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括把幾張地下墓陪葬品的照片拿出來,隨手扔在他面前:“你也不用裝,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不會把你抓回來審問。”
“這幾樣東西都是從你家搜出來的,另外,還有兩樣文,是從你的買家那里截獲的,他們提供了匯款賬戶,我們順藤瓜找到了你。”
巫泉眼簾下垂遮住眼底神,片刻后坦然道:“我承認我是從地下弄了些東西賣錢,但我可沒殺過人。”
“你們不能誣陷我。”
厲予白冷笑道:“誣陷你?”
“我問你,這些文你是從哪兒弄的?”
巫泉垂眸,含糊道:“一座墓里。”
厲予白冷眼看他含糊其辭:“哪個墓?位置。”
“別在這里跟我們耍心眼。”
巫泉觀察了厲予白和江括的臉,就猜到他們已經確定那些文出自哪個墓中,但他不能承認。
隨著巫泉沉默,厲予白冷嗤道:“你是不是覺得你不說,我們僅憑那些文,是沒辦法固定證據,確認它出自哪里?”
看著巫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厲予白也懶得和他虛與委蛇:“你知不知道,這批文很特殊,整個南江境都是獨一份的存在。這種特殊的文,就算你什麼都不說,只要我們花時間比對,找專家鑒定完畢,再檢測文上留下的指紋,一樣可以把你送進去,牢底坐穿。”
“而且你真覺得自己進鎖子山地下墓沒留下一點痕跡?”
“我們可是在地下墓出口的河灘邊,發現了你的足跡。”
厲予白將一張土中的足跡照片也拿了出來。
足跡是元酒發現的,就是常河鎮與貢集鎮界的那條河邊。
刑偵一隊的法醫接到電話后,就帶人去現場拍照取證,今晚抓捕了巫泉后,林法醫就將現場留下的鞋印與巫泉的鞋印做了比對,就連鞋子上的泥土也取了樣,確認那就是他的足跡。
巫泉聞言,臉頓時白了。
他低頭堅持道:“反正我沒有殺過人。”
江括垂眸看著手上的平板,查看了郵箱里最新發來的郵件,之后忽然出聲道:“但南江市目前所有的棄尸地點,你都出現過。”
“所以,你還想說自己和碎尸案沒關嗎?”江括沉沉地盯著他。
之前,他們是沒有棄尸者的線索。
現在確認了巫泉與碎尸案有關,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棄尸人,南江市的民警立刻就拿著他的照片走訪棄尸點附近的居民和商戶。
已經有好幾個人確認,他在相同時間段,出現在棄尸點附近。
江括將平板上的圖片打開,給旁的厲予白看了一眼。
一共有四張照片。
全都是商戶門口監控視頻截圖。
有兩張像素不高,但拍到了巫泉的側臉,和他手里提著的包裹。
與裝著碎尸的包裹是一模一樣的。
另外兩張拍到了正臉,但手里沒有東西,不過也是在棄尸點附近。
厲予白將平板上的照片懟到巫泉面前,沉聲道:“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巫泉看著照片,下意識地扭開頭。
“我只是拿錢辦事,沒有殺人。”
巫泉知道再狡辯也無用,靠在椅子上很無賴的說道。
“你和趙昌英是怎麼認識的?”厲予白問。
巫泉擰眉道:“我師父救過趙昌英,他和一個小姑娘在我和我師父落腳的地方住了一個月,后來就離開了。”
“我是來南江后,才跟他再次聯系上,他說他找到一個墓,我可以將墓里的東西拿出去賣,但是不能弄得太招搖。”
“我給我師父辦完喪后,手里也沒多錢,來南江找工作也不太順利,最后就跟他合伙了。”
“你知道他殺了人,并將其碎尸嗎?”
巫泉的眼神閃了一下,最后點點頭道:“知道。”
審訊室靜了一瞬。
雍長殊指尖在窗臺上點了點,輕聲道:“他剛剛說了謊。”
元酒角了,心也贊同雍長殊的說法。
道:“雖然人不是他殺的,但他應該不僅僅只負責棄尸,很有可能也干了碎尸的活兒。”
雍長殊拿出手機,低頭給江括發了個消息。
單向玻璃的另一邊,江括收到消息后,很快就改變的態度。
元酒看著雍長殊收起手機,垂眸思考道:“分尸的工上沒有檢測出巫泉的指紋嗎?”
