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當天下班時,接到一個沒有備注的來電。
本不想接,以為是什麽陌生號碼,可電話那頭很有耐心,又一次將電話打了過來。
顧慈劃開接聽鍵。
“你好?”
下一瞬,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悉的聲——
“寶貝兒,你住到哪裏去了?我得去哪裏找你?”
顧慈笑開,聽著這不正經的海王調調的嗓音,“你回盛州了嗎?”
“對啊,我想想還是家裏好,你在哪呢?”
顧慈說了個地址,對方掛了電話,說很快來找。
傅如甯說很快來找就是很快。
顧慈剛走到單元樓下,傅如甯已經到了。
傍晚的夕下,傅如甯靠在車邊閑適的站著,在念大學的時候就是公認的神校花,追的人是數都數不過來,豔冷豔的玫瑰。
顧慈比小兩歲,們兩人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天晚上在場上跑步,傅如甯突然暈倒,那時候還是個大二學生,雖然學過急救知識,但還是急的滿頭是汗,連手都是抖的。
傅如甯出好,家庭條件好,天生的公主命,就是英年早婚,過早地在一樹上吊死。
以至於在別人還沒結婚的年紀,已經離了。
兩人都快一年沒見了,傅如甯上上下下把顧慈打量了個遍。
“我們小慈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江懷謙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顧慈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不提他了,過去很久的事了。”
傅如甯打量著,忽而試探著問:“那……你和江祁雲是怎麽回事?”
顧慈歎息了聲,這就說來話長了。
“走吧,先回家,我跟你慢慢說。”
……
顧慈一五一十把最近小半年發生的事和說了。
怎麽和江懷謙分的,又是怎麽認識的江祁雲。
傅如甯聽完嘖了一聲。
“這些男的就是沒一個好東西,江祁雲二十出頭就傳出把的肚子搞大了,他不還有個沒有對外公開的兒子麽?”
“嗯,對,他是有個兒子。”
顧慈想起江逾白,心裏有有種說不出來的愫蔓延開來,那孩子最近總是給打電話,聽得出來,他最近不開心。
傅如甯的手指在桌麵上敲打著,很快找到了矛盾點。
“你說江祁雲那時候救你是為了拿江懷謙,那他為什麽突然讓你離開?”
顧慈想了想,說:“可能是他以前喜歡的人回來了吧。”
的語氣平靜溫淡,在陳述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緒。
雖然沒有問過原因,但應該也就是這樣了。
傅如甯看了須臾,很認真地問了個問題:“小慈,你喜歡江祁雲嗎?”
顧慈搖了搖頭。
“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那就好,心裏有白月還帶個孩子的男人不值錢的,不喜歡就好。”
傅如甯一副很幸好的表,這幸虧是不喜歡。
顧慈沒什麽表,卻跟著附和了聲:“就是。”
晚上傅如甯在這裏住下了,兩人快一年沒見,也有說不完的話。
傅如甯著麵躺在顧慈的床上,刷了會兒手機,隨口問:“你明後天休息嗎?”
“休息的。”
“有什麽打算嗎?”
“睡覺。”
顧慈的生活就是這樣的,苦打工人一到休息日沒事就絕對不想。
“大好的年紀睡什麽睡,姐姐帶你出去玩玩呀?”
