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彭果果見他只喝酒不吃,手托香腮,笑的看著他。
“看什麼看!”葉青掃了一眼:“我是讓著麻果,等吃完之后我再吃,要不然就沒的份兒了。”
彭果果忍住笑,起又端來一盆鹿。
葉青也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主兒,不吃是因為心中膈應,但也是真了,他本來就是練武之人,食量極大,索將一盆子鹿端到跟前,開始狼吞虎咽.....
“六哥,你吃慢點兒!”彭果果嗔的白了他一眼,端起酒壇給他斟滿一碗酒。
麻果警覺的掃了一眼:“果果姐,你是不是對我家小爺有想法!”
彭果果俏臉一紅,嗔的白了一眼:“我能有什麼想法,沒聽見我六哥嗎?我是真的將他當哥哥.....”話說到這兒,眼圈突然之間就紅了。
雖然是彭天王的孫,可惜出生的晚,沒趕上彭天王如日中天的時候,但是敗亡之后的凄涼悲慘,卻一點都沒放過他。
阿爸死后,彭家寨就被放逐到了火石山,那里風景如畫,卻遠離華國邊界,連用獵換取資的機會都沒有。
彭家寨的人只能采集林果,狩獵野,宛若野人一般的艱難度日。
就連彭三,彭東開的帝豪集團,從彭家寨拉走了大量珍稀木材,對于寨子的回饋卻寥寥無幾。甚至,為了錢和權力聽命于大姑姑,想要弄死彭果果,在火石山附近種植罌粟。goΠb.oγg
能活這麼大全靠命。
而葉青對的資助,也讓生出了激之心。
一把八一杠就是一萬,他一送就是一千把。
一發子彈二十塊,他送了十萬發。
再加上各種資,對于彭家寨來說是一筆巨款,對彭果果來說,這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
逆天改命,雖然只有短短四個字。
但是對四面楚歌的彭家寨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緬北虎狼之地,沒人在乎幾千人的一個小部落的存亡死活,甚至,在他們消亡之后,可以瓜分他們的地盤。
因此,朱家,沐家和白家落井下石就不說了。就連小勐拉的親姑姑,也恨不得將這些彭家人置于死地。
被麻果這一刺激,心中的委屈全都發出來,趴在桌子上放聲痛哭......
葉青仿佛沒聽見,甩開腮幫子大口吃。
麻果也知道自己惹禍了,想勸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氣鼓鼓瞪著葉青:“你不勸勸?”
葉青斜了一眼:“麻果,你還是太年輕了。”
“什麼意思。”麻果盯著他,手搶奪他手中的:“小六爺,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年紀小難道有錯了。”
“年紀小不是你的錯。”葉青嘆息一聲:“雖然你自練武,長大當兵,但你畢竟是將軍之,天塌下來有你阿爸扛著。
但是果果沒有啊,從小到大什麼事都要自己扛,就連親人也是自相殘殺,就像是一頭虎惶恐的活在一群猛中間。
看不到明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了這群猛口中食。不敢哭,不敢懦弱,竭盡全力讓自己變得猙獰一些,變得兇狠一些.....”
他憐憫的看了彭果果一眼:“對于心皆疲憊的果果來說,哭實際上是一種發泄,等將心中的委屈,惶恐全都發泄出來之后,就等于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可以輕裝上路了。”
麻果似懂非懂,但卻知道,哭出來對彭果果有很大好,索也不勸,小松鼠般的捧著骨頭啃:“小爺,你真的要收編彭家寨!”
“合作,是合作。”
麻果看著他,鄙夷道:“收編就是收編,這麼虛偽做什麼?如果你能像收編刀寨一樣,收編彭家寨,果果姐的力就會降到最低。”
彭果果雖然在哭,卻一直聽著二人說話,聞言抬起頭來,抹去臉上的淚珠,拎著酒壇跟自己斟了一碗酒,端起來一飲而盡:“六哥,刀寨是你收編的嗎?”
葉青搖搖頭,鄭重道:“刀寨在緬北是山大王,做的是搶劫和走私的生意,主要業務是幫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采購一部分資。
但是紅星集團跟克欽獨立軍,崩龍軍合作之后,刀寨山軍就等于失業了。
而我在緬北的業務,需要大量悉緬北的人手。所以,我就跟老刀爺達了協議。由我來武裝訓練這些山軍,然后幫我做事,就跟咱們之間的合作一樣。”
彭果果點點頭:“金莎公主讓麻果跟著你,老刀爺派出的是刀震.....”咬了咬朱,臉一陣尷尬:“但是我.......”
葉青放下手中的骨頭,哈哈一笑:“他們可不是質子,老桑吉是怕我死在緬北,對他的宏圖大業產生不好的影響,刀震純粹是不想活在老刀爺的眼皮子底下,喜歡跟著我到跑.......”
彭果果愕然看向麻果。
麻果肯定點頭:“老桑吉原本是讓沉魚落雁兩位小公主跟著小爺的,但可惜的是兩位小公主沒打過我,所以,老桑吉就讓我跟著小爺了......”
第二天一早,車隊就出發了。
半個小時之后,葉青等人已經看到了老街市的樓宇了。
車隊停在路邊,陳俊才打了個電話。
片刻之后,從林中鉆出了三位獵人打扮的男子。
三人先跟陳俊才躬,這才向葉青問好。
葉青記極佳,一眼就看出三人是在臘戌跟自己并肩作戰的黑夜獵人,驚喜道:“你們怎麼來了。”
陳二咧一笑:“臘戌一戰之后,我們都負了傷,陳爺就讓我們先回老街市,訓練一些小崽子......”
陳俊才邊的黑夜獵人,總是保持著十八位人數,葉青也不知道,陳俊才為什麼有這種怪癖。
但黑夜獵人絕對不止十八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他們在老街市附近,有一個的訓練基地,陳俊才從自己手中賺走的錢,幾乎全都投到這個基地中了。
“這次又要麻煩你們了。”葉青跟他們擁抱了一下。
“為小爺效命,是我們的榮幸!”
“上車說!”
“昨天知道小爺要來,而且,我也得到了張琪在金豪賭場的報,剛要派人去確認一下,沒想到這小子就怕了。”陳二皺著眉頭道:“這就說明,他已經知道小爺是來干什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