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茹看累了，個大大的懶腰，一眼瞥見蘇婷屏幕：“這畫的啥？”

“手卡。”印在掌大小的銅板紙上，方便提詞。

“這個呢？”

“活海報，就是候場和拍集照的背景。”

“你畫的嗎？”

“嗯。”

“哇！”章茹意外了，著椅子懟到邊：“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厲害，這水平能當畫師了吧？”Q版嫦娥，還有幾只孔明燈，以及寫著章記的玉宇宮闕，很有趣，配也很舒服。

蘇婷搖頭：“畫師都很厲害的，我這就是瞎畫。”沒有甲方要求，隨意發揮沒什麼力，而且隨便畫點東西同事們都說好，給人特別大的鼓勵。

做師的時候都是鼓勵小朋友，反過來自己收到這麼多捧場，原來真的會很開心。

章茹在旁邊索索，看了會主持詞：“你禮服選好了嗎？”

“選好了。”跟以前一樣在附近影樓租的，蘇婷把照片給看：“這件，紫的。”

章茹才看一眼：“好老土。”大那張圖：“沒別的嗎？這個真不好看。”廉價水鉆和網紗，拖擺還搞那麼大，像鄉下結婚一樣。

“還好吧，就穿一回而已。”蘇婷倒不在意，起來出去接水，章茹也跟著一起。

杯子沒換過，純母蟑螂五個大學囂張又招搖，蘇婷終于忍不住問：“你為什麼這個昵稱啊？”

“叮～”章茹彈了彈杯子：“你難道不覺得我名字聽起來跟蟑螂兩個字很像？”因為這個沒被人笑，翻了個白眼：“我爸沒文化，抄作業也不會。”明明上面有個章雪揚，為什麼不給章雪茹？

不說，蘇婷還真沒往這頭想，一說就覺得確實有點像，章茹、蟑螂，有傻傻分不清楚的味道，突然就覺得更搞笑了：“那你英文名……”

“干嘛，你想說什麼？”章茹一記眼刀殺過來。

蘇婷竊笑：“沒有，我就是問一下。”

“問什麼？問我英文名不gaza[1]？你這個衰包，我殺了你！”章茹囂起來，蘇婷拔就跑，被在樓梯口，手在腰和脖子不停撓。

章雪揚走下來的時候，就見這兩人在瘋鬧，章茹鬼手撓，蘇婷則靠著樓梯扶手一團，頭發也散了，幾簇掉在脖子后面，有點凌。

應該很怕，不停在拍章茹的手也不停在笑，不是上班時的公式化微笑，眼睛弧度彎起，笑時出幾顆細細的牙齒，和在天跟王斯喬學板時候很像。

第33章 雙更合一

沒多久， 蘇婷仰頭看見他，嚇得馬上不笑了，抱著章茹站好：“雪揚總。”

章雪揚這才一步步走下來。

“揚仔。”章茹抬起下看他：“干嘛去啊上班時間？老是離崗，按員工手冊可以把你開除了， 對不對阿婷？”

蘇婷哪里好應， 著急整理自己的服，抱著杯子跑了。

“你看看你， 多嚇人。”章茹指責他。

章雪揚朝蘇婷離開的方向看了會， 調回視線看章茹：“二叔回不回來過中秋？”

“不回，他去天津追妻了。”章茹咂咂：“我們中秋去哪里吃飯？我想吃點好的。”

“到時候再看。”手機響了， 章雪揚接起來，是范亞豪：“警聯系你沒有？那傻敲我竹杠呢，快來。”

“馬上。”

“誰啊？誰敲竹杠？”章茹哪里都要一：“亞豪哥被誰敲竹杠了？需要打手嗎？”

“你打得過誰？”章雪揚比了下的高，邁走了。

走到停車場，一眼看見自己的車。

蘇婷倒車技不錯，把他車頭擺得很正，兩邊留線差不多寬。

上去的時候主駕有淡淡香味，不像香水， 更類似于洗發或油的味道， 棉，一點甜樹脂的覺。

章雪揚啟車子。

一路暢通，開到沙灣附近的醫院。

張禮躺急診病床上，一邊裝癱一邊跟范亞豪索賠， 說傷得很嚴重， 要求范亞豪額外賠償， 什麼誤工費營養費的都得算上，還有手上佛串斷了， 十二萬買的文萊沉香，得賠！

范亞豪冷笑，看他開輛博斯，恨不得后半輩子讓他養了吧：“傷多重啊？做檢查去，檢查的錢我出，做多都出，最好給你照個腦部CT。”明明追個尾而已，多大力他沒輕重？真把這孫子撞出個好歹，他不也得傷？傻吊。

“哦還有你那輛車，該怎麼修我也賠，送4S店吧，好走保。”范亞豪頭一回笑得這麼有禮貌。

兩邊正在里面扯皮，章雪揚走進去：“接到警電話，聽說我車被撞了？”

他突然出現，張禮一驚：“你不是……在出差嗎？”

當然是假的，章雪揚理都不用理這種話：“未經允許私開客戶車輛，這是盜竊。”說著俯看張禮：“我隨時可以報警。”

整他很簡單，說好的提車日期章雪揚借故推遲，說臨時出差一周取不了先放著，果然張禮沒忍住，開他的車出街，然后被范亞豪給撞了。

道路事故，警記錄在案，盜竊客戶車輛，存在憑據事實。

張禮躺在病床上，眼袋一跳一跳的，在章雪揚耍猴的視線中，再看看范亞豪淡定的樣子，忽然反應過來：“你們串通的！”

范亞豪嗤地笑了：“別太他媽看得起自己，你就是個破修車的，我們串通了圖你什麼？圖你那幾間店面？”營業額還不夠他收租的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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