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霜抿了抿。
不能否認,這確實就是事實。
“五歲之后,就沒再見過了。”
洗胭有些愕然,幾乎是下意識就開口詢問道: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姐姐為什麼覺得,十幾年過后的他,就還是小時候那個他呢?”
因為洗胭知道宋如霜父母離婚的事,原本以為,宋如霜從小也應該不怎麼會在老家生活,而是和媽媽在一起。
但也委實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了。
雖然很相信宋如霜的判斷,也知道不會在重要的事上胡說八道。
但還是被這個時間給驚訝了一下。
宋如霜沉默半晌之后,方才緩緩說道:
“因為家風。”
“啊?”
“因為宋如鳴從小是在我二伯伯和二嬸嬸的教育下長大的,因為我也一直看著他。”
“姐姐,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二哥哥他真得是沒想開,做出了后悔終的事,那,那你?”
頓了頓,洗胭莫名覺得自己說話的方式吞吞吐吐,有些奇怪的恥。
先是哎呀了一聲,方才不管不顧得開口說道:
“反正,我的意思也非常簡單,就是希你能放寬心,如果二哥哥是真得做錯了什麼,還是別的什麼被冤枉了之類的,我都能把他給救出來。”
洗胭自然是好心好意要幫忙。
但這樣的幫忙,并不是宋如霜所需要的。
所以,也非常直白得拒絕了這樣的提議:
“我知道,你想幫我,我替二哥哥謝謝你,只不過,這一次還是不必了。”
洗胭立馬有些著急了起來:
“姐姐是覺得,洗家的手不了太長?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哥哥他要比姐姐你以為的,更厲害!”
宋如霜有些忍俊不得笑了一聲。
事實上,并沒有想這麼多。
“小胭,我并沒有考慮到這個層面。”
“那姐姐怎麼?”
怎麼會拒絕洗胭的幫助。
宋如霜耐著子給洗胭解釋道:
“就拿著我和藥材場的門衛打賭這件事來說,我并非為了不給他這一萬塊錢,而是因為,我確實相信,他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來,按理來說,如果定罪,他也不會只是留在督察局里,應該已經進監獄了,但他現在不還在督察局麼?所以我想,這件事絕對還有轉機。”
“可是姐姐,這個和我想要幫你,并沒有什麼沖突啊!”
洗胭不明白的點是,明明很容易能做到的事,為什麼宋如霜要把它復雜化。
不過一個困的眼神,宋如霜似乎就已經猜到了在想些什麼。
“小胭,我想他更想要的是,一個清白,一個公道,不是你用權勢人能給出來的,你明白麼?”
洗胭的表很清楚的表達了洗胭此時此刻的想法,并不是那麼明白。
宋如霜緩緩說道:
“有強權迫的地方,有順從的聲音,就有反對的聲音,這些反對的人,會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我二哥哥上,”
頓了頓,又追加了一句:
“他要是無辜的,那麼這原本就不是他應該承的,我這樣說,你可能明白?”
洗胭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
好像能大概明白,宋如霜在顧慮什麼了。
能這麼細致得想到這個層面,洗胭也只剩下贊嘆了。
這要是換,才不會想到這麼細的層面上呢。
“還是姐姐想得周到,要是換我來,肯定又要把這件事辦砸了。”
宋如霜莞爾一笑:
“其實你這樣的做法,更符合我的口味,若不是和我二哥哥相關的事,我倒是希你能這樣幫我。”
“姐姐說真的?不是故意這樣說,只是為了哄我開心吧?”
宋如霜緩緩搖了搖頭,頗為鄭重得開口說道:
“自然不是,我自然是真心,以后若是我有這樣得麻煩,就麻煩小胭一定要用這樣的法子來救我于水火啦。”
再沒有什麼比對自己的認同來得更加重要的了。
宋如霜這麼一哄,洗胭的心簡直好到炸。
“那就這麼說定了,要是姐姐日后也遇到被別人欺負的事兒,我就……”
興致說到此,突然想到了什麼,表猛然一變,立馬呸呸呸了起來。
苦著臉對宋如霜說道:
“姐姐,我不是故意烏要咒你的,我的意思是……是希我能幫到你。”
不管任何事上頭。
宋如霜當然不會曲解的意思。
畢竟只要是所憂心的事,哪怕覺得宋如鳴并非全然無辜的況下,都要幫宋如霜的忙,自然也是因為在心里,宋如霜是非常重要的人了。
“我知道。”
隨后的時間里,坐上出租車之后的宋如霜一直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洗胭大抵上也能猜到一二。
們現在正要往天安督察局去,也就是關押宋如鳴的地方。
人家兄妹時隔多年第一次見,卻是在這樣的地方,自然是尷尬的。
宋如霜沉默想事的時候,洗胭也非常有眼力價的沒有和搭話。
想,宋如霜就算再怎麼厲害,也要好好組織一下語言,要不然見督察局的人之前,說話七八糟,詞不達意什麼的。
不過,宋如霜鮮有犯這種病的時候,如果換算到頭上,大概還差不多。
宋如霜尚在出神的時候,旁的洗胭拉了一下的角。
宋如霜有些茫然得回頭看過來。
洗胭輕聲說道:
“姐姐,天安督察局到了。”
“到……了?”
“嗯,到了,姐姐是還沒準備好見二哥哥麼?”
宋如霜抿,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麻溜得先行下了車。
站在督察局的門前,宋如霜還真是有點退卻的意思了。
洗胭算是說對了。
宋如霜卻是還沒準備好。
說到底,和二哥哥就是很久都沒有見面了。
所以,面對一個長大的小七,他還能對著自己敞開心扉麼?
宋如霜的心不由自主得往下沉了沉。
就這一會兒發呆得功夫,督察局的巡察便已經主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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