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程志風,再是李教授,兩個人先后登上墳包進那團白人影之中,下來后卻說出了同樣的話,這讓在場其他人都到無比驚詫。
“找錯了方向?老師,你說的啥意思啊?我都懵圈了!”陳尚可聽得一頭霧水,抓耳撓腮地百思不得其解。
李教授向墳包上的那團人影指了指:“你上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嗯!我瞅一眼!”陳尚可說著就要往墳包上爬,卻見眼前一黑,竟是阿喵忽然撲到他面前,嚇得他“唉呀媽呀”一聲忙向后躲,差點跌坐在地上。
冷螢在旁邊笑咯咯道:“看把你嚇得,臉都白了。你先緩緩吧,讓我家藍胖子先看。”
程相儒尷尬道:“這樣不好吧。”
“都自己人,有什麼不好的?來,快上去看看!”冷螢不由分說,將程相儒推到了土包上。
程相儒剛接到那白人影,便覺有點古怪,就好像有一引力在將他向那白人影中拉扯。他稍稍頓了一下,再向上兩步,終于進其中,隨即便被眼前所見驚到了。
這團白人影之中,程相儒覺自己好像斷絕了與外部的一切聯系,有來自各個方向的力量拉扯著他各,那些力量不大,雖然不至于對他造傷害,卻讓他到有些不適。
詭異的呼喚聲變得更加強烈,就好似有很多人將他團團圍住,紛吵雜地一聲聲喊著他的名字。
最讓他到震驚的是,此時他看到的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無數不規則的圖形扭曲著空間,牽帶著迷霧流,組各種扭曲的線條。
那些線條看似相,又似完全獨立,混又無序,與那無數的不規則圖形構流的畫面,莫名帶給他無盡的心悸與恐懼。
他想趕離開這里,他害怕被這扭曲的空間扯碎,但忽然他注意到,那些流著的線條,好像正對應上了金劍拼圖!
就在這時,忽然出現的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從這個混沌的世界拽離,將他扯回到真實的世界之中。
“原來,我們真的找錯了方向啊!”他由衷慨。
原來,金劍拼圖上的那些線條,不僅不是古地圖上的地形線,也不是秦嶺的山脈走向,竟真的只是線條。
只不過,這些線條并非存在于真實的世界中,需要在特定的地點、特定的環境才能看到。
程相儒不想到剛剛李教授提到的知誤差,心中一個疑問生出,擾得他思路混,想將這一切理清,卻覺神都要錯了。
如果,人類看到的世間萬,真的只是人類自我腦補出的結果。
那麼,究竟是先有了萬才有了思想,還是先有了思想才有的萬?
程相儒用力太,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只怕是終盡一生去研究和探索,也難以找到答案,就算找到了答案,也不一定是正確的。與其將時間和力浪費在這些問題的思考上,還不如趕研究一下,究竟怎麼才能鎖定始皇帝陵墓口的準確位置。
在程相儒從墳包上下來,苦苦思索著的時候,其他人也都陸續進那團白人影中。
待每個人都過后,李教授召集大家圍一個圈,直接開始了討論。
李教授說:“目前來看,咱們確實之前走了誤區,之前鎖定的位置,應該也是錯的。”
秦嶺范圍這麼大,山連著山,河連著河,主觀賦予它們符號,便大概率會找到與金劍拼圖對應的位置。
一步錯,也就步步錯了。
不過好在他們很幸運地經過了這里,正遇到這場迷霧,又在程志風的堅持下留在這里探索迷霧的,這才有了意外的驚喜。
程志風道:“其實我之前和阿儒探索周邊時就注意到一個況,就是這些白團團,并不僅僅在每一座墳上都有。”
李教授皺眉:“還有的墳上沒有?”
程志風頓了頓:“是有的白團團下面,沒有墳。不是我說你,老李頭,你忽然話,把我思路都打了。”
李教授角了:“抱歉。”
程志風繼續道:“我初步判斷,這里應該是先有的這些白團團,后來才有人把墳埋在這里。”
陳尚可搖著頭提出異議:“不對呀,如果這里就是始皇帝的地宮口,那應該存在兩千多年了,得埋多人啊?這里應該漫山遍野都是墳才對啊!”
程志風打了個響指:“這個問題問得好!之前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于是有了一個猜測:這里本來是沒有這些白團團的,可能后來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使得始皇帝地宮的通道口出現了隙,把一些不干凈的東西給泄了出來,并在周邊去逐漸積累擴散,持續造影響。住在最近那個村子里的人,意外發現了這些迷霧和白團團,并有人在白團團中看到了剛剛過世的親人,就以為埋葬點是親人自己選的,于是才有了現在這場景。那個村里的人,因為思念親人,便經常在迷霧生出時,來這里跟親人的‘鬼魂’見面。由于長時間這些迷霧的影響,他們的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變異,于是就都了現在的殘疾模樣。”
“重大事件?”李教授下思考片刻后,驚愕道:“難道是關中大地震?”
“老師,關中大地震是啥?沒聽過啊!”不僅陳尚可沒聽過,在場所有人都對此一無所知。
李教授道:“那是發生在嘉靖三十四年的一場巨大天災,因此又被稱為嘉靖大地震,地點就在現在的華縣,離咱們這里也就幾十公里遠。那場災難,死了八十三萬人,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程志風打了個響指:“看來我的推測還是那麼無懈可擊啊!對應上了!迷霧既然就在這片范圍產生,那麼就可以斷定,口就在迷霧的中心!”
所有人都沉默著,沒人面欣喜,反而都皺起愁眉。
迷霧覆蓋的范圍太大了,怎麼去找到迷霧的中心?
這真是一道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