傅如甯下床走到邊,把腦袋在肩膀上,把手機拿給看。
顧慈看了眼,是一個高端度假區,以山野溫泉出名。
傅如甯笑著衝發嗲,“兩天剛剛好,放鬆放鬆心嘛。”
“好了好了,去就去吧。”
顧慈最不了孩子衝撒發嗲了,也就答應了下來。
是個的都不了傅如甯撒,也不知道那位前夫哥到底是怎麽忍得住的。
傅如甯滿意的躺回到床上,隨後打開件預定了間度假別墅。
預定完之後還發了個朋友圈態。
還配上了茶裏茶氣的文字——
男人什麽的,哪裏有小姐妹香。
……
翌日,傅如甯開車和顧慈來到度假區。
距離盛州市一個小時車程,是盛州市轄區的一個縣城,這片度假區以竹海出名,占地麵積很大,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們定的獨棟別墅在山頂上,每個住的房間都配有管家,細致的給們介紹周邊的娛樂項目。
“前邊有高爾夫球場和網球場,後麵還有馬場,也可以環湖徒步啊爬山啊,或者坐纜車上下,現在這個季節的竹海很漂亮的,半山上有公共溫泉,風景也很好,不過您二位住的地方就帶有私湯,也可以驗一下我們這邊的各種SPA項目……”
六月上旬的氣溫已經升高了,但不像七八月那麽灼人。
山間的溫度又比外麵要低上幾度,氣溫很舒適。
網球場。
顧慈看著正在選拍子的傅如甯,不皺眉:“你不是說來度假的麽?”
“對啊,休閑娛樂啊,我們打一會兒去泡溫泉。”
說著,傅如甯把工作人員送來的運服遞給,催促道:“快去換服吧。”
兩人大學的時候倒是經常打網球,學校裏厲害的人太多了,水平隻能說還湊合,現在都已經好久不打了,手肯定生了。
更室,顧慈換好服,對著鏡子用發圈將頭發紮起來。
傅如甯也換好了服,兩人準備離開時,更室迎麵走來了兩個人。
“顧慈姐姐?”
傅如甯問道:“小慈,你朋友啊?”
顧慈的眸有些異樣,溫初可以說是朋友,但旁邊站著的沈曼音可不是。
溫初先是很驚訝怎麽會在這裏看到,“這麽巧,你們也打球,那我們一塊吧。”
不等顧慈說話,傅如甯直接替拒絕:“不了,我們兩個人夠了。”
這個滴滴的小姐不認識,但旁的沈曼音怎麽會不認識呢?
那不就是江懷謙攀上的高枝麽?
“既然是認識的,一起玩玩也沒什麽,都是朋友,有什麽好介意的?”沈曼音微微笑開,湛的表管理讓人以為還是真熱。
溫初是不知道顧慈和江懷謙之間那點事的,便幫腔道:“就是嘛,我們一起打嘛。”
傅如甯看向顧慈,“怎麽說?”
是以顧慈的態度為準的。
顧慈幾乎沒有考慮,說:“不好意思,我們不。”
……
顧慈和傅如甯走出更室。
走遠了之後,傅如甯才問:“那個孩子是誰啊?”
怎麽解釋呢?
溫家在瑜城,也沒和傅如甯說過以前的事,這怎麽說呢?
“江祁雲的表妹。”
“哦,那確實不認識。”
到了網球場,熱了熱,顧慈陪傅如甯拉了幾個球。
幾個來回之後,顧慈停下來問:“你能行嗎?”
傅如甯先前做過心髒手。
“當然了,醫生早就建議要適度運了,又不是什麽非常嚴重的病。”
盡管聽這麽說,顧慈還是叮囑道:“那你有不舒服一定要說,別逞強。”
“我知道的。”
沒多久之後,溫初和沈曼音也來到了這片場地,那架勢就是今天一定要和們兩一起玩的意思。
溫初走到顧慈麵前,“顧慈姐姐,我們來雙打吧?”
傅如甯喝了口水,心想這漂亮丫頭怎麽腦袋不太好使的樣子?
顧慈正想著拒絕,抬眼間卻見到了一個悉的影,終於知道了沈曼音為什麽非要往們邊湊,不遠走過來的人,不正是江懷謙麽?
傅如甯自然也看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好啊,那就打雙打。”顧慈應了下來。
雙方站好了位置,顧慈和傅如甯以前沒打,默契度自然是不錯的。
本來隻是打著玩玩的球,但莫名的雙方都較著勁,球打的也是越來越兇。
隻有溫初還傻傻的不知道這另外三個人之間的恩怨。
這哪是打球,這是打人吧!
溫初躲過一個球,趕求饒:“我們中場休息一會兒吧!”
傅如甯笑道:“這才幾分鍾啊,就中場休息?”
