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飯的路上,蕭叢南給他父母打了電話打招呼,說不回去吃了。
他父母自然是願意的,本不管他們幾點回來,回不回來,他們要是不回家,他們老兩口都想把孫子打包帶走了。
跟孩子在一起,不管是蕭叢南這個孩子,還是蕭晉燁,其實都讓他們覺到了生命的重量,覺到了被需要的充實。
跟孩子在一塊,蕭母發現蕭父還變耐心了。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抱怨,他其實聽進去了,但是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挽回,現在他們麵對孫子的時候,就可以再來一次,讓再一次,讓看到自己的改變。
蕭叢南和傅燼如回到家的時候,家裏靜悄悄的,兩個人麵麵相覷,還以為進錯家門了。
裏麵雖然很安靜,但確實是有人的,就坐在沙發上,而且從門口過去,還能依稀看到稍微閃爍的影。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連進門的時候都格外的小心和安靜,門關上的也格外的小心。
兩個人一塊兒,像做賊似的朝沙發的方向靠近。
站到沙發後的時候,能很清楚看到前麵的畫麵,蕭父和蕭母依偎著靠在沙發上,抱了個手提電腦,兩個人都帶了邊耳機正在全神貫注的看電影。
似乎是突然覺到後有人,蕭父突然轉頭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嚇得他差點沒把電腦給直接丟了。
他趕將耳機拉下,然後轉頭看
他們,“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出個聲?”
蕭父說話的時候將電腦暫停了,然後合上放到了一旁。
蕭母的反應倒是沒有那麽的劇烈,看起來沒有那麽大靜,但更顯得。
“我們進來有聲啊,怎麽沒聲,我們又不是飛過來的,進了門,關門,然後走過來,每一步驟都有靜,是你們自己太專注了沒發現我們。”
蕭叢南說這話的時候,笑瞇瞇的,頓了兩秒,又繼續道,“我們是不是回來的太早了?”
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還覺得是不是太晚了,孩子肯定睡了,也不知道他父母困了沒有,現在看來,他們是回來的太早了。
“不早,回來都剛剛好,我們原本也不打算看了”,蕭父嗬嗬笑了笑,音量過高,又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還好沒有將寶寶吵醒。
“行了,既然你們回來了,我們就先撤了。”
蕭父從沙發起的時候,蕭母也跟著站了起來。
蕭叢南沒說話,隻是悠悠的點了點頭,他父母從他邊經過的時候,他繞到沙發前,然後彎腰將電腦打開,看了一眼,最後轉頭朝著門口的方向報了一下電影名。
“不看了,都說不看了,回去睡覺了,不看電影了。”
蕭父話音剛落,家門就被關上了。
傅燼如看著家門被關上,然後又轉頭看一下蕭叢南,笑了笑,也跟著到沙發邊坐下,“所以他們回去到底是繼續看還是
真的不看了?”
“你覺得呢?”蕭叢南笑瞇瞇的看了傅燼如一眼,然後下微揚,目向電腦,“要不咱倆也看看?”
傅燼如輕咳了聲,沒點頭,也沒搖頭,餘下意識瞟向房間的方向。
蕭叢南笑著,自然知道的心,但什麽都沒說,直接將電腦又打開了,“你不是說你沒那麽想他嗎?”
“當然,我才幾個小時沒見著,沒有那麽想”,傅燼如故作輕鬆的在沙發坐下。
蕭叢南抱著電腦湊近,兩個人也靠在沙發看起了電影。
但兩個人靠在沙發看著電影,確實沒辦法像父母那樣真的全投。
傅燼如本就沒看進去到底播了些什麽,的目心心念念的都是房間的方向。
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直接從沙發站了起來,然後抬腳往房間的方向而去。
蕭叢南並不意外,隻是輕笑著將電腦合上,然後跟上的腳步,隻不過沒有跟著進房間,就站在房間門口看著。
傅燼如走到嬰兒床邊,俯下子,然後認認真真的看著孩子沉睡的臉。
雖然說隻是幾個小時沒見著他,但確實很想。
傅燼如覺得,在很多時候,大人其實比孩子更加的虛偽。
孩子是很純粹的,你對他好,他就全心的依賴你,對於他來說,那個照顧他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大人很多時候口口聲聲的說著我多你,但其實他們並沒有真的那麽純粹,他們很多時候都是在利
己。
就像自己,現在的也在利己,隻不過有些利己可能是必要的過程。
當你跟孩子相的過久了,覺得不過氣的時候,你會想要舍下他,自己出去散心,緩解緒,可是當你一旦過長時間看不到他的時候,心裏又會格外想念,然後又迫不及待的要回到他邊。
大人的世界是矛盾的,離開對自己好就離開,回來對自己更舒服就回來,隻有小孩才真正的永遠在這裏,永遠不變,永遠把你當他的全世界。
不管你是圍著他轉,還是偶爾的離開他,等到你再回來的時候,他始終還會對你笑。
蕭叢南站在門口看了好大一會兒,然後才抬腳一步步的走到傅燼如的後。
傅燼如這個時候倒也不逞強了,轉眸看向他,深吸了好大一口氣,然後將自己塞進了他的懷裏。
“我其實特別想他。”
這麽久沒看到孩子,真的很想念了,而且隨著時間越長,想念的程度越深。
傅燼如覺得自己很複雜和矛盾,或許人和人之間的距離就是這樣,不管是親還是,都得需要些許的距離。
每分每刻待在一起,確實會讓人覺得有些不過氣,但你但凡離開的太久或者太遠,又會十分的想念,這可能就是人和人之間的牽絆。
蕭叢南抱傅燼如,笑了笑,然後拉著一塊兒又俯下子,繼續看著孩子沉睡的臉,開口道,“其實我也想他的。”
“我上
一次看到他還是在早上呢……”蕭叢南說這話的時候,難得的顯出了些許的委屈,他真的很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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