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言的眉眼黯了黯,可是沒等他再開口,卻看到方予可傾,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笑的更意味深長——
“我的男人,就算是到別人手裏,我都要想盡辦法,搶回來!”
這句話,總算是讓寒川言的臉,溫緩下來。
“會搶?”
嘖嘖嘖,醋壇子上線了。
方予可吞咽一聲,語氣更更魅——
“當然會搶,開玩笑,這麽好的男人我去哪裏找,讓給人?做夢呢!”
方予可連聲保證,果然這一番順,寒川言的臉徹底溫緩下來,斜了方予可一眼,語氣冷沉——
“甜言語。”
“……”
這男人好難哄哦。
方予可眨了眨眼睛,卻沒有放棄,滿臉諂道:“寒川言,我們現在可以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辦,方津墨已經將所有的事給我,這樣,我們就能順理章的,救出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特地用的是“丈人”和丈母娘。
果然,這句話更有作用。
寒川言:“羅平已經安排好,等訂婚典禮結束,就可以把他們救出來。”
方予可挑眉,笑容燦爛了幾分。
其實今天是一個局,一個專門為了方津墨造的局,讓方津墨以為,寒川言不得不聯姻,讓十老滿意。
這樣,他們就可以是順理章的利用訂婚,讓父母過來。
這件事,其實最重要的是G爵士。
他不著痕跡的周旋,在十老中表示訂婚雙方父母都應該到齊。
這樣一來,十老就一致通過,讓自己的父母過來……
現在萬事俱備,隻差東風。
方予可瞇起眼睛,笑的更開懷。
環著寒川言的胳膊,方予可仰頭,滿臉歡喜——
“這,還是多虧了你呢!”
這帽子一扣上,寒川言完全順,看著方予可,臉上哪裏還有剛剛的冷沉,眸子裏無盡溫。
“好。”
方予可眉眼彎彎,毫不吝嗇的送上香吻。
與此同時。
“準備一下訂婚儀式。”
方津墨對方芷茉用命令的口吻吩咐。
方芷茉瑟了一下,麵對方津墨還是忍不住的忐忑,吞咽一聲,看向方津墨言又止。
見識過這個男人手段。
其實,原本不是方家派出的人選。
確切的說,父親早已經離了方家,放棄了方家帶來的一切,按理說,是本不需要承擔相應的義務的。
原本應該聯姻的是方家的大房的大小姐。
可是方家一聽說,法家族的繼承人是個病秧子,而且其實年紀很大,自然就不樂意了。
更何況,這位真正的方家大小姐極為寵,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下,方夫人不樂意了,自己唯一的兒,要嫁給一個年紀大的病秧子。
這怎麽行。
可是分擔下去,沒有一房原因,所以,他們想到了替死鬼。
方津責,一個方家徹底忘的分支。
可是在這個時候,卻為了頂罪羊。
所以,他們用了手段,著方津責不得不出一個人……
最後,被當做兩人的兒,帶來了這裏。
原因無他。
方家大小姐,不見了……
方津責為了瞞天過海,瞞了方予可被找回來的事實,所以,被作為方家的兒,聯姻這個法家族。
方芷茉一開始也不願意,但是見識過了方家人的手段,也害怕了。
甚至,這個時候,本不敢承認方予可的份。
一旦被方津墨發現自己說謊,方津責和秦羽出事不說,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如果隻是他們,方芷茉當然不在乎,但是自己的小命,還是很在乎的……
所以,嫁給誰不是嫁。
方芷茉答應了。
可是沒想到,來了這裏,竟然發現,相親的對象不是又老又病的那個喬治,而是……寒川言……
甚至,在這裏看到了方予可。
思緒回籠。
這時,方津墨又開口——
“這一次,算是便宜你了,法家族的繼承人,年輕有為,在華國也有很龐大的產業,自己本就很優秀,隻能說,阿秀不夠聰明。”
阿秀是方家大小姐的閨名。
也正是因為阿秀大小姐不同意,哭著鬧著要換人,這麽大的好事兒,也不到……
好事兒?
方芷茉斂眸。
來之前,阿秀還嘲諷過自己。
如果看到對象不是傳說中的那樣,會不會氣的當場哭出來?
方芷茉扯了扯,可是隨即,又想到了什麽,臉黯淡了幾分。
這場訂婚宴,不過是一個局。
嫁給寒川言的人,更不可能是自己。
方芷茉以前就夠不著寒川言這樣的份,更何況是現在……
曆經了林辰季,方芷茉深切的清楚自己的份和這些人的差距,可是……
方予可卻可以。
方芷茉想到方予可站在寒川言邊趾高氣昂的樣子,的心裏就止不住的嫉妒。
嫉妒這個人。
從懂事的時候,就嫉妒這個人……
從,方小花的時候。
方予可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怕是有自閉癥的時候,也是天之驕子,所有人捧著護著的可人兒。
可是自己……
不過是作為玩伴才能被接回了方家。
後來,方予可失蹤,才有了自己獨一份的寵,可是後來,就在快要登上王冠寶座的時候,方予可卻回來了,而且……
用力的,狠狠地,給了迎頭痛擊!
想到婚禮上的事,方芷茉此刻還是忍不住痛恨方予可。
雖然,救了自己。
雖然替自己解決了林辰季,但是方芷茉卻沒辦法激起這個人,哪怕是現在,知道,這個人在救自己的命。
“方芷茉。”
突然,方津墨看過來,一句話,打斷了方芷茉的思緒。
回神,急忙抬頭,對上了方津墨的目。
“七叔。”
方津墨頓了頓,看著方芷茉的臉,沉片刻,問:“你和方予可,真的不嗎?”
提及方予可,方芷茉的目閃爍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如常,“爸媽倒是喜歡的,說方予可像他們失蹤的那個兒,名字也像,長得也像,所以……”
方芷茉故作黯淡的低下頭。
果然,這半真半假,讓方津墨沒有再懷疑方予可的份。
隻是和方予可接的幾次,他總覺得,這個孩……
比自己想象的要深不可測。
說不出,哪裏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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