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經過跟院方的商量,手時間確定,定在明天上午。晚上六點鍾,主治醫生再次把全家人到辦公室準備明天手的相關事。
“手時間定在明天上午八點鍾,你們也應該接到消息了吧?”主治醫生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對他來說個手就像吃飯一樣平常。
“嗯。”顧母坐在凳子上,後站著兩個兒跟婿。
“下麵我跟你們講一下手需要的東西跟手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問題。”主治醫生拿出一份協議書,這是需要家屬簽字的。
“醫生你就直接告訴我手的功率到底有多?”顧母心急的握住醫生的手,其他什麽都不想聽。手,當然最關注手的功率。
“目前這個手功率有百分之十幾,不到百分之二十。”主治醫生實話實說。
顧母掩麵哭泣,也就是說十個人裏麵隻有一個人功。如此低的功率,開始懷疑他們要不要做這個手。
站在後麵的顧青黎顧青春也終於繃不住哭起來,這跟直接宣布死刑有什麽區別呢?
顧母從辦公室走出去,除此之外其他消息都不興趣也不想聽。單單功率這一條,已經足夠的。
主治醫生看了一眼現場的況繼續講,“手過程中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果一個夾子落,可能還需要一個夾子備用。麻藥也是全麻醉,手的時間可能比較長,需要好幾個小時。”
顧青黎顧青春呆呆的聽著,後麵醫生講了什麽他們都不記得了。隻知道需要注意的事很多,手很複雜。
所有人靜靜的等待的時間度過,等待第二天早上來臨,他們要手。其他患者家屬也依舊在外麵等待,有一種同病相憐的覺。
全家人經過商量決定,當天晚上兩個男人守在那裏。也就是席墨梟跟莫子言,他們這些同誌就回家休息,因為後期照顧還需要人手。
顧青黎顧青春自然拗不過,帶著顧母回家休息。
期間,顧青黎的手機消息不斷,清一都是Alan發來的。能讓他們兩人進行聊天的,無非都是一些工作問題。簡單回複幾個字然後搞定。
當晚都回到顧青黎家中,決定第二天一早一起去醫院,這樣也方便。顧母跟顧青黎睡在一起,顧青春住客房。
幾個小鬼看到姥姥自然很是開心
“姥姥姥姥!我們可想你了,終於來看我們了。”
幾個小孩兒什麽也不知道,隻顧著開心。在孩子的世界,還沒有確切的生老病死的概念。他們現在任務就是快快健康的長大。
“嗯,姥姥也特別想念你們。”顧母看到這幾個寶貝外孫打心眼裏開心。短暫忘卻丈夫住在病房的痛苦,跟孩子在一起的單純快樂。
“姥姥,為什麽覺得你不太開心?”呦呦向來都是比較善於觀察的小能手,一眼發現姥姥心不佳。
“姥姥哪裏有心不開心,不要在這裏瞎說!”球球什麽都懂,隻是為了不提起傷心事讓姥姥更加難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姥爺的病太嚴重。
兩個小孩兒就這麽你一言我一句吵起來,無論顧母怎麽勸都沒有一點兒用。最終還是在顧青黎的幫忙下,幾個小孩兒乖乖回房睡覺。
跟母親躺在一張床上的顧青黎翻來覆去睡不著,本就放心不下醫院的事。但是又害怕打擾到母親睡覺,隻能睜著眼。
“閨,睡了沒?”顧母也是睡不著。想跟顧青黎聊聊天,們母倆已經好幾年都沒有說過悄悄話。
“沒睡呢媽,你也睡不著呀!”顧青黎說話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話勾起母親的傷心事。
“你爸的病實在是來得太突然,打的我一個措手不及。”顧母說出心中的擔憂,似乎有一聲輕微的歎息。
“是啊!實在是太突然,本猝不及防。”顧青黎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想掉眼淚,在被窩裏抹眼淚。父親還這麽年輕,難道就生命到此結束了嗎?
“不管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不到最後時刻一定不要放棄你爸,他真的很堅強。”顧母有些哽咽,這是的天,現在天塌了。
“你知道我們年輕的時候在外打拚,那個時候家裏條件特別不好。我跟你爸我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一窮二白,起初做生意的那些本錢都是你爸搬磚掙來的。”
“沒日沒夜的搬磚啊!他害怕我擔心著不讓我知道,每天穿的麵的出去,下班以後找地方衝涼,然後再穿的麵回來。”
顧母繼續回憶。
“有一天我無意中發現他上傷痕累累。我問他是怎麽回事,他支支吾吾也不說,隻是說是摔倒。後來我就跟著他去看,發現他原來在工地搬磚。”
“當時大夏天,你爸上的服都了。我看到以後特別心疼,但是我又不敢告訴他。再後來做點兒小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就有了你們。”
顧青黎鼻子酸酸的,誰也不會放棄父親。
“媽,我都知道。你跟我爸兩人也沒福,等我爸病好了咱們全家出去好好玩玩,我一定多陪陪你們。”顧青黎許下諾言,希父母健康。
夜幕慢慢降臨,所有人進夢鄉……
守在醫院的席墨梟跟莫子言兩人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無奈兩人待在樓道裏煙。
“咱倆現在這關係有點混啊!”莫子言不懷好意的看著席墨梟,是兄弟,還娶了同一家的姐妹。
“嗯哼,你意思?”席墨梟無所謂的看著莫子言,立馬秒懂這小子意思。之前他們兩人一直在理論誰是誰爸爸,最後也沒有分出個所以然。
“我意思,咱們不能按照姐夫跟跟妹夫。”莫子言講完就把自己逗笑了。他不想吃虧,怎麽會心甘願席墨梟姐夫?
“怎麽不能了?你小子倒是說出來個理由讓我願意?”席墨梟也跟著笑,手隨意的搭在莫子言的肩膀上。
“你看吧,隨便什麽理由都行。比如……”莫子言嘻嘻哈哈準備瞎扯。忽然一晃,他整個人差點沒站穩。
“你覺到了嗎?”嬉鬧的表瞬間消失,第一反應這裏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