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沈對你還上心。”季繁月中肯的。
林疏棠漫不經心地輕晃香檳,眼眸低垂著,沒怎麽喝。
上幾次都是喝酒誤事,所以酒癮再大,再好的酒擺在麵前,也知道什麽適可而止了。
“他不是對我上心。”林疏棠把參加綜藝的事說了,“他是怕綜藝前夕發生什麽變故,他麵子上過不去。”
季繁月著下,“是這樣嗎?
不過你倆參加綜藝啊,我倒是蠻期待的。”
挪凳子往林疏棠邊靠,“想看看你和沈肆到底能在綜藝上發生什麽有趣的事。”
“能有什麽有趣的。”林疏棠調整了個坐姿,興致缺缺的,“在一個山裏,手機沒信號,還沒空調洗機,甚至洗澡都得用柴火燒熱水,吃穿用度都得自立自足,我看不是綜藝,倒像是變形記。”
季繁月看似是心疼,話卻是笑著說出來的。
“那這麽說,你還得親自洗服、做飯,順便伺候那個大爺了?”
林家有保姆和管家,林疏棠可以說是十指不沾春水長大的。
再加上個公子哥做派的沈肆,金玉貴的,估計都沒見過一塊錢的人民幣,更不知道啥人間疾苦。
兩個五穀不分的人能在大山裏活活死都說不準。
“能不能把你臉上的幸災樂禍收一收?”
林疏棠眉梢輕佻。
閨就是這樣。
一想到即將看見對方在山裏不知所措一狼狽的樣子,就忍不住樂出聲的那個人。
季繁月舉手投降,饒有興致的開腔,“好好好,那我預祝你們小兩口在山裏愉快。”
在那地方生活,相當於跳過培養階段,直奔柴米油鹽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小小的,林疏棠和季繁月都不由得看過去。
隻見孫筱冉臉沉沉的直奔的方向來,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
林疏棠正要跟合作夥伴打招呼。
下一秒孫筱冉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朝林疏棠猝不及防的潑過來。
周圍的人看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香檳沿著林疏棠的發一滴滴落下,略微抬眼,去看孫筱冉。
孫筱冉好像失去了理智,聲音拔得很高,猶如天然話筒。
“林疏棠,顧言卿去哪了?!他是不是在你這,你把他藏哪了?!”
臺上慷慨激昂發言的董事都愣住了。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
季繁月趕出紙巾,林疏棠臉上和頭發上的香檳,轉頭對孫筱冉怒道:
“你特麽腦袋有坑吧?真以為顧言卿是個香餑餑,誰見到都得往地窖裏藏?”
林疏棠用紙巾隨便了幾下,就扔桌子上,往後靠了靠,看在那幾千萬的項目份上,緒還比較穩定。
“顧言卿不在我這。”
孫筱冉審視的目如同線般的,把從頭到腳掃了個遍,本沒聽見說什麽一樣,還一味的要把人出來。
“我知道他來找你了,他的車上我安了定位,就停在雲頂酒店這邊,剛巧,你也在這,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湊巧,你當我是傻子?”
林疏棠端起手邊的香檳輕抿了口,潤的飽滿人,“沒想到你對自己的定位還了解。”
孫筱冉意識到自己被辱了,冷笑,“林疏棠,別忘了你和孫家還有合作,信不信我這就取消項目!”
聽到這話,圍觀的董事坐不住了,馬上站出來打圓場。
“孫小姐您冷靜一下,這項目都已經拍板定釘了,怎麽能說取消就取消啊?”
然後對林疏棠眉弄眼的,“疏棠,你趕給孫小姐道個歉,把那個什麽,對,顧,把顧還給孫小姐。”
林疏棠漫不經心的說,“我又沒做錯,道歉的自然不是我了,至於合同,既然想取消就取消吧。”
屈起的指骨敲敲桌麵,“我仔細算了算,比起接手孫氏的項目,三倍賠償金似乎更劃算。”
孫筱冉一愣,顯然才反應過來這一點。
董事們也出恍然大悟的表,丘洲了鼻尖,也不勸了。
賠吧,賠錢更劃算。
“林疏棠!”孫筱冉氣得麵容扭曲,“你說這話,是明擺著要和我孫家過不去是吧?”
反觀林疏棠依舊略顯無聊的。
季繁月笑瞇瞇的,“我說孫小姐,你管不住自己男人的,還想管別人的?
但凡有點腦子,就該事先問問宴會廳的人有沒有見過顧言卿,眼神不好就去醫院積極治療啊。
也就是我姐妹人心善,不跟你計較,我們給你留了點兒麵子,也希你長點兒腦子,別因為個男人把自個兒的份拉低賤了。”
周圍的人也在竊竊私語:
“林總的確是一個人來的,確實沒和顧一起來。”
“誣陷人也得有點證據吧。”
“而且林總現在和沈氏財團的沈在一起多恩啊,前男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分手就是陌生人,沒必要揪著人前友不放。”
“顧也真是的,自己朋友都管不住,害林總白白被潑了一酒水。”
孫筱冉聽著周圍的私語聲,臉麵越發掛不住了,看著林疏棠淡然的模樣,忍不住手指。
下午的時候,收到一條匿名短信,說顧言卿在酒吧和人聊。
借著項目出問題的由頭,把人騙到公司去,沒想到轉眼的功夫,他又走了。
等查了定位才知道,顧言卿來了雲頂酒店。
而巧的是,林疏棠也在這。
和前友共同出現在酒店這種地方,怎麽能讓不多想?
孫筱冉篤定林疏棠在騙,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正準備打電話,人來把酒店搜個底朝天。
後傳來一聲似笑非笑的嗓音,“孫小姐氣這麽大,是出門忘吃藥了?”
孫筱冉後背一僵,凝滯的轉過,看到沈肆那副慵懶生冷的樣子。
理智漸漸回籠。
才想起目前林疏棠和沈肆可是人關係!
周圍的董事自讓出一條路來。
沈肆站在林疏棠的麵前,用骨節分明的手抬起的下。
用從口袋裏拿出的白帕,神認真又散漫地臉上殘留的酒漬。
“都說了不要逞強,別人潑你,你就不會潑回去?
肆無忌憚的林疏棠才是林疏棠,瞻前顧後的林疏棠一點都不可了。”
帕上是淡淡的雪鬆香味,和他上的香氣一樣。
林疏棠眸微微晃的看著他。
他額前的碎發遮在眼前,看不清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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