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
要說不配合,也配合;要說配合,又實在是說不上,因為他在問診的時候,在逗狗,一面應聲……
王太醫輕咳兩聲,“下知曉了。”
王太醫繼續診治,溫印繼續在一旁逗臘初,又問,“黎媽,臘初早上吃什麼了?”
黎媽應道,“一些米糊糊,還有。”
“我們臘初真能吃。”言辭見都是喜。
王太醫還是問道,“夫人,那……那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溫印看了一眼,不怎麼在意,輕描淡寫道,“哦,我昨晚做噩夢,將人踢下去了,看他額頭撞青了,給他了藥。”
王太醫/黎媽/余媽:“……”
溫印繼續逗狗。
早前貴平吩咐過,太醫診治的時候,余媽都要在,也囑咐余媽一日里至要看三回,余媽不敢馬虎。
昨日夫人訓趙媽的事,也聽說了,要說夫人和善,也不是,但要說不和善,也不是,夫人的脾氣真讓人有些猜不,但看模樣,夫人喜歡的狗是真的,狗是不能怠慢了,不然是惹夫人晦氣,但元寶銅錢那倆丫頭也折騰人。
王太醫看完,叮囑了聲,“額頭傷勢沒什麼大礙,繼續藥膏就好了。”
黎媽應好。
旁人一聽也都明白,這些事是黎媽在做的。
王太醫診治完,李裕還沒醒,王太醫又待了藥一聲抓藥,煎藥之類的,也朝溫印說起他晌午會再來一趟。
溫印應好。
等王太醫一走,溫印抱著臘初出了屋,在外閣間的小榻上玩。
余媽上前,朝福了福,“夫人,昨日趙媽那是不懂規矩,沖撞了夫人……”
余媽話音未落,溫印打斷,“你們怎麼看著李裕都行,同我沒關系,我也不說什麼。但我還在,你讓我好做,我也讓你好做,不是嗎,余媽?”
余媽趕低頭,“老奴明白。”
溫印沒說旁的了,正好朱媼領了小廝來了外閣間中,“夫人,盧管事讓同夫人說聲曲工來了,夫人早前說舊亭的視野好,景佳,不想新建暖亭,想死在舊亭上改,盧管事邀了曲工今日來,問夫人是否方便?”
溫印應道,“讓盧管事直接帶曲工去梅苑看看,不用兩頭折騰了,我也去。”
“是。”小廝應聲。
溫印抱起臘初,“走,臘初,我們去梅苑看看,你還沒見過呢~”
溫印說完,又朝余媽道,“對了余媽,屋中的盆景盡快換了。”
余媽應是。
目送溫印抱了臘初去梅苑,余媽心中才舒了口氣,夫人的意思很明白,相安無事,對誰都好。
王媽是前車之鑒。
……
梅苑舊亭,溫印指著一風景朝韓渠道,“這里的視野要保留,別了了,但這里可以拆掉,剛好擋住了視線。”
韓渠應是。
溫印和韓渠、盧管事都在舊亭中,韓渠和盧管事一道聽著,溫印也真是一直在提暖亭的事,黎媽則抱著臘初在舊亭外候著。
“亭能用的木頭,盡量保留吧,多些古古香也好。”溫印最后叮囑。
韓渠應道,“也好,但可能要重新看看搭配,我明后兩日就給夫人帶圖來。”
“好。”溫印頷首,而后,目瞥向黎媽,黎媽會意,一個不留神,懷中的臘初跑掉了。
“哎喲,臘初!”黎媽‘急’了,“這梅苑太大,跑丟不好找,盧管事!”
黎媽是有些慌張模樣,這里沒有旁人,軍遠遠看見,也往這來,盧管事趕上前幫忙。
周遭沒有旁人了,韓渠輕聲,“東家。”
溫印吩咐道,“甘雨的事別管了,可能有風險,去找城南菜市口有一個丁勝的屠夫……”
溫印循著李裕的話同韓渠說了一遍,最后叮囑,“有消息盡快傳過來。”
“好。”韓渠又道,“東家,還有兩件事。”
“說。”溫印看他,只見韓渠目有些沉重,“趙國公自縊了。”
溫印愣住,“怎麼會?”
韓渠嘆道,“東家在離院不清楚,太子讓表小姐在清風臺獻舞,當日,國公爺自縊,表小姐被蒼月太子帶走了……”
這兩幕來得太過突然,溫印始料不及。
清風臺,怎麼會這麼早?還有趙國公……
溫印覺得京中局勢好像忽然劇變,韓渠又道,“東家知曉就是了,眼下京中各都在議論紛紛。”
“我知道了。”溫□□中還沒緩和過來。
韓渠又道,“東家,這也不全然是壞事,東宮這有爛攤子要收拾,無暇顧及離院這,年關前,應當都安穩,東家要有安排,年關前這段是好時機。”
溫□□中清楚,就算有事要安排,也不能事事都走韓渠這里,多了如何都會引人懷疑,溫印問起,“安潤他們到何了?”
韓渠應道,“最快明日,最遲后日,應當就抵京了。”
溫印頷首,“好。”
國公府出這麼大的事,溫印出神,剛好,黎媽抱了臘初回來,溫印斂了眸間神。
朱媼也快步來了跟前,“夫人,世子夫人來了。”
大嫂?
***
李裕醒的時候,約聽到有人在床榻上說話,而且離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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