雍長殊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應該是戴了手套。”
元酒皺眉:“這樣豈不是無法證明巫泉才是分尸的人?”
雍長殊:“再看看,巫泉是個油的人,但明顯沒有趙昌英那麼穩重,讓江括他們試試看,能夠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元酒眨了眨眼睛,忽然笑道:“我忽然有了個好辦法。”
雍長殊轉頭不解地看著。
元酒歪著頭笑瞇瞇地說道:“等江括他們審完吧,后半夜給他上個大招。”
雍長殊很快會意:“你想找幾只鬼嚇他?可是他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在地下墓中來去自如,未必不能看這些魂的小手段。”
元酒:“他慧太差,我懷疑他一手出神化的匿,主要還是和某些強大的靈或者寶有關。”
元酒將小桌上的證袋打開,取出一雙手套戴好:“這些是警方從巫泉上搜出的隨品。”
雍長殊走到另一邊也幫忙檢查。
“這人囤積了不符箓。”雍長殊看著手上的黃紙,還有上面的朱砂,放在鼻尖嗅了嗅,擰眉道,“朱砂里摻了妖。”
元酒探頭看了眼,將他手里的符箓拿走:“你要是看著不舒服,我來就行。”
雍長殊搖了搖頭:“沒事。”
朱砂摻著妖,符箓的效果會更好。
這已經是普遍認知。
尤其是修為越高的妖,妖就越有價值。
因為妖中蘊含的靈氣更足。
“多是些用來跑路的符箓。”
元酒看了兩眼,就徹底失去了興趣。
符箓質量算不上很差,但也算不上特別好。
比特管局發放流通的符箓質量略遜一籌。
翻找了一圈后,元酒將一個黑的絨小袋子拉開,從里面倒出了一塊拇指大的緋碎片。
東西落掌心,就知道這玩意兒不是凡品。
“這東西和煙煙棺材里發現的那個碎片同出一。”
“匿類靈碎片。”
雍長殊拿在掌心觀察了片刻后,思考道:“我記得……一隊去抓人的時候,從他家里也搜出了不這種的碎片。”
“應該都放在證室的箱子里。”
“我去拿。”
雍長殊言訖,就去了證室。
元酒拿到全部的緋碎片后,拉了張凳子,就坐在觀察室,拼湊這些碎片。
東西碎得很徹底,最小的可能只有米粒那麼大,上面的靈氣已經消失。
最大的碎片,也只有半個掌那麼大。
數百枚碎片,拼湊起來很麻煩。
元酒花了兩三個小時,才勉強拼出這靈的大致形狀。
“竟然是一枚緋石壽印。”元酒看著拼湊出來的大半只烏,還有下面方方正正的石印,指尖點著下道,“應該是古時候一方山神的印章,印章的碎片只剩下這麼多,無法再拼湊齊,所以沒了字印。”
雍長殊倏然回神,遲疑道:“可能是小山的山神印。”
“小山的山神在數百年前的天劫中,為了庇護一方生靈,在雷劫中隕落。”
“我之前聽說小山山神的法是一枚寶印,但從未見過。”
“也正是這枚寶印,遮掩住了小山附近妖族生靈的氣息,才保下了那些小妖怪。”
“只不過天劫之后,這枚傳說中的山神印就隨著山神隕落,一起消失了。”
“沒想到竟然被巫泉得到了這些碎片。”
雍長殊看著那殘破不堪的山神印,輕輕嘆了口氣。
曾經庇護一方生靈的靈,只剩破碎的尸骨,已是十分憾之事。
沒想到,破碎后還被壞人用來遮掩氣息,犯罪作案。
當真是玷污這靈殘骸。
“問問看,這靈碎片,他從哪兒弄得。”元酒提議。
“還有,煙煙上的霧煞,應該也是他種下的。”
“控制煙煙的法、霧煞,總歸是有個來,他還有不東西沒有代。”
……
審巫泉的過程很漫長,因為他總是在審時度勢,里的話真假參半。
有些時候發現警方掌握的消息比他預計的多,他很快又會改掉之前的口供。
完全是把審問的警察當傻子溜。
元酒看到一半,就徹底沒了耐心,離開了觀察室。
