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喊明月進來吩咐,讓明月回主屋,與侯爺說今晚不回去了。
但這時明月忽然一聲“侯爺”從屋外傳到了屋。
母二人相看了一眼,接著柳大娘子往房門瞧了眼,約見到門上映著個高大的影。
能來接,倒還算是有些良心。
看向兒,道:“你有著子,便莫要隨意挪地方了,省得睡不好,所以還是與婿回主屋去吧。”
明月從屋外推門而進,道:“侯爺說來接娘子回屋。”
柳大娘子起了,扶著兒:“回去睡吧,我還要在侯府住些日子,我們母還是有充裕時間相的。”
為了不讓阿娘擔心,翁璟嫵也就站了起來,道:“那明早我再讓人來請阿娘到院子用早膳。”
柳大娘子應了好,然后把兒送到了房外。
謝玦看到岳母,微微一頷首。
翁璟嫵走到了謝玦旁,不舍地了眼母親才與他一同轉離去。
謝玦扶住了,道了聲:“地,看著些。”
翁璟嫵抬眸看了一眼。
是錯覺嗎?
怎覺得謝玦這兩次回來,似乎對這腹中的孩子格外重視了起來?
回了屋中也就暖和了起來,翁璟嫵下了披風與外衫,取來寑到里間的屏風后換上。
換了寑后便徑直上了榻,了被窩中,這時謝玦才走了進來,也換上寑。
瞧著他下了衫,著膀子,翁璟嫵的視線落在他的后背上。
除卻上的一些舊疤,謝玦毋庸置疑有著一副好材。
寬肩窄腰,手臂勻稱結實,線圓潤翹,一雙也很是修長有力。
謝玦這樣的材,再加上年輕,在經歷過上一輩子后,也大致可以肯定他沒有過旁的子。
如此,不與他談,只談夫妻的床笫之間,這麼看來倒也不虧。
謝玦敏銳,怎不知在打量著他?
心頭有些許怪異。
換,他尚且回避,但怎就越發的大膽了?
現在如此,上回回來時候,在床間握上他那之時更是如此。
原想去耳房換寑,但想起這段時日的冷淡,不知怎的,去耳房換的想法也就沒了。
他是丈夫,想瞧那就瞧吧。
把上下,也只換了上的寑,隨即便上了榻。
翁璟嫵默默收回目,閉上雙目,假意就寢。
暗暗的唾棄自己險些又被男迷住了。
不過只是一年輕的軀罷了,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何至于盯著挪不開眼?
“我有一事要與你說。”
謝玦忽然開了口。
翁璟嫵睜開了雙眸,轉過頭看向盤坐在外側的謝玦。
想了想,也扶著床坐起。
謝玦扶,待坐起后才開口:“回金都前,我有意提攜岳父,但岳父很堅決的回絕了,就是后來書信往來過一回,也提過這事,岳父也是拒絕得很徹底。”
翁璟嫵聞言,佯裝驚訝:“夫君先前怎沒與我說?”
上輩子,他也沒提起過,而是在阿娘來金都瞧的時候,阿娘與說的。
“先前……”瞧了眼吃驚的神,心頭卻道先前并不似現在這般與他面對面的談話,但到底沒有指出來。
他正道:“想讓你從中接著岳母在侯府的這段時日好聲說道,再讓岳母勸一勸岳父。”
恩除外,謝玦在岳父底下做了大半年的捕快,自然知曉岳父清廉與為民的心,但只是苦于上頭有知府打,未能大展拳腳。
岳父不缺為的品德,缺的只是一個能得住蠻州知府的人推一把罷了。
翁璟嫵了解自己的父親,他不這份,是不想讓人看輕。
沉了一下,開口道:“阿娘那邊,我會說說看的,但我覺得這事不能太之過急。”
謝玦目略微詫異:“那你有什麼想法,大可說出來。”
翁璟嫵瞧了眼他,斟酌了一下后才有條不紊的道:“父親功績上邊空白的地方太多了,得有些筆墨才算得是腳踩在實地上,到那時便也無人能拿他是靠著婿而起來的一事做文章。”
見有見解,謝玦便來了興趣,問:“那依你看,什麼時候比較適合?”
聊到父親的仕途,翁璟嫵也不再敷衍,而是認真的道:“得花費個數年時間,打好基礎。畢竟這事也不能一下子過太多等級,得一步一步地來,慢慢的再向金都靠攏,夫君看這樣如何?”
謝玦沉了一息,又道:“你說得確實也有道理,可這功績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記上的,還得有許許多多的機緣巧合才能得一筆,若是一筆一筆來,日子太長久了。”
“那夫君的意思是……?”
謝玦道:“沒有筆墨,便造出際遇。”
他回想了一番在云縣的日子,然后分析道:“云縣地邊陲,靠近邕州,桂州等賊猖狂之地。偶爾也會被賊波及,常年有所死傷,若是云縣男老能習得強健,亦能自保的拳腳功夫,死傷減,也能抓得一些個流寇,倒是有了功績。”
翁璟嫵細想。
謝玦所言,比起屯田﹑水利,似乎更能出彩。
但也有所難題。
“可這哪里去尋能讓男老都能練習的拳腳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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