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耶律培的人嗎?”
“沒有!”琉玉話語一頓,而後又繼續,“不僅僅沒西遼十四王的人牽扯其中,反而因為那些人的出沒,耶律培正在朝著西遼王宮著急趕去!”
話語的言外之意,如今的耶律培並非站在他們的敵對麵。
但帳篷裏沒有一個人就因為這一點而高興和喜悅!
這裏並非是裴宴的主戰場,東周戰營那邊本就是腹背敵,倘若突厥人聯合西遼裏的細,在這邊給裴宴使絆子。
他想活著走出這片草原,那就是一個字,難!
是西太後和姬祿山做的嗎?
很有可能,但姬楚雲又覺得事沒想的這麽簡單。
再想到姚蘇白這次拚死回來,為的或許就是想通報此事,姬楚雲的臉更難看了。
看著裴宴的雙眼中頭一次帶著擔驚怕,雙手扣著手心,張的汗水沁了擺,“你……”
裴宴站起了。
“你留在這,琉玉,走!”
“是!”
那些人若真的對付裴宴而來,他此番去不就是背水一戰?
“裴宴!等等!”姬楚雲小跑出了帳篷,追到裴宴後。
裴宴回看來,迎麵對上蘊含擔憂和張的一雙眼眸,他笑了,草原幽風吹拂而來,遮擋住他沾染了跡的麵龐,別樣的靜。
“沒事,我去看看就回來。”
當真是去看看就能回來的嗎,裴宴你當我蠢!
“你想和他們,直接出手?”
裴宴沒說話。
姬楚雲火氣頓時上來了,“你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去了能做什麽,左不過他們還找不到部落這邊,先讓底下人去打探了再說。”
“不,我必須去。”
姬楚雲搞不懂,“為什麽?”
裴宴看去遠方與天相接的草原霞,“那個人,可能來了。”
什麽那個人?
他說的是誰?
姬楚雲怔愣之際,裴宴已經轉離去,風聲呼嘯,隻剩他的一道剪影和那道由遠及近傳來的冷聲吩咐。
“保護皇後,若出事,拿你們的命來還!”
“是!”
部落長老帶著人俯作揖,相送帝王之駕遠去!
這場世,終於要結束了嗎。
不,或許,這隻是一場浩劫的新開始。
裴宴的離去,令姬楚雲十分焦躁難安,從部落長老話中得知,王室那本最近事也不,就在昨日被裴宴帶走後不久,王宮裏有人給西遼王傳了信。
信的容不清楚,但估計是添油加醋彈劾了耶律培不,大多和耶律培私下養兵有關。
事後西遼王對耶律培的信任瞬間崩塌大半,接連下了三封急召將他召回!
很明顯,這是有人在背後對耶律培下手,想讓耶律培也四麵楚歌。
這個部落長老知道的事不,但當問起東周戰營那邊的況時,部落長老卻是搖頭。
“皇後娘娘,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姬楚雲神有些落寞,以為部落長老這是故意瞞,但接著又聽得他道,“三天以前,戰營地界就掐斷了對外的所有聯係和消息。”
原來,在這之前,戰營和這邊都是有聯係的,卻不知為何突然沒了消息!
“是因為戰事嗎?”姬楚雲追問。
“不清楚,但……”部落長老看了眼姬楚雲,在心裏不斷歎氣,“總歸不是什麽好事,咱們陛下這次,是真的遇到了強手。”
強手……
姬楚雲回想到裴宴方才說的話,皺眉又道,“長老說的,是不是他剛剛提及的那人,他是誰?”
部族長老苦笑道,“娘娘,我若是知道,陛下這麽多年來,也不必這麽步履維艱了。”
他看著周圍的部族一切,眼底裏都是對往事的敞懷。
姬楚雲也看去四周部落景象,終於問出了心裏最大的疑問,“長老,陛下他……或者說是當初的秦妃,和西遼是什麽關聯,難道還有什麽世人不知道的牽扯嗎?”
部落長老就知道姬楚雲會忍不住,他點點頭,“是。”
他沒有瞞。裴宴既然把人都帶到這來了,還有什麽需要瞞的呢?
姬楚雲心中一,繼續聆聽著。
“此事還要從秦妃娘娘當初去往東周時說起……”
誰能想到啊,當初的秦妃是個外域子,若非親耳聽到長老說起,姬楚雲恐怕一輩子都不曉得這些。
那時候,秦妃娘娘年時扮男裝去往了東周,結識了還沒有登基為帝的先帝。
兩人在東周的一小小鄉鎮相識,先帝喬裝進長安趕考的小公子,在路上被人了銀子,追趕時遇到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秦妃娘娘。
一個被地流氓欺負的小公子愣頭青,一個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小姑娘,就在那樣的年代,於鄉間小路裏一見如故,了‘摯友’。
進長安的路不好走,小姑娘擔心他又被人欺負,一拍脯,直接現場認了小公子當小弟。
“跟我走吧!以後姐……大哥罩你!”
扮豬吃虎的小公子撇撇:嗯,小樣,讓你得瑟兩天,以後還不知道誰罩誰呢……
其實吧,先帝早就知道眼前的小年是兒,畢竟誰家男人耳朵上打三四個耳的?但是他沒說,一路的忍不發,隻等著今後找個時機,嚇唬這膽大的丫頭。
誰讓老他愣頭青呢,得報複,他想。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很快到了長安。
可惜了,好景不長,宮裏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先帝,因為,先帝和西太後的婚期,近了。
說來也是好笑,這次先帝和秦妃相識在鄉野,居然是因為逃婚。
西太後當初還隻是個朝中大員的長,因為有主見,格大度不拘小節,很那時候的皇帝和皇後看重喜歡,也就是裴宴的皇爺爺和皇。
說起他們,這又是一段佳話。
太上皇和其皇後青梅竹馬,年相知,後坐上帝位後又為其空懸了整個後宮,也因此,先帝作為他們的獨子,並沒有經曆過什麽皇家爭鬥,登基為帝順理章。
但為唯一的皇子,所背負的東西卻往往更重和更舉步維艱。
這次的婚事是先帝年定下,為了拉攏前朝,也是為了鞏固他今後的帝位。先帝沒有拒絕的份,逃婚最多也隻能被稱為散心。
宮裏的人找來後,秦妃哭了很久。
但無濟於事。
婚期將近,秦妃知道,也該走了,回到的草原部落裏,繼續馳騁著的馬兒,翱翔著自由的風。
可誰能預料到啊,先帝和西太後大婚之夜,他居然又逃了。
他找到秦妃,想和一起離開。
這怎麽可能呢?
太上皇大怒,全城緝拿,西太後也從那時候起,將秦妃給記恨上了。
先帝那時還不知道秦妃的份,隻以為是個尋常的丫頭片子,直到後來看到了的令牌。
他一眼認出,那是西遼王室的令牌。
“王室?”姬楚雲有些意外,“秦妃娘娘原來是西遼王室中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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