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向方錦繡看去,那臉上那一抹得意之瞬間消失,快得像看錯了似的。
這是在挑釁自己?
葉氏深吸一口氣,下怒意道:“那夏蓮是錦繡的丫鬟,自然是幫說話,來對質有什麽用?定不會說真話。”
聽這麽說,鄭夫人臉越發的難看。
葉氏又錯了。
因為是提出要找丫鬟對質的,臨了又是反悔。
突然改口,你讓人家怎麽想?
還不如不說。
鄭夫人黑著臉道:“去把夏蓮來,要對質就對質清楚,我可不想讓人說我偏心錦繡冤枉了誰。”
葉氏眼看語氣越來越重,也不敢攔著了。
心裏隻期盼著夏蓮那丫鬟能是非分明,不要包庇方錦繡才好。
可惜,的盼注定會落空。
一般像夏蓮這樣的丫鬟,下半輩子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全看的主子能不能過上好日子。
這種從小陪著長大的丫鬟,即便知道自己主子不對,也會對自己主子百般維護,就像羅姨娘忠心鄭夫人似的。
除非確定的小姐死定了,而還想活。
可不認為僅憑幾句話,夫人就會放棄的主子,把給皇後公事公辦。
所以當鄭夫人嚴厲的質問有沒有方錦繡辱罵皇後一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否認了。
“夫人明鑒,沒有的事,小姐就算和皇後娘娘關係不好,也萬不敢如此辱罵娘娘,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葉氏聽得瞪大了眼睛,踉蹌兩步,“你說謊,我明明聽到的辱罵皇後,還摔了瓷。對,娘,你去查一下屋裏那一天有沒有碎瓷片。”
不等鄭夫人問,就聽夏蓮說:“那日小姐是打碎了東西,不過那是傷心的時候不小心的。”
“嗬,不小心?這麽巧?”
“不是巧,那日……那日娘娘給二夫人您送東西,二位公子有些失態,說了一些話讓小姐很難過,回來傷心的哭了一場,然後就不小心摔碎了東西。”
鄭夫人想到那日兩個兒子各扇了自個兒一掌的事。
明著是打他們自己的臉,其實是在當眾打錦繡的臉。
錦繡什麽都沒說,所以才回去傷心的哭一場。
鄭夫人有些心疼,“你這孩子,這麽多天了,怎麽娘一直沒聽說過?”
“娘,我點委屈沒什麽的,不想再讓您為了我心了。”方錦繡哭得不能自已,可把鄭夫人心疼壞了。
“唉!我的兒吶,命運捉弄,皆是命運捉弄啊。”
葉氏氣得不行,算是見識到了方錦繡的厲害,也明白了昔日小姑子的無奈。
太會唱戲了,太會了。
“方錦繡,我看該把那戲臺子上的戲子踹下臺,扶你上去唱去。從小到大我看的戲也不啊,全是一眼假。可你唱的這出,簡直是真假難辨吶。要不是我親耳聽見,我就信了你了。”
方錦繡傷心絕,“二嫂,為什麽你還這麽說我?明明是你提出的要讓丫鬟來對質,丫鬟來了,你又說是我的丫鬟,自然幫著我說話了。合著就是你一張,我什麽罪過都得認下是嗎?你要冤枉,我至拿點證據出來吧。”
葉氏也是被氣糊塗了,直言道:“我沒有證據,我的耳朵就是證據。”
鄭夫人板著一張臉對葉氏說:“行了,真是胡鬧,哪能由著你說了算?沒有證據就閉,想來錦繡也不會怪罪你。”
葉氏子一晃。
方錦繡馬上表態,“是的,我說過我喜歡二嫂,不會怪罪二嫂冤枉我的。”
說話間,靠近葉氏,去拉的手,“二嫂,我們是一家人,我現在隻有這個家了,我隻想和家裏的每一個人好好相。這事兒就算我錯了,您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鄭夫人瞥了葉氏一眼,“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錦繡多心。”
任方錦繡演技再好,騙得了鄭夫人,能騙得過的耳朵嗎?
葉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瘋,也沒幻覺,聽到的就是事實,隻相信自己的耳朵。
們越是這麽說,葉氏就越崩潰。
“我說了我沒有說謊,娘,我真的聽到了。”
鄭夫人:“你怎麽油鹽不進?”
葉氏激的道:“既然如此,那便當道不同不相為謀吧。我乃是名門貴,我做不到和這種人好好相。以後我與方錦繡之間全當陌生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走吧,我要養胎了。”
這是的底線。
既然不信,那就算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見麵全當陌生人拉倒。
聽到葉氏說養胎這話,鄭夫人才終於恢複了理智。
現在不是說誰冤枉了誰的時候,們矛盾這麽激烈,確實不能再待在一起了。
“這樣也好,你先冷靜冷靜,好好養胎。錦繡,跟娘走吧,過些日子再來看你二嫂。”
然而方錦繡並不同意這個方案,因為看出來鄭夫人很在乎葉氏肚子裏的孩子。
大哥大嫂不在家,二哥的媳婦將來就是當家主母。
一旦將來生下兒子,那地位就穩了。
那些話被聽到了,又經曆了今日之事,心裏不知多恨自己,多討厭自己。
將來當家自己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心生一計,方錦繡看著葉氏哭喊道:“好吧,既然二嫂認為我有罪,那我便有罪好了。二嫂,我承認我罵過娘娘,我以死謝罪,可以嗎?”
葉氏一怔。
下一秒,就見到發狠的向自己邊一柱子撞去。
“錦繡。”鄭夫人嚇得臉蒼白,驚呼一聲。
事發生得太快,快到葉氏來不及思考。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阻止撞擊柱子,那甚至比腦子還快,自己就往旁邊挪了一步。
而正是這一步救了方錦繡,劇痛從肚子傳來,才知方錦繡正好撞在了的肚子上。
葉氏疼得大汗淋漓,子順著柱子就了下去。
“老二媳婦……”
“來人,來人啊,快去請大夫。”
鄭夫人驚慌失措,手忙腳的安排人,自己則是蹲在地上去扶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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