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別拿這個來要挾我,過不了竹林,我既不娶你,又不放你,囚你一輩子,到時別跟我哭鼻子,想回無量山?想再嫁人?你想也別想。”
他惡狠狠地拋下這句話就準備揚長而去。
“是嗎?到時就看看誰哭鼻子去?我要嫁大把人等著呢?”說得我還想嫁一樣,我一臉的不屑。
聽我這樣說,他回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樣子。
不舍得我?那就得乖乖放我出竹林,別讓我那麼多苦,我心中笑,我真的不相信他能那麼狠?
“不是早嫁人了嗎?說得自己好多人搶一樣。”他低聲嘟囔,他都不想想,我的聽力達到何種程度?
“你——你說什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說,要不你就別過這個竹林,直接做我的人,我今晚就要。”他的角輕揚,抑制不住輕笑出聲,死男人說慌,他以為我聽不到?
“但如果你選擇進這個竹林,我就絕不會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所有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男人溫的時候得膩死你,兇狠的時候兇得嚇死人,真是讓人無所適從。
不手就不手,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雙拳握,死銀狼,我一定會堂堂正正走出去,讓你刮目相看,讓你不敢再小瞧我,讓你仰視我。
他這一晚離開后,果然沒有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也沒有立刻去闖樹林,如果本領足夠了,闖一片竹林興許就是一天的事。
如果功夫未到家,在林子里呆上一年還是闖不過去,既然那麼有時間,就讓他在外面等著吧,我再練上一頭半個月再說。
我把這段時間他教我的東西再練習一遍,以前不甚明白的東西,現在豁然開朗,腦子一片通明,這種覺真好。
休息的時候,我就看以前看過的書,尤其是那些自己認為重要的,勾畫出來的我都重溫了一次。
我用了二十五天的時間鞏固自己學到的東西,這二十五天除了綠瑛,我不見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我。
并且這幾天腦海一雜念都沒有,就連銀狼也被我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果讓他知道,我這二十幾天想起過它,一定會生氣,但誰說一定要想他?他就不能想我?
當我神清氣爽地走出寢室,整個人似乎胎換骨一樣,我吩咐綠瑛替我準備五天的干糧,還有水,一個火折子。
踏上去竹林的路,我竟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這個竹林究竟有什麼等著我?
這個竹林真的是那麼恐怖嗎?
在去竹林的路上,我看到了冷佚,他負手立,臉上帶著千年不變的笑容,眼里卻迸萬年不變的冰冷,兩者如此矛盾,但又是如此和諧。
“你——”
“起碼師徒一場,我是過來送你上路的。”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冰冷如他的眸子,他實在太可惡了,他這不是詛咒我死在竹林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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