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如出了月子之後,蕭叢南倒是忙了些。
忙得很真實,沒有腳不著地,也沒有全然天天遊手好閑,畢竟人是現實的活著,需要有工作。
蕭叢南其實就隻是千千萬萬個家庭裏丈夫的影,當然,或許他能在耐心和周到上打敗很大部分的丈夫和父親,僅此而已。
生活並不是紙上談兵,所以必要的忙碌是應該的,傅燼如很理解。
傅燼如還是堅持不請保姆,親子之間的自我相也是一種好的時刻。
更何況蕭叢南去上班之後,蕭父也就閑了下來,蕭父和蕭母也時常過來圍著他們母子倆轉。
在這樣人力充足的前提之下,實在沒有必要將難得的親子時在讓出一部分給保姆,而且,就算傅燼如沒有經驗,蕭母總歸是過來人,所以完全應付得了。
蕭叢南回去上班之後,傅燼如的生活就變得很規律,但規律有時候並不是好事,過於規律也就代表著或許很快就會厭煩這種固定。
傅燼如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雖然在上不是,但在許多其他的事上是的。
讓過於長久的沉浸在某一段規律的生活之上,會讓生出些麻木來。
每天早上,蕭叢南跟他們道別去上班之後,是傅燼如比較的一段時間,一整個上午都獨自跟孩子在一起,但一會就會乏力。
中午時候,蕭母會過來,大多時候,蕭父也會跟著一塊過來,那段時間他們會陪著
孩子,傅燼如就趁著時間睡午覺。
蕭父母會待到下午,等他們離開之後,傅燼如再獨自的跟孩子待一會,差不多蕭叢南也就回來了。
這樣的安排很順,但傅燼如又總覺得,這樣的生活好像又很乏味。
當然,這些想法,並沒有跟蕭叢南聊起過,有了孩子之後,容易有一種自我抗爭的緒。
有些緒浮現在腦海之中是很真實的,但是又於表達出來,更何況是當著孩子的麵,有些話一旦開口,會讓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那麽偉大,跟想象當中的驚天地的母有些許的差距。
蕭父母離開之後,傅燼如將屋子收拾了一番,然後又搬了椅子到嬰兒床邊坐下,小家夥這會還沒醒。
傅燼如手肘撐著床沿,托著下,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孩睡的臉。
也許母的偉大不僅僅是驚天地的那些瞬間,還包含許多細節,特別是堅持。
真正的偉大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與孩子生活的細節,傅燼如有些沮喪,覺得不是一個特別能堅持的人。
很多時候,我們對一件事的想象和真正的實踐是不一樣的。
這個世界崇尚一些很偉大的,看得多了,耳濡目染,以為自己終將也會為那樣的人。
至在傅燼如還沒有真正為母親之前,是無法理解的,無法理解那些輔導作業而暴躁焦慮的父母,因為在的潛意識裏,親就該是
偉大的,就該是永不厭倦的,就該是完全的喜和遷就。
現在真正的做了一個母親,卻發現很多東西跟想象當中完全不一樣。
人有時候會害怕那種不一樣,會覺得好像隻有自己是例外,畢竟目所及之,看到的皆是同一件事好的那一麵。
已經從初為人母的興之中離了出來,不是不孩子,但那種不太好形容。
就好像自己睡一覺起來看孩子的第一眼特別的興,但這興沒法持續很久,興會很快被乏力取代,不知從何而來的乏力,明明應付一個小家夥也不需要費特別大的力,可能累的是心理。
又或者是孩子醒來看到的第一眼,第一眼對視時,也覺得很幸福,因為孩子眼裏隻有。
但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麵對著麵,一直單獨相,又確實會讓生出些許的恍惚。
蕭叢南回來的時候,傅燼如能聽到外麵門口的靜聲,隻是懶洋洋地轉頭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然後又收回目,繼續垂眸看著孩子的臉。
即使傅燼如沒有出去,但也一點沒出乎意料,蕭叢南進門沒半分鍾,腳步聲已經直接往房間的方向而來了。
蕭叢南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和孩子,蕭叢南回來時候的那種興就跟醒來第一眼看到孩子一樣。
蕭叢南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特意的放輕了腳步,輕輕推開門,往裏試探地看了一
眼。
因為他進門的時候,整個屋子裏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跟傅燼如都睡著了。
蕭叢南往裏看的時候,傅燼如也轉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著,蕭叢南將門更推開了幾分,然後抬腳走進去,一步步走到傅燼如跟前。
他抬手了傅燼如的腦袋,傅燼如輕歎口氣,順勢直接靠在蕭叢南的腰側上。
“怎麽了?是不是他今天特別鬧騰,你累了?”
蕭叢南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溫,連輕著頭發的手也是溫暖的。
但蕭叢南越是溫,越是會讓傅燼如產生些許的不安。
有種錯覺,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所有人都沒有生出任何的厭倦之,唯有,唯有這個本該最快樂,最開心的人反而時不時的覺到乏力。
害怕自己在親上有什麽薄弱的缺憾,怕自己沒有親的能力。
雖然以前過的好像也很快樂張揚,從不缺水任何質和疼,但,還是會怕,怕自己的年後知後覺在現在才顯現出影。
傅燼如沒說話,抬眸看向蕭叢南,目對上的時候,蕭叢南微微的俯下子,用額頭輕抵了抵傅燼如的額頭。
再開口的時候,氣息就呼在的臉上,“你心裏是不是有什麽想法,你要不要跟我聊一聊?”
雖然傅燼如開玩笑的說,多愁善的是蕭叢南,有產後抑鬱的也是蕭叢南,但蕭叢南其實一直都有關注傅燼如的
狀態,他一直在等著傅燼如有沒有什麽想跟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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