沈曼音走到網前,對著顧慈喊話:“顧小姐,要不我們兩打吧。”
沈曼音上穿著的套裝,雙馬尾,渾上下都著青春洋溢,但那雙眼睛卻是咄咄人的厲害。
顧慈就知道這是衝來的。
迎上沈曼音的目,淡淡道:“好啊。”
在沈曼音的印象裏顧慈一直是很好拿沒什麽格的,沒想到居然會直接答應。
就是不喜歡顧慈,沒什麽別的原因。
隻不過誰知道後來顧慈跟了江祁雲,沒辦法對怎麽樣。
網球場上忽然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顧慈還得謝在江祁雲家的那些日子,沒鍛煉,力上是完全製沈曼音的。
雖然好久不打網球,但越打狀態越回來,沈曼音被吊的滿場跑。
網球場這邊又有人走來,溫初一看,還是自家親哥。
“你不說不來麽?”
溫修宴沒說什麽,隨意在椅子上坐下,目卻看向球場上那個白的影。
溫初嘖了一聲:“哥,顧慈姐姐還厲害的,看上去倒是瘦瘦弱弱的。”
“你以為都是你,減靠節食,完全不鍛煉?”
溫初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溫修宴記得以前的林之槿,不僅學習好,運會也是能參加都參加,是老師很喜歡的好學生,亦是是很多男孩年的心。
溫修宴看到了對麵的江懷謙,語氣不善:“他怎麽在這?”
溫初抬頭了眼。
“和曼音姐一起來的唄。”
不一會兒,網球場上已經結束了一局。
沈曼音沒有在顧慈手裏討到什麽好,但無所謂,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
“顧小姐,要不打混雙吧?”
還不等顧慈說什麽,沈曼音就轉向江懷謙走去,顯然是要喊他一起來打。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著曾經相了三年的男人,下心裏的那一點緒,現在比以前強,以後慢慢應該就能做到無於衷。
無聊。
顧慈轉往回走,卻見溫初旁坐著溫修宴,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的。
溫初趕把自家親哥往前推。
“哥,你陪顧慈姐姐去打吧。”
傅如甯一聽這稱呼,本來在看手機,這會兒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邊的男人。
這孩子是江祁雲的表妹,喊這個男人哥哥,那就是江祁雲的表兄弟?
對麵是江懷謙……
這關係?
是不是多有點複雜?
傅如甯了溫初的手臂,笑問:“你哥哥打球怎麽樣?”
“很厲害!”
自己家親哥必須得誇。
傅如甯眼底浮起笑意,還帶著幾分期待的狡黠。
“那陪小慈打吧,最好把對麵打趴下。”
溫初聞言來了興致,“你也不喜歡對麵那男的?”
原來他們不知道啊。
傅如甯神一笑,意味不辨道:“那當然了。”
“太巧了,我們也是。”
溫修宴活了下手腕,他拿起地上的網球拍,走到顧慈麵前。
詢問的意思:“打嗎?”
顧慈愣了下,都打算不打了,並不想和對麵兩個人有什麽集。
可惹不起沈曼音。
可對麵的沈曼音卻走到網前,聲線甜又俏:“溫,顧小姐,快點啊。”
顧慈了球拍,看著溫修宴的眼睛,點了點頭。
當然知道溫修宴很厲害,可江懷謙也不差。
雙方站好位置,準備開球。
就打一場球,傅如甯都激地站起來看了。
舉起手機拍了幾秒的視頻發到朋友圈。
……
同一時間,度假區的另一邊。
高爾夫球場。
蕭景庭點開一個朋友圈視頻,他把手機遞給對麵的男人。
“冤家路窄,江懷謙也在。”
江祁雲原本隻是簡單的掃了眼,在看清視頻畫麵裏的影時,他的眸深了幾分。
對麵是江懷謙。
而邊是溫修宴。
這作還真是快。
江祁雲和蕭景庭都再沒說什麽,卻很有默契起離開高爾夫球場。
比起高爾夫球場,那邊的網球場則顯得熱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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