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上班？”餐桌上，江祁雲看著顧慈那稍顯疲憊的麵容，眉宇間有心疼之。

顧慈微微搖頭，喝了口咖啡，“不用。”

“在路上你可以補個覺。”江祁雲繼續道。

“也沒多路，沒關係的。”顧慈麵容平靜，放下手裏勺子，忍不住誇讚道：“這個芝士蛋糕不錯。”

江祁雲解釋：“老宋早上出去買的新鮮的。”

“那謝謝老宋。”

言罷，顧慈看了眼時間，也不再跟他多說什麽，出門上班。

一切似是和往常無異，風平浪靜。

書房裏。

宋嶼把陸熙悅的資料給江祁雲看，“這是太太昨天見的同學，家裏做點生意，以前一直生活在瑜城，也就是這兩年才來盛州生活。”

江祁雲仔細翻了翻信息資料，小學和初中確實都是和顧慈在一起念的，就讀於瑜城國際學校。

母親和他說過關於林之槿那段過去是人為理過，在瑜城生活過的痕跡被刪的很幹淨，饒是他父親都沒有查到有關的過去，所以才顯得異常。

那件事除了親經曆過的人，應該無人知曉。

方紀淮都算是見過林之槿的人了，那不也是照樣沒認出來。

思及此，江祁雲的眉心稍稍舒展。

他讓宋嶼先出去，打了個電話給瑜城的老太太，陪老太太聊了會兒天，又說了些最近的事。

鋪墊的差不多，他才試探地問：“，小慈以前做噩夢的次數頻繁嗎？”

老太太聽到這話，心下有些擔憂，道：“以前倒是不會做噩夢，那時是整夜睡不著覺，要注意的是這一點。”

“好，我注意。”江祁雲應下。

老太太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小慈懂事的比別人早，像是習慣不給別人添麻煩，要很細心才能發現的緒變化，你要多上點心思。”

其實老太太當初同意他們兩在一起，也不是沒有擔心的，擔心會不會想起以前的事。

可事都已經避無可避的發生了，他們也再次遇見，並且那也是小慈的選擇。

隻是善意的謊言，那也是謊言。

以一個謊言為基礎，總會有崩塌的患。

江祁雲細想著顧慈最近的行為，除了最近睡眠質量不佳，隻是昨晚哭著從噩夢中醒來的樣子讓他很心疼。

掛斷了與老太太的通話。

江祁雲給顧慈發了個微信消息：「晚飯想吃點什麽？」

看看時間點，應該是到醫院了。

過了會兒，顧慈回了消息過來——

「牛蛙」

簡短利落兩個字，江祁雲勾了勾，眉宇間的擔憂之瞬間去了大半。

還能跟他開玩笑。

顧慈在更室回了消息，的麵上沒什麽表，像往常一樣摘下手上的戒指。

看著空空的手指，眸有些沉。

……

顧慈照常上下班，這段時間比平時忙，每天都在書房裏待到很晚，有時候哄著江逾白睡下了，還是會獨自回到小書房。

江祁雲回到家看到最多的時間就是在背書，他也不好說什麽，本來學醫的就苦。

有時候還嫌棄他在小書房裏待著礙眼，說打擾了背書，總會催他出去。

以前也沒見這麽忙。

但大多數時候江祁雲還是不會打擾的，給添堵隻會浪費的休息時間。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月過去，十月底的溫度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顧慈獨自坐在書桌前，麵前放著本速寫本，的目久久停住在那畫麵上，口有些沉悶。

畫裏的背景是一個花園。

的記憶裏有那麽一片地方，瑜城溫家開滿薔薇的後花園。

幽靜的廊亭裏，兩個模糊的影。

顧慈看著自己畫出來的畫麵，麵無表地合上速寫本，放進屜裏，關上燈，離開書房。

回到臥室，洗完澡，從浴室裏走出來，見江祁雲已然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本書翻了翻打發時間。

掀開被子上床，在另一邊躺下。

房間的燈暗下去，男人溫熱的膛從背後上來，微閉著眼睛，手指卻忍不住攥了攥被子的一角。

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顧慈喃喃道：“我最近很累。”

這個借口其實敷衍了他有一陣子了，但他看確實忙，從來也沒強迫過。

“明天不是休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