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戈壁沙原已是一片青山綠水。
山谷中,幾只靈羊在悠閑的吃著草,不過突然之間它們好像聽到了什麼,機警抬頭的時候,兩只耳朵不停的著,眼睛四脧間,明明沒有瞧到什麼,卻一齊撒丫子跑了。
樹上的鳥兒被它們嚇了一跳,也急急的飛起,唯有一只膽大的,歪著腦袋使勁的瞅,想要看看哪里有壞蛋。
終于,它看到了山坡邊短短的裂,那里撲簌簌的,正有土石滾落。
“出去看看吧!”
約間,好像有什麼聲音傳出,小鳥兒嚇了一跳,振翅飛走。
“看什麼看?這才幾年,”蒼老的聲音里帶著疲憊,“就算當年藏的靈脈都被喚醒了,可正因為喚醒了,才更危險。”
“是啊~”
嘆氣聲傳來,“掠靈者的目標從來都不止是活的生靈,還有地底的靈脈。”
“可惜前輩們費了那麼大的勁,才藏起來的靈脈,就要全毀了。”
“……算了,守住我們自己的,外面的……,就由它吧!”
蒼老的聲音里帶著嘆息,“全都毀了,那些掠靈者大概就不會盯著這里不放,老來老來了。”
話音落下,裂中閃過幾許黃芒后,又迅速愈合,好像這個世間,它從來不曾出現一般。
……
天劫園,顧染的雷劫下在進尾聲,就在剛剛,借著大陣,扛過了第九波雷劫中最恐怖的一擊,現在上焦香……
好在這種焦香被更加濃烈的桃香掩蓋了,要不然,都想哭給團團看了。
哼哼,雖然姝并沒有認回顧家,可不管怎麼樣,也要喊一聲前輩。
當前輩的,總要有一點面子。
的香要是被人聞到……
顧染迅速吞下里還剩的一點萬年靈時,一邊努力劈歪金仙劫的最后一點余波,一邊也在瘋狂的運轉靈力,平的傷,哪怕一時平不了的,也得讓它快快結痂。
只有結了厚厚的痂,才不至于再聞自己的香。
在張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天地靈氣在天上聚起靈氣斗的時候,從妖風林空間飄進來的點點靈雨,也正一點點的從下匯來。
一陣輕風過,火辣辣還一跳一跳著,非常疼的傷,被迅速,顧染舒服的長吁一口氣。
接下來,只剩最難過的心魔劫了。
警醒著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滿地的尸骸時,卻沒想,眼前畫面突轉,星河萬里,一把巨劍當空而立。
顧染心下一跳。
“想走?”
低低的聲音似乎炸響在耳邊,顧染連忙回頭。
覺對方不是對著說的。
果然,的后站著三位著青袍的男子。
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的后,分三排站著好些擁有人臉的風團。
域外饞風?
顧染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沫。
能化人形的域外饞風最低都是九十九枚神核。
但……
顧染的眼睛在一個個風團的臉上掃過。
莫名的,覺這些風團里,還有好些人能化人形的域外饞風。
“呵呵~”
中間的青袍男子輕輕一笑,“你們能攔得住嗎?一次又一次,你們就不覺得煩嗎?你們不煩,你們那明心畫也煩了吧?”
“這把劍能變這樣也難得的很。”
左邊的青袍人半瞇著眼睛打量巨劍,“我倒是好奇,你們這里,到底是它更厲害,還是明心畫更厲害!”
“想知道?”低沉的聲音,似無悲也無喜,“那就再來一戰吧!”
“呵呵~,果然劍瘋子什麼時候都是劍瘋子。”
中間的男子又笑了,“只知戰,都不問問,你們的人還能不能堅持了。”說到這里,他的笑容更燦爛了,“管兄還不知道吧?半個時辰前,明心道宮已經被我們徹底打壞了。”
“不錯,明心道宮的俞宮主,還等著伱去給收尸呢。”
“收尸?”
略帶譏誚的聲從巨劍傳來,“是說我嗎?要兩位失了,俞某還活著。”
“……”
“……”
一剎時,所有域外饞風的臉都變了。
明明他們半個時辰前,才打破了明心道宮,現在又來。
是明心畫又在跟他們搗鬼了吧?
“如果不是明心畫,俞宮主,你們覺得,你們會是什麼樣?”
“可是我們有明心畫啊!你的如果……只是如果。”
“嗬~”
右邊的男子笑了,“看樣子,你們是非要仗著這把劍和那個明心畫,跟我們不死不休了?”
“恭喜你,答對了。”
“哼~”
中間的男子打量這把鎖著他們的巨劍,冷哼道:“天地有規則,你們一次次的逆反天地規則,就不怕天地反噬嗎?”
“那就不勞閣下心了。”
“誰說不勞我等心?”男子道:“你們的……,都是我們的,這把劍是我們的,明心畫自然也是我們的。”
“癡人說夢!”
巨劍上的劍芒微微一吐,恐怖的劍氣好像兇出籠,咆哮著沖向域外饞風。
乓~
中間的青袍男子袍袖一甩,瞬間化大如金大袖,生生的打偏那道劍氣。
“是不是癡人說夢,你們知,我們也知。”他冷笑著道:“你們現在是明知不可為而為,那本大人是不是也可以認為,這一次的時間回溯……,不是明心道宮被毀后的時間回溯,而是從更加遙遠的時間線來,要不然……”
他拉長了語調,臉上現出一抹自信,“要不然俞宮主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出現在這里吧?”
“閣下非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
俞宮主道:“畢竟腦子長在你上。你說我死了,那就死了吧,不過,我這個人有一點好,那就是,不管哪一次死,都得先咬下別人的一口來。”
“……”
“……”
所有的域外饞風都聽懂了話里的意思。
就是,因為明心畫,可以無數次的從死回生。
每次死,都要咬下他們的一塊。
這咬得……
沒有一個域外饞風覺舒服。
雖然它們也可能因為明心畫的時間回溯而回轉,可得不到就是失敗,他們的休正一次次的變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