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微微扯,“這邊沒觀眾,咱就別演了。”
沈肆笑,“把日常當舞臺才是好演員。”
林疏棠,“好演員會把生活和戲劇分開,才不至於把生活攪得一團糟。”
沈肆角含笑的看,沒作聲。
林疏棠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我的慶功宴要開始了,沈請自便。”
略微點頭,轉就往酒店裏走去,宴會廳在五層。
背影瀟灑得不像樣子。
沈肆極淡地勾了下角,片刻後就恢複如常散懶輕慢的神。
楊昭停完車後,四周都沒看到林小姐,就把車鑰匙遞給沈肆。
“沈,車停好了,顧好像也走了。”反正沒在車庫看到顧言卿的車。
沈肆接過鑰匙,在指尖把玩著,心不在焉似的問了句,“你有沒有覺得我和疏棠之間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啊?”楊昭沒理解。
“我在心裏的地位,似乎略有提高。”
楊昭撓撓腦袋,“有嗎?”明明林小姐還是高冷的模樣啊。
剛說完這兩字,就換來沈肆涼薄的一記眼神。
楊昭頭皮一,馬上改口,“是不一樣的,剛才在顧和您麵前,林小姐可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您!”
沈肆低頭看的車鑰匙,上麵掛了個茸茸的玩偶,黃的,和的頭像一樣可可。
他指尖著玩偶玩,“這信任,你懂不懂。”
楊昭遲疑了一下,反正他的眼睛沒看出來。
“人與人之間不信任是天經地義,可是信任對方是需要理由的。”沈肆勾,“說明,開始對我不設防了。”
剛才的況就是最好的例子。
楊昭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完全聽不懂,沈肆略有些嫌棄,“這都看不出來,活該單。”
“……”楊昭閉麥了。
沈肆忽然又問,“你晚上吃飯了嗎?”
這莫名其妙的問題讓楊昭有點反應不過來,搖搖腦袋,“沒呢。”
“剛好,我請你吃我朋友的慶功宴。”
沈肆笑笑,抬起步子,朝酒店裏麵走去。
楊昭無語了一陣子,這哪是在乎他吃沒吃晚飯啊,就是想找個理由去見林小姐。
自從中午和林小姐通完電話後,沈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遊兩圈就趴在泳池邊上看有沒有消息。
確定沒有,又鑽進水裏繼續遊。
還沒半個小時又遊回去,打開手機上的頭像,問他好不好看。
楊昭都被他問的不耐煩了,還得畢恭畢敬的一遍遍說‘特別好看,特別可,特別般配!’。
他這才滿意的從泳池裏出來,裹著浴巾,在躺椅上,角不住上揚的弧度。
在手機屏幕上來回翻看和放大兩張頭像,仔仔細細的看。
——
林疏棠到宴會廳時,丘洲以及幾位元老級別的董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見到之後喜笑開的迎上來,“疏棠啊,怎麽這麽晚才來,路上是不是堵車了?”
“海市的車越來越多了,你開車可得慢著點,千萬別像你母親那樣……”
“瞧我提這個做什麽,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就不提這些傷心事了,叔叔們也是擔心你的安全,你別多想啊。”
“是啊是啊,今天是你的慶功宴,咱們提點開心的事。”
幾個董事對噓寒問暖的,真心卻沒有多。
林疏棠生疏的敷衍幾句。
丘洲看後沒人,忍不住問,“沈呢,沈沒跟你一起來?”
林疏棠,“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丘洲雖然憾,但也沒追究,依舊樂嗬嗬的,“沈是沈氏財團的副總,掌管那麽大一個集團,忙也是正常的,你啊,作為他的朋友一定要諒他的難,當好賢助,將來嫁進沈家才能如魚得水。
千萬別像你丘嬸那樣,不就打電話查崗什麽的,這做男人的哪能沒點私和私人生活,你說對不對?”
林疏棠懶得跟這群老玩意兒胡扯,直截了當的問,“什麽時候開始?我晚上沒吃飯。”
“哦哦,這就開始,我們都進去吧。”
丘洲和幾位董事在前邊引路,林疏棠拎著包,麵不改的跟在後。
來得都是公司部的中高層,也沒什麽外人。
丘洲上臺後先是把的功偉績稱讚了一番,繼而讓林疏棠上去發表言。
林疏棠說了句‘謝謝’和‘繼續努力’後,就把話筒給了其他人。
董事們也都習慣了的作風,在下臺後,還在臺上滔滔不絕振人心的講話。
季繁月在臺下邊吃邊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群老東西拿下的項目,說了這麽久也不嫌口。”
知道喜歡吃甜食,薑也白把宴會廳的各種甜品都拿了一樣,跟獻寶一樣擺在麵前。
季繁月吐槽完臺上,從滿桌子甜品中選出兩個藍莓慕斯蛋糕,剩下的側耳告訴薑也白,“打包。”
薑也白,“打包?”
眼睛疑的撲閃兩下。
季繁月教育他,“你這就不懂了吧,打包可是吃席的靈魂,你想,這些甜品要麽會進別人的肚子,要麽最後進垃圾桶,比起前兩樣,是不是進自己肚子和家裏的冰箱才是最劃算的?”
“……”
薑也白頭一次聽到這麽清新俗的理由。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他不會打包。
“你是不是從來沒打過包?”
季繁月的手指向酒店的服務生,“你去問他要幾個打包盒和打包袋。”
薑也白嘀咕,“可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這是我閨的場子,怎麽就不好了。”
更何況還不是閨付錢,季繁月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看他磨磨唧唧的,踢了腳他的凳子,“你快去啊你。”
薑也白被踢走了,隻好過去問服務生要打包袋。
服務生愣了愣,大概沒想到這種場合還有人打包的,但還是去給他找了。
林疏棠下臺後來季繁月的邊坐,季繁月遞給一塊小蛋糕,柚子味的。
林疏棠用叉子嚐了口油,然後看,“你又欺負你家實習生了?”
季繁月的手指在麵前搖了搖,“請注意下措辭,我這是在教他怎麽生活。”
林疏棠已經習慣了季繁月的任何行為,怎麽都不覺得奇怪,甚至還指了指麵前桌子上的菜。
“我讓經理給你單獨做了桌飯菜打包帶走,桌子上的菜就別打包了,盡管吃。”
“你真的太心了寶貝!”季繁月立刻給一個麽麽,然後悄咪咪的問,“沈把顧言卿氣走了嗎?”
林疏棠晃著香檳,看,“是你他來的?”
季繁月點頭,“路上見的,怕你對顧言卿心,就跟沈說了,拜托讓他來救救場。”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當時沈肆好像有點慌。
開車就直奔這邊來,一百二十碼的車速都沒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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