等拿到巫泉的所有供詞,已經是后半夜。
專案組所在的辦公大樓燈火通明,偶爾能聽到一兩聲咳嗽聲,大部分時間都安靜得讓人心慌。
元酒窩在沙發里翻看巫泉的供詞,厲予白趴在桌子上淺瞇養神,江括還在辦公桌前忙碌。
雍長殊坐在一張椅子上,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正在理工作。
元酒將供詞看了一半,抬頭看了眼他,又仰首看了眼墻上正緩慢走的掛鐘。
三點五十四。
低頭打算把最后一半供詞看完,再去巫泉和趙昌英的審訊室轉轉。
巫泉代了山神印的來歷,是從一個修士自發形的跳蚤市場撿來的。
他跟隨的師父麻壽前雖然不是個正經玄師,但跟著麻壽前最后的兩年,卻有不的奇遇。
麻壽前認識了一個玄門中的修士,知道了回南縣的一個玄門修士經常逛的跳蚤市場。
兩人就在回南縣落腳,經常去那地方逛,前面吃了不虧,后面漸漸到了些門路,才撿了一些比較稀奇古怪的小東西。
這個山神印碎片的作用,是巫泉偶然發現的,后來就出錢買了下來。
靠著這山神印碎片,他干過三次室盜竊,均未被發現。
與趙昌英認識,也是因為趙昌英當時得罪了一個玄門中的修士,后來拼著一口氣,將對方坑殺在山里,但自己也丟了半條命,帶著一堆搶來的東西,最后躲到了麻壽前和巫泉落腳的地方。
二人收留趙昌英,趙昌英以上的幾本古籍作為換,在他們家里養傷。
元酒翻看了一下后面的容,巫泉并不知道趙昌英殺的修士是誰,也沒有去探究過,只代了他們得到的幾本古籍。
都非名門正派修煉的東西,應該是個邪修。
完全是黑吃黑。
控制煙煙的法,與棺槨里的障眼法,都是從那幾本古籍上學的。
霧煞的控制之法,則是近半年趙昌英教的。
但是……
他拒不承認打傷了南江特管分局的廖老,也不承認殺了彭樓。
元酒看到最后一頁,心里直犯嘀咕。
現在基本能確定,殺人的是趙昌英。
分尸和棄尸的就是巫泉。
鬼母失蹤是因為遇襲傷,躲藏了起來。
羅幸雪、阮彪和吳廉、姜松云等人,趙昌英控制。
煙煙則巫泉控制。
目前只剩下彭樓的案子,以及鬼母祠前廟祝時浩之死,暫未查出真相。
但還是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合上手中的文件后,元酒站起準備活一下,走到雍長殊后,突然問道:“你之前去醫院,南江分局局長廖先生的口供,你錄了嗎?”
雍長殊:“這個是由桑心頤在負責,我簡單看過一眼,你想問什麼?”
元酒:“打傷廖先生的那個人,是什麼樣子?”
“對方戴著口罩和帽子,但看形,只能看出是個高瘦的人,留著黑的長發,高在一米八左右,穿著深灰的長款風,使用的武是雙刺。”
“廖老說,覺打傷他的人年紀并不大,應該不超過四十歲。”
“但力氣大,速度也快,而且進攻的時候位置都十分刁鉆,很難完全避開。”
元酒奇怪道:“留長發?的?”
雍長殊搖頭:“廖老覺是個男的。”
不能單純以頭發長短判斷男。
“哦豁!”元酒了然地點點頭,不過還是覺得很奇怪,因為回來至今,還沒有遇見過真正的裝大佬……
當然,雍長殊的裝除外。
“沒抓到巫泉之前,我們一直以為他可能是殺害彭樓的兇手,但據法醫尸檢推測出其遇害時間,巫泉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趙昌英那個鬼樣子,又無法離開地下墓,羅幸雪阮彪等人又不符合兇手的貌特征……”
雍長殊指尖在電腦上輕輕敲了兩下:“所以,還有個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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