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淮豫拿著幾道興趣的奧數題,坐上靳寒淵過來接他的車。
隻是原先一直是靳寒淵自己本人來接,今天卻是換了靳氏的司機。
陸安然有些疑,但對於這位司機是有些印象的,是在靳家做久了的,因此終究是沒有多問些什麽。
由於靳氏集團距離陸安然住的公寓比較近,因此陸淮豫平時都是直接去靳寒淵的辦公室比較多。但今天,這位司機師傅卻帶他開去了不一樣的道路。
警覺的陸淮豫環顧四周,發現是陌生的風景後,發問道:“這裏是哪兒?”
司機謙卑又恭敬的回答:“小爺,這是靳總所居住的藝墅莊園,當年,夫人和靳總就是住這邊的。”
“媽媽之前就是住在這兒嗎?”
仆人點點頭:“是的小爺。”
陸淮豫抵達莊園之後,第一反應和當初的陸安然一樣,隻覺得異常豪華。
他之前在靳氏的時候,便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很有錢的人。但卻從沒想到,他的父親會這麽有錢。
陸淮豫被接進宅邸之後,所有人都對其十分恭敬。
樓梯上倏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慌又焦急。
陸淮豫還沒能抬頭看過去,就聽那人大咧咧的聲音響起:“阿淵,這就是你的崽?”
靳寒淵在後冷著臉:“這是我兒子,陸淮豫。”
“嘖,不愧是安然,生了個孩子也就罷了,姓氏都是跟著。”唐元印轉頭對著靳寒淵訕笑:“真是絕!”
唐元印也是從新聞上知道的消息,大家都沒有想到,靳寒淵默不作聲的,居然就有了一個孩子。
唐元印想要一小家夥的臉,但陸淮豫卻往後退了一步,小臉上滿是警示的意味。
唐元印看他這警惕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轉頭道:“你別說,你兒子還真是像你,你看這小眼神,比你還冷呢。”
靳寒淵眉心蹙,眼眸深沉:“阿印,別惹他。”
還是那悉的聲線,但是聽起來,卻是有些虛弱。
陸淮豫抬頭看過去,卻見靳寒淵一白長袖襯衫,穿著西服長立在樓上。
隻是與之前的他不同的是,他臉帶著病態的魘白,臉上也帶著深深的疲倦。
有些不對。
“淮淮,過來。”
靳寒淵長微邁,一步步朝著樓梯走下。
唐元印看的眉頭一皺,出聲勸道:“你就別了,我把淮淮抱上來就是了。”
說著便要上前,但陸淮豫並不喜歡陌生人的,早已自己快步朝著樓梯往上攀爬。
靳寒淵看著自己兒子努力朝上的模樣,眼底一,往前一,將他抱了起來。
隻是手臂上的傷口因為他的作,有些撕裂開來,包裹著的紗布微微滲出些許鮮紅,在白襯之下,有些明顯。
陸淮豫注意到他白襯上出的星點跡,抿了小,兩眼銅鈴一樣著那:“爸爸,你傷了?”
靳寒淵左腕將他放到地上,拍了拍他頭頂,剛想朝他溫和一笑,寬說沒什麽大事。
可忽然意識到了那稱呼,他軀猛然一震:“淮淮,你剛剛……我什麽?”
陸淮豫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卻仍舊一字一頓地開口:“爸爸。”
小小的人兒聲音糯糯地,就像是山中清泉一樣,滴滴答答,滴在他那顆地心上。
靳寒淵眼中朦朧了起來,竟有些莫名的酸。
半晌後,他終究是勾笑了。
輕輕的應了聲:“欸。”
陸淮豫進了他的房間,發現家庭醫生也在。
隻是手頭上正在拾掇著醫藥箱,看得出來剛剛正在幫他診療。隻是他目落在靳寒淵滲的手臂上,忍不住眼前一黑:“靳總,這剛剛包好的,怎麽又撕裂了。這要是染了可怎麽辦?”
靳寒淵麵如常,隻淺淺道::“無礙。”
可旁的小家夥卻有些自責,覺得是自己讓他再次出的。
靳寒淵餘瞥到小家夥的眼,看到他不太開心的模樣,心下了然。
醫生要過來把原本包好的紗布拆掉,為了不讓小家夥看到那有些腥的場麵,靳寒淵給了唐元印一個眼神,將他帶了出去。
這次靳寒淵傷的有點重,手臂上被剜了很深一塊,翻出,看起來有些可怖,若是讓小家夥看到了,怕是要被嚇得睡不著覺了。
陸淮豫在隔壁的書房待著,但小臉卻是皺了一團。
他看著麵前的唐元印,忍不住開口問道:“叔叔,我爸爸他為什麽傷的?”
唐元印先前已被靳寒淵叮囑,這會兒自然是不會說的,他坐在陸淮豫的麵前,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別問那麽多。”
見他不願意說的樣子,陸淮豫有些生氣,“哼!”了一聲後便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唐元印隻覺得有趣,忍不住想多和他逗笑幾句。
但小家夥現在滿心滿腦都是自家爸爸,此時自然不會搭理他。
唐元印討了個無趣,自是不會再說,隻是隨後又問了句:“小家夥,你媽媽今天有在家裏嗎?”
“嗯,在。”
唐元印笑著應了聲“好。”眼睛一亮,心裏有了主意。
靳寒淵的傷口理有些慢,今天大約是陪不了太久陸淮豫了。
為了讓他靜養,陸淮豫也懂事的不敢再擾他,到了傍晚的時候便準備離開。
隻是本該讓司機將他送回公寓,可唐元印卻臨時提議,自己送陸淮豫這一趟,公寓的方向和他住的別墅區剛好是一條路,很順。
靳寒淵見他這般積極,便也沒有拒絕,隻反複叮囑要親自送到。
唐元印鮮見到這麽婆婆媽媽的他,心中難免想要吐槽兩句,可轉頭看到那張漠然冰冷的臉,還是抿閉上了。
陸安然正在家中等著兒子回來,聽到門鈴響起,立刻朝前開了門。
隻是門口除了自己兒子之外,還有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唐元印狹長的眼角微微彎起,看著麵前的人,話語認真:
“有空嗎?有些事,我想找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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