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知底,才不合適。”
“什麼意思?干過什麼壞事嗎?”
章雪揚掀掀眼皮,諱莫如深。
楊瓊覺他在裝神弄鬼,但想想他和徐碧雙是高中同學,就怕真知道什麼了不得的事,只能把話憋了回去,又想起兒子:“你之前不是胃不舒服?檢查做了沒有?”
“最近沒什麼時間。”章雪揚站起來,給長輩們分湯。
石斛燉鷓鴣,鷓鴣溫和,對胃比較好。
章雪揚先把里面的桂圓盛出來看了看,換過供應商,這批質看起來還可以,再嘗嘗湯,湯面清,靈芝和鷓鴣搭在一起,湯水里還有干石斛的膠質,清甜胃,出品還算合格。
他關心出品,楊瓊關心他的:“還是空去一趟,的事不開玩笑,真有點什麼后悔都來不及。”
“對啊反正現在做胃鏡什麼都無痛的,麻藥一打人事不醒,可以驗這輩子最舒服的覺。”章茹正嗦湯,見門開了,大伯章鶴榮走進來:“阿茹,最近有沒有跟你爸聯系?”
“有啊,昨晚剛跟他打電話,他說哈爾濱降溫了,特別涼快。”章茹仰頭看自己大伯,打小就覺得他又高又俊,沒想到年紀大了還更有一儒雅味道。不像爸總戴幅三角墨鏡,像風的中年蝙蝠俠。
章鶴榮不知道鬼的侄又在想什麼,坐椅子上跟講:“下回問問,看你爸回不回來過中秋。”說完問兒子:“聽說隆發帳拖很久了?”
章雪揚點點頭。
“用不用我給他們東打電話?”
“不用,我在解決。”
他們父子聊工作,兩位長輩問章茹:“嘉陶怎麼沒來?”
“黃嘉陶啊,我早跟他分手了。”章茹口吻輕飄飄地,并順勢踩了章雪揚一腳:“阿嬸,有合適的可以給我相親,我不像哥那麼封閉,我很認真的,誠覓伴。”
楊瓊笑了:“好,那我留意。”果然還是孩子懂事,想想合適人選,忽然問起章雪揚:“你王叔叔兒子不是在這里實習?那小伙子怎麼樣?”
“誰啊,王斯喬嗎?”章茹好奇。
楊瓊點點頭:“是我朋友的兒子,跟你年紀差不多,斯文一孩子。”
章茹回憶了下,單眼皮帥哥,像糖水片里的男,白白凈凈看起來確實斯文,但不是的菜,而且:“人家已經有喜歡的姑娘啦,不要棒打鴛鴦。”
“你怎麼知道?”楊瓊有些愣。
“因為他喜歡的是我們辦公室同事,蘇婷,水靈靈一妹子,又聰明。”說著,章茹拿下指指章雪揚:“哥也知道啊。”
章雪揚沒睬,服務員加茶。
菜陸續在上,章茹吃到一道鮑炆柚皮。
廣西沙田的柚子干用高湯浸,表面再淋一層鮑,水進柚皮的海綿孔里,吃進里再被出來,咸香口,但不膩。
后面還上了幾碟點心,章茹拿出手機:“我阿婷上來一起吃。”
給蘇婷打電話,蘇婷應該是在午休,說話還打呵欠:“我中午吃得很飽了,謝謝。”
“那我給你打包,下午茶吃。”
結束通話,正勸章雪揚:“找個姑娘拍拖也好,整天一個人獨來獨去多孤單。”
章茹托了托齊耳短發,吊起眼皮瞄章雪揚:“難嘍,他脾氣差,姑娘才不喜歡他。”現在的孩子都喜歡狗,白瘦高,會扭會。
搖頭:“阿茹,不要這樣說你哥哥,他脾氣不差。”
“阿嫲,他在您跟前是乖孫,在別人面前是黑面神,那天開會把一群人都訓得不敢出聲。”章茹找到告狀的機會,說個沒停。
章雪揚拿眼梢瞥:“剛剛聽說你去見朋友了?”
“呃……”
“什麼朋友?”
“沒什麼,普通朋友。”章茹雖然,但真怕他繼續問,膽氣還是低了些,悶頭吃菜。
聚餐結束時叮囑:“阿茹,要好好工作,你哥哥讓你來這里上班是鍛煉你。”
“嗯嗯我會的。”章茹上老實,心里卻不以為意。
鍛煉什麼,不過是圖年輕又便宜,抓過來省人工吧。
章家人離開包間到樓下時,蘇婷已經上班了,正準備去帶新職的員工辦手續跑宿舍。
章茹發現,熱向介紹:“阿嫲,這就是我那個同事,蘇婷,婷婷。”
老人家耳背,大廳又都是人,所以聲音很響,響到楊瓊也聽見了。
因為王斯喬的原因,楊瓊多張了幾眼,問一旁的兒子:“這就是你王叔叔兒子喜歡的那個孩?”
章雪揚站定,垂眼看了會:“不清楚。”
送過家人,章雪揚在停車場打了兩個電話,聯系工作上的事。
打完往回走,經過后面樓梯的時候,看見蘇婷也在講電話。
家鄉話不難懂,大意是讓家里老人別去山上摘荔枝,路太陡了不安全。
蘇婷不知道后面有人,反復叮囑幾遍后才收了線,轉就見東家站在樓梯口靜靜看。
目接上的那刻,蘇婷心晃得一跳,逃開視線往另外那頭走了。
后兩天,再沒到過章雪揚。
周四一大清早,蘇婷和同事出發惠州參加培訓。
到達康帝酒店的時候才八點多,周邊城市的都是趕早坐車過來,很多人一臉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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