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幾個名字怎麼樣?”傅延來到邊,聲音低沉。
于是盛從枝問,“這些名字是……”
傅延抬起下示意,“爸取的。”
盛從枝點頭,“哦……”
“哦什麼哦?”傅延語氣促狹,“你不問問這些名字是給誰取的?”
盛從枝問,“誰?”
傅延忍俊不,“要不你猜猜?”
平日里的盛從枝雷厲風行,智慧過人,難得突然這麼轉不過彎……
有點可。
而老管家已經忍不住了,“這些全都是老爺子為孫子孫取的!因為你們沈家有雙胞胎的基因,以防萬一你生龍胎,所以男孩孩的名字都有,你和阿延可以挑一下……”
盛從枝猝不及防。
為孫子孫……
也就是的孩子……
取的名字?
可才二十二歲啊,剛結婚一年,再說什麼時候說要生孩子了?還龍胎?
傅延嘖,“周叔,枝枝臉皮薄,別胡說。”
老管家臉一尬,“不好意思啊……”
盛從枝也尷尬的,“沒關系。”
偏偏這時候突然傳來老爺子的聲音。
老管家一看,“喲,老爺子醒了。”
盛從枝看過去。
只見病床上,傅老爺子眼的看著,嚨里還在不停艱難的咕隆著。
這是?
傅延的聲音再度響起,“爸問你呢,對他取的名字滿不滿意。”
盛從枝:“……”
可能是看沒反應,傅老爺子艱難的抬起手。
傅延也在后推了推的腰,“說話啊。”
盛從枝睼了他一眼,只能開口,“名字都好的。”
傅延笑著上前,“看到沒有,枝枝很喜歡你取的龍胎名字。”
傅老爺子終于垂下手,表欣。
老管家更是笑容滿面,“老爺子,這下放心了吧?”
盛從枝空瞪了某人一眼,拿出手機發消息:【爸媽已經知道你和大哥離婚了,大哥也知道你去京城出差了。】
秦蓁蓁:【他居然說了?】
盛從枝:【不然能怎麼辦?】
當時那況只能說真話了,何況沈黎現在估計也沒心思應付,干脆實話實說。
秦蓁蓁:【我心里好愧疚啊,總覺得對不起叔叔阿姨的信任。】
盛從枝:【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回頭你好好說清楚就好。】
秦蓁蓁:【嗯。】
……
下午三點,傅家人準時來到病房。
其實也就是傅啟坤和裴千蕓夫妻倆。
明明歲數差不多,卻因為輩分問題,還得稱沈仲書和顧云岫為長輩。
尤其顧云岫保養的好,面若銀盤,如凝脂,臉上看不見一皺紋……說是三十幾歲也完全沒病。
裴千蕓雖然略有尷尬,但對這類場合向來得心應手,恭維的話一套接一套的。
奈何因為沈黎和秦蓁蓁離婚的事,顧云岫可謂是強歡笑,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熱。
一群人就這麼圍在病床跟前,由沈仲書主要發言,“婚禮日期暫時定在6月6號,是一個黃道吉日,到時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很適合舉辦婚禮。婚禮地點定在港城紫荊酒店,到時我們會包場,確保所有親朋好友都有地方住宿。婚紗一共有六套,主婚紗就是傅延設計的那套中式婚紗,所以整個婚禮也是采用中西結合的方式……”
全程下來,傅啟坤都在點頭。
裴千蕓也沒有提意見。
結果越是這樣,反而讓沈仲書心里沒底,“對婚禮有什麼意見,你們都可以提。”
傅啟坤開口,“我們沒意見。”
裴千蕓附和,“你們定就好。”
沈仲書看了眼妻子,再看看一旁的傅延和盛從枝。
結果這三人也沒什麼表或反應……
只能繼續,“婚禮請的證婚人是梁東帆,他是枝枝師父的朋友,也是我們沈顧兩家的世,本來想邀請枝枝的師父,但他老人家低調慣了,不愿意出席……”
就這樣,將證婚人,司儀,婚禮現場所有細節全部展開說了一遍。
到最后。
“如果諸位都沒有意見的話,那第一場婚禮就按這個流程走了,你們放心,這個婚禮我們已經籌備好幾個月了,一定會辦的風風,盛大隆重!”
一番話說完,沈仲書額頭都冒汗了,“第二場婚禮我們想定在云城,不過到時候就需要二位多費心了。”
還好,傅啟坤和裴千蕓一起點頭:
“可以。”
“沒問題。”
沈仲書:……
隨后,傅啟坤起來到病床前,“爸,你都聽到了吧,沈家把婚禮都籌備的差不多了,你好好養,到時等著參加就可以了。”
傅老爺子眼睛半闔,聽到這話,卻慢慢點了點頭。
沈仲書松了口氣,“今晚我定了餐廳,想邀請親家一起賞臉吃個飯,畢竟難得見次面……”
誰知傅啟坤直接拒絕,“實在是不湊巧,我今晚已經約好客戶了。”
裴千蕓也說道,“晚上我也有事,不好意思啊。”
沈仲書再次:…………
傅啟坤手機這時已經響了,他迅速拿出來看了一眼,“看,這就來電話催了,我得走了。”
“那我們趕走吧。”裴千蕓忙起,“爸,我們先走了啊,你好好兒的……”
兩人離開的速度那一個快。
……
送完人后,沈仲書含蓄的問道,“阿延,你大哥大嫂這麼忙的嗎?”
忙到似乎對弟弟的婚事漠不關心……
虧他還擔心做的不夠好,怕傅家人挑刺,結果人家一個字的意見都沒有。
傅延笑道,“沒辦法,最近傅氏經營狀況不太好。”
那豈是不太好,財經新聞上關于傅氏集團即將破產的消息比比皆是。
沈仲書說,“需要幫忙,你就直接跟爺爺說。”
反正現在傅延還是沈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撥一些款項來幫助傅氏集團渡過難關,那是小菜一碟。
都是親家,沈老爺子也不會見死不救。
對此,傅延笑的更加隨意,“爸放心,我心里有數。”
突然房門被敲了敲。
褚醫生帶著護士走進病房。
沈仲書忙問,“這是要做檢查嗎?”
傅延也道,“沒到時間吧?”
醫生一般早上會來查房,做例行的檢查,像傅老爺子這樣游離在生死邊緣的高危病人,醫生下班前也會來特意關照一下。
果然褚醫生說道,“是老爺子讓我來的。”
傅延瞬間挑眉。
其他人也一臉意外。
等進了里間,老管家忙上前,“褚醫生,老爺子好像是要拔管,一直想要說話。”
病床上的傅老爺子拼命抬手,指著自己的脖子,神激。
褚醫生立刻看向傅延,“傅醫生,你說呢。”
在場的只有傅延是傅老爺子的直系親屬,這麼重大的決定,當然得先問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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