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南平國回信了,同意將興南許配給大寧國的寧王爺為正妃,這雖然是意料中的事,冷鈺還是舒了口氣。
這段時間,小寧子一直在宮外,看著下人們收拾他的新家,興南公主偶爾會跑去幫忙,他們二人的相時間倒是多了起來,就是不知道,小寧子有沒有改變對興南的看法。
藍的傷也好了很多,已經試探著站起來走路了,雖然那隻傷的還是不敢吃力,卻也能在阿彩或者阿虹的攙扶下,在宮裏來迴轉悠了。
「娘娘,花園的梅花和杏花都開了,那些綠植都枝了,咱們去看看吧!」
藍將手搭在阿彩的手腕上,輕輕的搖頭,
「先不去了,我要養好子,等到小寧子和興南大婚時,要喝他們的喜酒呢。」
這話音剛落,便見冷鈺手持一大束梅花,喜滋滋的走了進來。
他人剛穿過正堂,未等來到后屋,便開始嚷著,
「藍兒,你快看,今年的梅花開的好早,而且開的的正艷,相公給你摘了一些回來。」
看著他欣喜的樣子,藍喜笑開的迎了過去,
「相公,你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喜歡折花呢?」
冷鈺將梅花舉到的面前,
「折花送給心上人,不關乎老,娘子你聞聞,這花聞著可香的。」
藍從他手裏將梅花束接過來,用鼻子嗅了嗅,
「嗯,香味撲鼻,聞了讓人心曠神怡,阿彩啊,拿個瓶子上,必定會讓整個儀宮增香不的。」
阿彩忙將梅花接過來,歡快的去找瓶子了。
冷鈺上前,拉起藍的手,扶著來到榻邊坐下,關切的看著,
「娘子這幾天臉好了很多,月末小寧子大婚,你要陪朕同去啊。」
「那是自然,小寧子和興南親大典過後,大皇姐和二皇姐也要回去了吧,我還想著,給們準備一些大寧國的特產,讓們帶回去呢。」
冷鈺握著的手,心疼的看著,
「娘子,你不要這麼善良,你因為們二人,吃了這麼大的苦頭,你不怪們,對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就不用給們準備東西了。」
藍看著,輕笑著搖頭,
「相公,這不是一碼事,們來時,給咱們帶了許多東西,咱們沒有理由讓們空手而歸,再說,不管怎麼說,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咱們也希們在南平國過的幸福,這樣咱們也能安心,相公是大義之人,就不要為這點小事煩心了,我會安排好的。」
冷鈺滿眼無奈的看著,點頭,
「好,一切都依娘子的意思。」
「對了,你派人去找冷銘,可有什麼線索嗎?」
提到冷銘,冷鈺氣憤的冷臉,
「你要不提,朕倒忘了,昨天阿后和小罈子剛剛找到他,你猜他去哪了?」
聽見有冷銘的消息,藍頓時欣喜的問道:
「他在哪?他沒事吧?」
冷鈺甩手,氣惱的怒罵,
「他命死不了,只是,活著不如死了。」
聽到這話,藍不解的看著他,
「相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冷銘到底怎麼了?」
「他去五臺山出家為僧了,你說急不急人?」
出家了?
藍滿臉愕然的看著他,
「他剃度了?」
「那倒沒有,不過已經改法號為靜空,據說五臺山的主持給他幾個月的考慮時間,如果他一心向佛,便會在四月初八給他剃度……」中信小說
藍這才拍著脯,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還好,現在剛剛三月中旬,距離四月初八還有一段時間,回頭讓雪去勸勸他吧!」
冷鈺看著藍,目幽深的搖頭,
「雪已經對他失至極,如果知道他去五臺山出家,必定會更加的生氣,脾氣那麼倔,怎麼可能去勸他呢。」
「那怎麼辦?也不能看著他就這樣被得遁空門啊?」
冷鈺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朕已經命人將這個消息傳給了常氏,這段時間到尋找冷銘,如果知道冷銘已經被得遁了空門,不知會做何想。」
提到常氏,藍的氣就不打一來,蹙眉冷哼一聲,
「本就是個自以為是又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痛改前非,就算冷銘改變出家的想法,回來后,日子一樣不好過,不如出家,落個清凈,只是苦了雪和多多啊。」
冷鈺單手托腮,站在屋地中央,看著他剛剛摘的梅花,暗自嘆了口氣。
藍知道,他在擔心冷銘,那畢竟是他的弟弟。
「皇上,聽說四月初八的廟會很熱鬧,您登基后,還沒有去過呢,咱們正好藉此機會去上香,為綿州百姓祈福吧!」
藍話里的意思,冷鈺怎麼會不明白,他回頭看著,
「帶上雪和多多嗎?」
藍點頭,
「當然要帶,還要帶上我娘,最近不好,一起去上上香,求佛祖保佑,我們在五臺山小住幾日,我也想在佛門聖地里靜靜心,去去這上的晦氣。」
冷鈺沉半晌,當即點頭,
「好,這個月末小寧子親后,帶上他們一起去祈福……」
此行的目的,他們二人心知肚明,但是誰都沒有挑明。
因為他們知道雪的倔脾氣,若認準的事,誰也別想勸服,凡事,只有讓自己慢慢去悟才行。
……
銘王府
這一個月以來,常氏瘋了似的到找人打探冷銘的消息,為此,花銷增多,索將銘王府能賣的都賣了。
現在,守著這個空殼,的心裏說不出來的煩躁。
上午時,聽說銘兒在五臺山準備出家為僧,決定去五臺山找。
此時,在盤算著明天一早上路要做哪些準備。
小桃背著包袱來到面前,欠給行了禮,
「老夫人,我要走了。」
常氏抬起無力的眼皮看著,
「你去哪?」
「自打我來了以後,您一分俸銀未給我拿過,我家裏尚有年邁的父母,有白白在這伺候你的功夫,不如回去伺候們了。」
聽見這話,常氏的臉扭曲的瞪著,
「滾吧,滾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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