這個不行,另外給找了一款夜視清楚,而且能遠程對話,還可以縱轉向的。
他想得很周到,讓淘寶換個頭像,不然有些商家知道是用戶可能會搞鬼,最后干脆建議:『收件人你寫揚哥名字吧,男的名字保險一些。』
蘇婷簡直想打他:『我自己住。』
『我也沒說你跟他住啊,就是讓你寫他名字而已。』蘇嵩調侃:『干嘛這麼張?揚哥又不是見得人,那麼帥呢,人又紳士又,還帥氣多金,多面。』
紳士,帥氣多金,就見過一次,他好像對章雪揚多了解似的。
蘇婷下好單,進被窩醞釀睡意,可一閉眼,就想到章雪揚。
想起他隨意搭在扶手車窗上的神態,眼睫落影的形狀,以及看人時的眉眼。
還有問要不要跟他往時他聲音很沉,定定看著,說話那會結微微,像從聲帶里磨出來的聲音,更記得自己序的心跳和回避的視線。
輾轉半夜,又想到章雪揚說廣州回來要再談,蘇婷有一種明天就要卷的覺,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去上班,章茹請假了,蘇婷自己在辦公室忙一早上。
下午時章茹出現,說昨天去了趟香港迪士尼,很晚才回。
還給蘇婷帶了禮,玲娜貝兒的擺件跟一盒巧克力:“這個最近特別火,幸好我去的時候到他們補貨!”
擺件下面是有磁吸的,蘇婷放在桌子上,得很穩。
“你通行證辦了嗎?下回一起去。”章茹邀請。
“好啊。”蘇婷了貝兒的耳朵,走去樓上。
后天就是生日會,但明天有宴會都沒時間彩排,所以提前一天。
二三樓左側樓梯是連著的,過去開燈的時候聽到有人打電話,像在爭執什麼:“不關你事你別去接,當初是你不要的,現在跑出來跟我爭什麼?”又加重語氣:“它病是因為基因缺陷,怎麼是我沒照顧好?”
是王斯喬的聲音。
樓下燈一開,他低頭也看到蘇婷,很快結束電話走下來:“回來了。”
“嗯。”
“忙什麼?”
“彩排。”蘇婷揚了揚手卡:“明天我們生日會。”
“還是你們人多熱鬧。”王斯喬笑笑,他今天戴了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文藝范:“你主持嗎?”
蘇婷點點頭:“第一次做這個,來踩踩臺。”
“沒事的,放輕松就好了,我第一次主持也覺得張,練多幾次就行。”王斯喬在學校就主持過活,還是有些經驗的:“需要我幫你過一下嗎?語速,走位之類的。”
有人幫忙看臺風當然好,蘇婷正想說話,見孫文踩著樓梯上來:“斯喬,隆發的款到了嗎?”
“沒有。”
“他們怎麼說,又拖?”
王斯喬搖頭:“沒回,我昨天打電話也沒接。”不知道又搞什麼飛機。
“你有沒有跟雪揚總說?”
“揚哥不是還在都出差嗎?我沒好打擾他。”
孫文皺眉想了想:“還是找找他吧,報備一下也好,畢竟過了約定時間。”
“好。”王斯喬只能先去忙工作,走前他安蘇婷:“別張,當自己主場就好了,不要太在意下面的人。”
蘇婷點點頭,剛好梁忠也來了,搭檔兩個去舞臺過稿。
也是這會才知道,章雪揚原來出差去了。因為新店會有一個很大的宴會廳,所以從音響到燈都要從嚴挑選,他去那邊看實地案例。
在得知章雪揚可能還要兩天才會回來,蘇婷鈍了下,說不清失落還是慶幸,理不太清但也沒什麼時間理,畢竟工作積了一堆,很快又忙別的去了。
就這麼無驚無險過去兩天,到生日會中午,章茹給蘇婷帶了條子。
是酒紅的一條吊帶,面了些金片,擺跟花苞一樣,讓蘇婷試了下,穿起來顯得人很輕盈。
“果然還是得我出手啊。”章茹提著另外那件影樓款,問戴玉蘭:“蘭姐你說哪件好看?”
戴玉蘭笑:“那當然是你選的這件。”短比較巧,沒有大拖擺那麼累贅,而且這麼濃重的紅,襯得蘇婷更加白了:“我們店花啊這是。”都不用做什麼發型,隨便把頭發挽起來就可以了。
“就是,好好的靚妹給一條子弄老氣了。”章茹直接把另外那條收起來,讓蘇婷換了個跟子一樣濃的口紅,打個響指:“正啊正啊,今晚焦點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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