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雲直覺不會是什麽好事,當即遞給蔡公公和琉玉一個眼。
蔡公公了然,趕帶著人離開,順便關好了書房的大門。
“秦大人,怎麽回事?”琉玉上前問。
秦書看去迎來的姬楚雲,“你父親不見了。”
什麽!?
姬楚雲:“當真?”
“是。”
秦書沒有撒謊,姬祿山的確不見了。
他為了不打草驚蛇,已經很小心了,甚至在西太後倒臺後就開始著手,卻還是不見了姬祿山和他的人蹤影。
“我抓了姬家二爺,但審問後他什麽也不知。所以……”秦書覺得側太過安靜,轉頭看去,卻見姬楚雲和琉玉齊齊看著同一個方向,正是前麵的那扇窗臺。
“琉玉,是他嗎。”
琉玉的臉暗沉如墨,抱劍點頭,“是,八九不離十。”
姬楚雲子一晃,很快立穩。
西太後一倒臺姬祿山就馬上不見了,但全府和姬二爺那邊卻沒靜,這不像是在逃命,倒像是……悔棋自保!
也就是說,姬祿山並非是西太後一個人的同盟,更有可能還是真正幕後黑手,放在西太後邊的人!
因為在姬祿山的失蹤消息傳出來之前,出現了那個骷髏記號。
按照那個人的習慣,這就是他的挑釁,告訴著姬楚雲他們所有人!真正的遊戲,這才開始呢!
書房外的冷風吹拂過姬楚雲的發,有些晃眼,也有些灼心。
“娘娘,您沒事吧?”琉玉聲音關懷,忍不住歎氣,“其實您不必這般親力親為的,在陛下離開東周前,就已經部署好了所有,您……”
“部署所有的意思,是連命都不要了,是嗎?”
姬楚雲的冷聲反駁,讓琉玉頓時啞口無言。
從那份真正的聖旨詔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姬楚雲就知道裴宴到底想做什麽。
他本就是豁出一切,去赴死啊!
傻瓜!裴宴你這個大傻子!最好是給我乖乖回來,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覺察姬楚雲的緒波,琉玉喚道,“娘娘……”
“都出去吧,讓一個人待會兒。”秦書對琉玉道。
琉玉看向秦書,想說什麽言又止。
“放心,我們都在,我也在。”秦書寬完,轉帶著琉玉離開。
離開書房,秦書著外麵的黑夜,瞇了瞇眼。
“秦大人……”
秦書回,“琉玉?你還沒走嗎?”
琉玉突然半跪在地,拱手道。
“這段時間,陛下不在,多謝您在娘娘側了。”
秦書趕忙將他扶起來,輕笑,“說什麽呢,的事就是我的事。”
“放心吧,我不會讓出事的。”
說到最後一句,他神微正,眼底深劃過幽,竟也帶著一種舍赴死之,可惜低頭的琉玉並沒有看到……
-
理西太後的這件事上,除了姬祿山失蹤外,其他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朝臣大多都是見風使舵的,眼見著姬皇後掌控全局,也識趣兒地改變了風向。
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但這僅僅是表象而已。
姬楚雲知道,後麵真正的‘風浪’,很快就要來了!
這不,東周朝局才穩固了幾天,一道消息,傳了長安,很快落姬楚雲的耳中。
曾經的閣首輔兼太子中監霍老太爺,突然來了長安!
“霍老爺子?”姬楚雲有些意外,心中更是不安。
這位老爺子,可是東周朝堂上的大人,就算如今居在外多年,但論他的地位,一旦出現,也足以讓整個皇室抖三抖!
他不僅僅是先帝爺的老師,還因為他,才有了如今的閣三輔!
不論誇張地說,展如今大半個東周文豪,基本有一半的文人才子是出自他的門下,哪怕是如今最為炙手可熱的閣大臣秦書,站在他的麵前,也得高低一聲大人。
可偏偏是這個時候,他來長安做甚?
“是的娘娘,正是這位居已久的霍老爺子,本以為這麽多年沒聽到他的消息,他早已經仙去,沒想到還在世。”琉玉道。
姬楚雲心中的不安倍增,“他地位不小,不能隨便,先看看再說吧。”
現在是關鍵時刻,一點風吹草都不能放過。
事實證明,姬楚雲擔心的沒有錯,霍老爺子出現在長安後不過安穩了一日,第二天居然跪在了皇宮大門前!
姬楚雲得了消息匆匆趕來,宮門口已經聚集了不人。
裴宴不在,朝政一事落在姬楚雲的上,即便沒有早朝,那些送折子有正事相商的朝臣,也會在這個時候前來皇宮。
正好就撞在了這!
“老爺子,您快快請起呀,您怎能在這裏跪著,快起來,起來啊!”
“是啊霍老爺子,您這是要折煞大家嗎?”
無論四周的朝臣如何相勸,但霍老爺子還是不為所,他蒼老到凹進去的眼眸直直看著金鑾殿的方向,聲音卻還是中氣十足!
“異姓之人當道東周,端乃東周之恥!若讓此人繼續在朝,東周何來以後,何來複興天下!”
這!!
四周臣子對視。
“霍老爺子說的,難道就是當今把持朝政的皇後姬氏?”有人道。
霍老爺子聞言冷笑,毫不藏著掖著,“沒錯,就是。小小子,哪裏有把持一國的本事!”
果真是針對姬皇後而來!
“啊?皇後娘娘,您來了……”
終於有人注意到了出現的姬楚雲,一時間在場朝臣神各異。
姬楚雲越過眾人步出,笑意悠長地看著霍老爺子。
“若本宮沒記錯的話,當初西太後也是代替稚子先理政務多年,怎麽到了本宮這,老先生就如此地針對呢?”
霍老爺子好像真的很不喜歡姬楚雲,見到連起行禮也沒有,甚至還把眼睛給閉了起來。
他重重一哼,“當初西太後垂簾聽政,是因為太上皇就這一個兒子,可是先帝就不一樣了,先帝膝下,可不止當今陛下一人!”
姬楚雲麵一變。
其他在場朝臣的臉也變了。
是啊,他們怎麽忘了!如今的東周皇室裏還有一個親王——炤王殿下啊!
雖然當初先帝和太上皇一樣,後宮基本空懸,但據說一次偶然的醉酒,先帝寵幸了炤王的母妃,後來誕下了他。
因為不好,炤王很來皇宮,就是一個閑散王爺。
不過再怎麽閑散,那也是親王,是真正的皇室脈!
一群朝臣在這頭接耳,無人看到,姬楚雲的臉正越來越難看!
不僅僅是,後麵跟著的琉玉也是。
炤王?!
居然是炤王!
該死,他們怎麽忘了,還有這號人!
近日裏姬楚雲除了憂心朝政上的事,也在私下調查真正幕後之人的份,但一直一無所獲。
這個人從未出現,一直藏在真正的黑暗之。連裴宴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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