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姜原下了判斷,“應當是你欺負他比較多一些。”
姜葵哼了聲:“倒也不必說得如此直白。”
“但是我們小滿的夫君也不能太弱了。”姜原思忖著,“為兄去試試他的功夫,也算是給他一個下馬威,他知道我們小滿的娘家人可不是好對付的!”
姜葵還沒來得及攔他,就見他已經上前與謝無恙攀談一陣,然后向他發出了比武試劍的邀請。
“喂……”姜葵急忙要去喊住姜原。
“妹妹,讓他們比!”姜風的聲音響得震耳聾,“放心,之遠有分寸,不會傷了你的小夫君的!”
之遠是姜原的表字。
姜葵捂了捂耳朵:“二兄,你該知道,三兄是我們四個里面武功最差的……”
姜風一愣:“他是最差又如何?難道還能比不過你的小夫君?”
這邊還在談話,那邊的謝無恙朝他們走來,溫文地行過禮,取下披在肩上的厚重裘,予他的夫人,旋即跟隨姜原走上一段緩坡,兩人相對而立。
秋風沙沙掠過半枯的草叢,把無數草穗紛紛地吹起在半空,如同飄落一場金黃的細雪。
謝無恙扣住腰間劍鞘,指腹一推,長劍出鞘,聲如金石。
他站在漫天金黃的碎影里,翩翩然挽了一個劍花,抱劍作揖:“帝次子,康。”
這是極高的禮節,也是極謙的自稱。
握住劍的那一刻,他周的氣質全變了,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劍。長風灌滿他的袍,他持劍而立,眸沉靜,凜冽的寒芒流遍他的指間。
……姜原忽然覺得不對勁起來。
第41章 秋狩
◎似乎有人要殺我。◎
秋日的長風揚起袂, 山坡上的二人持劍對立。
謝無恙沒有,姜原也沒有。兩道影子靜立如止水,唯有袍上下翻飛。
兩人默契地選擇了一劍勝負的對決, 這種方式在貴族間常見, 既不傷彼此的和氣, 也顧及了兩家的面子。對決的雙方往往在出招之前不如山、互相試探,對決只在瞬息間。一旦出劍,輸贏既定。
一只黃雀恰從草葉間撲簌簌地飛起。
兩人同時出劍!長劍出刺的聲音如同裂帛,驚起在冷冽的空氣中。兩道影飛而起, 朝彼此對沖而去, 如水的劍刺破漫天飛舞的草穗, 帶起獵獵作響的風。
姜原使上了一招極凌厲的劍法,那一劍揮灑出繁復的刃。謝無恙只用了一道最簡單的直刺,作干凈利落,是初學劍者的門一式, 看起來平平無奇。
然而姜原毫不敢輕敵……他從那一式里到了人的鋒芒。
“叮——”清脆的金屬撞聲過后, 兩劍劍柄相對, 劍刃連一字。
燦爛的天斜落下來, 二人相對而立,手中長劍彼此相抵,都不再進分寸。錯的一瞬間, 兩柄劍以極快的速度相而過, 勝負已定。
姜原向謝無恙,這位尊貴的皇太子朝他垂眸頷首,長風鼓他的袍。
“平手。”他溫聲道, 收劍鞘, 抱袖作揖, “承讓。”
風吹草低,葉落蕭蕭,姜原低著頭,默然無聲地收劍回禮。
“妹妹,”觀戰的姜風極為難得地降低了音量,小聲向姜葵確認,“你夫君是不是放水了?”
“你難道看不出來麼?”姜葵哼哼道,“他豈止放了水?”
說話間,謝無恙和姜原一前一后地朝他們走過來。姜原全程黑著臉,謝無恙微微有些息。他從姜葵手中接過狐白裘,沉沉披在肩上,接著又捧住小暖爐,往懷中捂了捂。
幾人寒暄一陣,謝無恙以畏寒為由,轉回馬車上去了。
“妹妹,你才嫁過去一個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嗎?”等謝無恙一走,姜原立即瞪視著自家妹妹,“誰跟我說他好欺負的?”
姜葵很無奈地看著他:“是你自己要去跟他比試的。他是打不過我,可是好歹跟我練了一個月的劍,也不至于打不過你吧?”
“三兄,”十分嚴肅地指出,“你真是我們幾個里武功最差的。”
姜原捂了一下口,痛苦地接了這個事實。他抬眼了不遠皇太子的車駕,馬車里偶爾傳出幾聲低低的咳嗽,似乎車里的人真的十分虛弱。
“他莫不是裝病?”姜原悲憤地慨嘆,“妹妹啊,你以前也每日假咳個不停,騙了我好些年。難道你不僅教了他武功,還教了他偽裝咳嗽?你們夫妻聯合起來對付我,為兄實在心痛啊!”
姜葵剜了他一眼:“三兄,別尋借口。你為將軍之子,連一個病人都打不過,是不是應當自我反省一下?”
“他真不是裝的?”姜原喃喃道。
“不太確定。”姜葵緩緩搖頭,“他確實抱病,不過時而是真的,時而是裝的……我觀察了他一個月,還未有完全的把握。”
一隊人繼續朝著遠山脊上的連綿營帳行去。謝無恙又在馬車里睡覺,整個人斜倚在車廂壁上。車經過石礫,滾起一陣顛簸,蓋在他上的狐裘了下來,厚厚地落在膝間,疊茸茸的一團。寒風從窗簾外吹進來,打在他裳單薄的肩頭。
姜葵嘆了口氣,探過去,把狐裘拉起來,重新蓋在他上,仔細將角塞到肩后,一寸寸地掖進去。認真盯了他一會兒,他的面龐著紅潤,連耳垂都漸漸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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